时有幸 作品

第 120 章 三人同居3

但凡林观清在事业上有那么一点点松懈,看着杵在家里对自己行注目礼的两尊祖宗,他的打工心态绝对会原地崩盘。

好在身为工作卷王,他只是心梗了几秒钟,马上就去开车赶通勤了。

“晚上回来吃饭吗?”林秋宿喊。

林观清顿了顿,似是独居久了,不太习惯这样的生活氛围。

他道:“回,给我留一碗饭。”

林秋宿答应下来,扭头对谢屿说:“煮饭的时候多铲一勺米,加上我哥的份。”

待到林观清关上门,他捧着三明治,轻快地跑到客厅的窗户旁。

他跪坐在柔软的小沙发上,整个人趴在窗前,眼巴巴望着林观清开车离开。

童年时他是这样目送兄长去上学,隔了十多年,他的小习惯没有改变,在不经意间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。

林秋宿边吃早饭,边望着哥哥上班的背影,倍感人生艰难赚钱不易,还嘀咕了句:“好可怜哦。”

被冷落的谢屿一言不发,撩起眼帘,多看了林秋宿几眼。

等到林秋宿睡完午觉,晕乎乎地背起书包打算去上课,谢屿就有样学样地靠在窗口。

男人用林秋宿能听清的音量,表面状似怜悯,实际意图招惹:“谁家宝宝要顶着太阳去读书了?好可怜啊。”

林秋宿:“……”

怎么会有这种讨厌鬼!

他倒吸了一口气,随即左顾右盼。

小区里正好有人遛狗路过这里,他们现在吵闹起来怕是要引来侧目,林秋宿决定先不和谢屿一般见识。

于是,他朝谢屿做了个鬼脸。

而谢屿快步走出家门,动作熟稔地捞过林秋宿,将人揽到了怀里。

林秋宿抱着胳膊不配合,嚷嚷:“大庭广众,朗朗乾坤……有人绑架小孩了!”

痛斥完,他有一些失落和不满:“你怎么光绑架不抢劫?抢一下啊,我把包里的专业书全送给你。”

谢屿残酷地说:“一本《JAVA设计》,一本《嵌入式操作系统》,小偷进家门都不拿你这两本天书。”

林秋宿:“……”

两个人一路拉拉扯扯,林秋宿被塞进了跑车的副驾驶座,随后谢屿发动车辆。

他送林秋宿到学校,再拿上笔记本电脑去了附近的图书馆,等到对方差不多放学,再到教学楼门口接人。

“林秋宿刚被辅导员喊走了,他们在聊保研的事。”有同学见到谢屿,主动上前打招呼。

谢屿道:“原来是这样,我在这里多等他一会。”

夏初的校园有一种蓬勃的生命力,满目都是青翠绿意。

走出教室的学生们叽叽喳喳,或挂上兴奋笑意,或愁眉苦脸地抱怨课业太难,或鼓着脸颊兴致缺缺,与朋友互相询问待会吃什么。

但无论是什么表情,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青春二字,洋溢出难以复制的天真与活力。

谢屿从各个角度看都很年轻,因为今天穿着偏向于休闲,所以与擦肩而过的大学生们貌似没有任何差别。

不过细看的话,还是会察觉出不同。

校园生活相对平淡,也相对单纯,好像一块温吞的试剑石,没办法打磨出他身上锋芒难掩的气场。

只有经历过职场的平步青云,在刺激性极强的局面里取得过成功,才能被塑造成这副模样。

他安安静静杵在人堆里面,不需要刻意凸显自己,靠气质就轻易地脱颖而出。

林秋宿与辅导员聊完保研的事,慢慢地沿着楼梯走下来,一抬头便注意到了谢屿在这里。

“你在看谁呢?怎么突然发愣啊?”辅导员笑着说。

“总之我觉得你的目标院校没有问题,在沪市发展的话,留本校还是去隔壁区别不大,不管是学术还是就业都有资源优势。”

