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勤摇了摇头,“我也搞不清楚,只是感觉太巧了,我在想,就算是那帮人所为,这手法也太低级了,难道只是想恶心我们一下?
那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,那帮混混可是要蹲进去的。”
张哥哈出一口热气,解下手套从怀里掏烟,“他们没想到你和家声这么能打?”
“也不可能,以己度人,他们身边配有保镖,按说会想到我肯定也会带,就那么几个草包,对付职业安保肯定不现实。”
接过张哥的香烟点着,赵勤叹了口气,不论今天结局如何,他明天都要回家了,家里的一堆事,每一件都挺重要的。
到了地方后,看到冰面上的一切,他终于明白,昨晚对方为何要施手段了,
因为此刻,鲍司之前下的那张网,就这么被拉在冰面上,网已经牢牢的陷入冰中,说明已经被拉出来有一段时间了,
网面上能看到零星的几尾鱼,有黄颡鱼,本地叫嘎丫子,还有鲫瓜子,倒是稍大的胖头鱼一尾没见。
鲍司目眦欲裂,在冰面上边跳边骂,老二老三同样如此。
“他们干的,原来昨晚那么干,都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。”张哥很快就想明白了,阴郁着脸说道。
“嗯,看来对于让我低头叫声哥,程越执念很深啊。”赵勤没有多少的怒意,因为他早就防着对方这一手,
为此昨晚他下的那张网,连攒子记号都不让鲍司留。
“赵总,肯定是那帮瘪犊子干的。”鲍司大骂了一会,来到赵勤面前有些汗颜,
真没想到对方这么没有下限,对方算准,鲍司他们没有准备帐篷和取暖工具,那么就不存在守夜一说,
又怕赵勤等人,半夜不放心跑来看,所以就两边都闹出动静,转移视线。
“老阿哈,这不怪你。”赵勤笑着劝慰了一句。
鲍司还待再说什么,就见两辆皮卡车开了过来,后边同样跟着拖拉机和马筏,
车门拉开,几人相继下了车,罗常庆还是一脸的