她这么交代完,提醒林秋宿记得确认材料,写完文书可以请院里的学长学姐们多把关。

林秋宿将这些事情一一应下,继而感谢了辅导员的叮嘱,表示自己肯定会上心去做。

“诶,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?”辅导员道,“长得很帅诶,怪不得你们谈了两年多了,你见到他还能晃神。”

她是行政保研的学生,平时和班里同学打成一片,比起老师更像朋友一样,也了解大家的私下情况。

林秋宿被说得心里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没有回避这个话题,大大方方地承认。

“他是很酷。”他道。

谢屿实打实是个颇有吸引力的帅哥,林秋宿与他站在一起,时常能感觉到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
更难得的是,这帅哥不仅仅是个中看的花瓶,等回到家关上门,系上围兜还会开火做饭。

“你哥吃辣么?我炒两只青椒进去,他不会喷火吧?”谢屿将林秋宿送到家,开始进厨房忙活。

林秋宿放下书包,诧异地反问:“你们好歹当了那么久的同事,怎么连他吃不吃辣都完全不知道?”

谢屿道:“都说是同事了,以前都是工作往来,我会了解他喜好才奇怪吧。”

项目组里没有酒桌文化,虽然会隔三差五团建组饭局,但他们一个坐在程序那边,一个坐在策划那边,压根碰不到面。

即便平时搭伙去过食堂,谢屿也是闷头吃饭,没留意过林观清盘子里的菜色。

提起这个,他笑了下:“我和他唯一扯上私生活的交集,就是他弟变成我老婆了。”

“你老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辣。”林秋宿小声地说,“太久没一起住了,不清楚他最近的饮食习惯。”

谢屿闻言匪夷所思:“……你们不是亲兄弟吗?”

“可我一来这里就住进你家了啊,满打满算和他待过多少天?你突然这么问我,我确实答不上来。”

这么解释着,林秋宿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过分,强撑着嘴硬道:“我还记得自己有个哥哥就不错了。”

谢屿沉默片刻,认为林秋宿讲得有道理,也发觉他们这样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,对一段关系来说很有必要。

至少从这顿饭开始,林秋宿有机会去具象地了解兄长,可以通过自己的观察和感受,把林观清的形象点点滴滴重新搭起来。

对此谢屿没有特意提醒,林秋宿就自发地做出了努力。

晚上,他给林观清夹了好几筷子菜,看着对方面不改色地吃掉了里面的青椒,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他们吃完饭,林秋宿去书房写论文,谢屿和林观清收拾桌子和清洗餐具。

谢屿正往水槽里面挤洗洁精,只见林观清鬼鬼祟祟地凑近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有事?”他问。

林观清点点头,郑重地咳嗽了一声,搞得谢屿怀疑他下一句是:

——“你已经通过了我的严厉审核,我放心地把宝贝弟弟交给你了,你们抽空去国外结婚吧,到时候摆喜酒我肯定坐在主桌乖乖的不闹场。”

然而,林观清实际开口,向谢屿冷冷地审判道:“你们最近是不是关系不好?”

谢屿闻言一个力道不稳,不慎挤多了洗洁精,满水槽全是泡沫。

清爽的柠檬味里,他恍惚地问:“啊?”

“嗐,小情侣之间有个一二三四五年之痒的很正常,不用藏着掖着。”林观清说。

他很有人文关怀精神地说:“遇到危机了可以和家长讲,家长肯定帮忙想办法,不会趁机拆散你们的。”谢屿:“……”

你特么看上去就像是打算幸灾乐祸落井下石。

思及此,谢屿一边洗碗,一边反驳:“你从哪里瞧出来我和林秋宿有危机?我们之间很好,不用你操心。”

“就从刚才那顿饭里瞧出来的啊。”林观清摆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。

他继而半是得意炫耀,半是不忍地说:“小秋主动给我夹了好几次菜,全程没有在意你诶。”

谢屿:“…………”

有没有一种可能,林秋宿在揣摩你的吃饭口味?

之所以没有往我碗里夹菜,是因为他和我朝夕共处太久,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再试探了?!

这么想着,谢屿内心倍感荒唐。

但他不动声色地放下一池碗筷,淡淡地应声:“好像是这样。”

“既然你吃了那么多,这些你来弄干净吧。”谢屿摘下洗碗的橡胶手套,补充,“我要去思考一会自己的感情生活。”

此刻林观清沉浸在弟弟的示好之中,没有反应过来谢屿在逃避做家务。

他见谢屿作势要去冷静冷静,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对方肩膀,让人不用太伤心。

“我弟没和你提分手,你也不用太消沉,多想想怎么挽回你俩的新鲜感吧。”林观清说。

谢屿抿了下嘴,利落地撤出厨房:“好的,我会好好消化这个不幸的消息。”

待到林观清给厨房关灯,林秋宿已经从书桌前转移到了客厅里,和谢屿肩并着肩坐在沙发上。

两个人黏黏糊糊,正在分享一包黄瓜味薯片。

然后,林观清见状走过去,想要抓一把:“薯片还有吗?”

林秋宿把手伸进袋子里摸了摸,遗憾道:“被谢屿吃完了,你想要的话,现在去门口买吧。”

他再说:“趁着人家还开门,顺便帮我带两瓶冰绿茶。”

林观清不仅没有得到零食,而且被分配了任务,不禁心里冒火。

旁边的谢屿还添油加醋,对林秋宿说:“我也想让你哥帮忙带东西,你哥会不会不同意啊?”

林观清扯了扯嘴角,盯着自家弟弟,语调漠然地开口。

“这还需要买绿茶?你手边不就坐了个原汁原味的?我可以帮你把他塞冰箱里冻一下。”

话音落下,林秋宿笑起来,起身陪林观清一起去便利店。

谢屿不想落单,散漫地跟在他们后面。

原先是说买薯片和饮料,不过三个人走出便利店的时候,满满当当提了两大袋的东西。

林秋宿雀跃地回忆着:“小时候我最喜欢和我哥去超市了,爸爸妈妈看到我吃多了果冻会不让买,而他总是帮我打掩护。”

“当时这些果冻都是散装卖,他帮我拿了好几种口味,被爸妈发现以后狡辩说这样是营养均衡。”

谢屿听到这里,笑起来:“他不会挨揍吗?”

“妈妈说如果我哪天有了蛀牙,第一个揍的就是他,不过我一直没有长过。”林秋宿说。

林观清懒洋洋地说:“谢谢你啊,替我省下来一顿鸡毛掸子。”

林秋宿很懂事地回应:“不客气,毕竟你是哥哥嘛。”

因为林观清需要上班,林秋宿也有学业,所以在白天,他们几乎聊不上几句话。

有时候林秋宿会早起十分钟,帮忙加热一份肉桂卷和一杯咖啡,打包放在玄关的矮柜上,林观清风急火燎地拿上就走。

到了晚上和周末,如果林观清不加班,他们的相处时间会多一点。

每当这种时候,家里就会变成非常吵闹,幸好三个人住的是别墅,否则肯定会被邻居投诉扰民。

不过,对面的邻居还是很快注意到了这栋房子,以及房子里的三个帅哥。

每个工作日到了十点左右,她都可以看到林观清衣冠楚楚去上班,但鲜少会捕捉到谢屿和林秋宿。

并且,当那两个人出现的时候,好几次是在庭院里铺了一张野餐布,优哉游哉地晒太阳。

她察觉到这点以后,越看林观清越心酸,后来找了个时机搭话。

“养两个纨绔弟弟不容易吧?”她好奇地说,“赚钱真是难啊,都没见你请过半天假。”

林观清:?

回家一看自己所谓的“纨绔弟弟们”,一个在做公司超S级项目的Demo,一个在准备保研的文书材料。

前一个年薪比他还高,后一个也是未来可期。

不过养起来是不太容易……

尤其是小林同学,从小到大有好几次差点走散的时刻,幸好对方一直坚定地选择回到自己身边。

这份感触让林观清的忍耐力大大提升,一个独来独往的人突然过上同居生活,本来应该非常别扭,他却表现得很适应。

而三个人里面,拎着28寸行李箱上门的谢屿最为难安。

这套别墅面积不算太大,胜在布局和结构很好,上下一共有五层楼,连通了室内电梯。

下面两层有保姆房、保险库和游戏厅,上面三层一共有四间卧室和两间书房。

林观清住在顶楼,林秋宿和谢屿住在二楼,各自的房间里都自带卫生间和露台。

照理来说,彼此已经错开了休息空间,日常可以做到互不打扰。

但因为不确定房子的隔音效果,并且兄长就睡在楼上,林秋宿很有心理负担。

他每天都是关了灯就马上乖乖睡觉,清心寡欲地仿佛已经原地出家。

谢屿上门忍了一个礼拜,看着漂亮的男朋友在眼前晃来晃去,终于再也忍不住。

在林秋宿抬手熄灯的时候,他把人拦腰抱进了被窝里。

林秋宿刚张嘴想要惊呼,大概是害怕被林观清听到,抬起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
谢屿觉得他这幅不敢声张的样子很可爱,屈起指节刮了下林秋宿的鼻尖,细碎地从对方额角一路吻到脸颊。

“谢屿,不要亲了,会被发现的。”林秋宿小声地说,“声音好响。”

此时夜声人静,暧昧的水声在卧室里格外明显。

尽管清楚这点动静不至于传到楼上去,可林秋宿还是有些顾虑,紧张地在谢屿怀里缩成了团。

谢屿闻言停下了动作,继而缓慢地摸了摸恋人的头发,举止之间安抚意味浓重。

就当林秋宿以为他要就此打住的时候,感觉自己被搂得更紧了些,两个人从而肌肤相贴,愈发亲密无间。

搭在脑袋上的手慢慢滑落,流连到脖颈处,又灵活地解开了睡衣扣子。

林秋宿身前微凉的同时,感觉到自己被揉捏了几下,近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给出了诚实反应。

这阵子没能和谢屿亲热过,他的身体被轻易地点燃,下意识地弓起腰,往对方掌心里送。

然而他刚一凑近,床便不堪重负似的,摇摇晃晃地发出“吱嘎”一声。

黑暗中,这点动静足以惊得人脸红耳赤,林秋宿仿佛一只炸毛小猫,迅速地扯着棉被躲到了床角。

谢屿:“……”

他看着这张温馨有余、重量不足的床,陷入了沉默。

甚至怀疑林观清是不是故意往这里放了一张不够结实的床。

由于半夜里的响动太令人害臊,林秋宿被吓得没有睡好,白天没精打采,疑心林观清有没有听到一耳朵。

今天是周六,林观清没吃中饭便出门,说是要参加朋友聚会。

“什么朋友啊?”林秋宿一边随口问,一边看林观清的表情。

他琢磨,如果兄长昨晚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尴尬声音,这时候面对自己,神色应该很不自然。

没有想到林观清确实有些僵硬,磕磕绊绊了一会,愣是没有挤出一句完整的回答。

放在往常遇到这种场景,林秋宿肯定会内心警铃大震,察觉到这场聚会不太对。

然而当下他心里发虚,看到林观清这样,便绝望地以为对方肯定是听力太好,难以直视自己。

“你哥估计有私人约会吧。”谢屿淡定地出声,对林观清说,“行了你走吧,记得顺路买菜回来。”

林观清说:“今晚不买了,你们自己点外卖。”

等他一走,林秋宿扯了扯谢屿的衣袖,说:“你说这大几千万的房子,应该质量不会太差吧?”

谢屿道:“放心,你哥要是真能听到你昨晚喊不要,当场就冲下来把我丢出去了。”

林秋宿怔了一会,认为谢屿说得挺有道理,不过始终放心不下。

于是他身为执行力很强的理科生,决定当场做实验。

他吩咐谢屿去二楼摇床,自己跑去三楼听,两个人用电话联系。

谢屿得知他的想法后,勾起嘴角:“待会你要是什么都没听见,今晚是不是可以不停下来?”

“唔,算了。”林秋宿望着天花板,突然道。

谢屿困惑:“为什么算了?”

林秋宿实话实说:“心里总有一种预感,这样一来,你会故意干扰实验因素操纵结果。”

谢屿:“……”

其实林观清说得没错,他们这对情侣是有感情危机了!

谢屿闭了闭眼,道:“小秋,你哥是成年人了,不要因为他没谈过恋爱,就觉得他单纯到什么都听不得。”

话音落下,他随即恶意揣测:“说不定林观清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,床上生活非常丰富呢?”

林秋宿吃惊:“他不像那么糜烂的人吧?”

他们面面相觑,气氛一时间陷入僵局,然后林秋宿叹了口气。

“总之我还是感觉有点尴尬,想到林观清和我们就隔着一层板,万一他突发奇想下楼晃悠怎么办?”

“那他睡觉之前,我把他绑起来?”谢屿恹恹地提议。

林秋宿不愧是孝顺弟弟,听到谢屿这种脑洞,居然非常兴奋。

他的关注点完全歪了,好奇:“能用什么绑呢?”

一个敢问一个敢答,谢屿找到了别墅里的消防箱,里面有一根手腕粗的麻绳。

正常来说,这样的尺寸再加上一些绑缚技巧,足够让成年男性动弹不得。

林秋宿“哇”了声,大概是第一次知道消防箱里居然有这类东西,摸着麻绳认为很有意思。

反正周末无聊,自己和谢屿闲着也是闲着,他想要试验一下这样是不是真的能捆住人。

“等等,为什么是你绑我?”谢屿后知后觉道,“不应该是我们绑林观清么?”

“让我玩一下又怎么样?你没少用领带蒙过我的眼睛啊,还在我手腕上打过结呢。”林秋宿说。

谢屿:“……”

被林秋宿一说,谢屿很配合地坐在椅子上,仍由对方查找绑缚教程,把自己结结实实捆起来。

由于这根麻绳看起来太像绑票才会用的工具,尽管林秋宿有意让自己的作品看起来漂亮些,但完工时更像是犯罪现场。

“据说这样是最难以逃脱的绑法,整个结构非常坚固。”林秋宿介绍道,“你觉得呢?”

谢屿说:“我觉得这个绳结一定经常用在大闸蟹身上。”

林秋宿:“……”

他撇了撇嘴,没有立即将谢屿解开,而是说:“你试试嘛,看你能不能靠自己挣开。”

谢屿不懂这个周末为什么会画风变成这样,两个人待在别墅里,本该是香槟泳池浓情蜜意。

但此时此刻,却活脱脱像是反恐精英现场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按照林秋宿的想法,开始尝试解开身上的枷锁。

紧接着,林秋宿有个地方没扎紧,还真的让谢屿几乎从绳子里脱离出来。

这下林秋宿又不满意了,慌慌张张要把谢屿重新捆起来,申请再来一遍。

然而谢屿对此没有完全顺从,让林秋宿尽早消停。

……

林观清半路上发现礼物落在了家里,匆忙地折返回去拿东西,推开就看到这幅画面:

自己曾经的上司被五花大绑,手法颇为精湛地束缚在了椅子上,看样子在努力挣扎。

而自己的亲弟弟就坐在对方身上,手上拿着两股麻绳,貌似是打算把人捆得更严实一点。

就在林观清一无所知地打开门的时候,全宇宙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间。

三个人纷纷意外地停在原地,聪慧的大脑如同被强制清空,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。

大概过了足足半分钟,林观清看着眼前的限制级画面,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。

他应该是认为自己的回家方式不对,导致了世界观的崩塌,关上门后又打开了一遍。

可惜的是,另外两人依旧以一种他所不能承受的方式,出现在了他眼前。

林观清无法再逃避,抬手扶住了墙,颤抖地问:“林秋宿,你在对Island犯罪吗?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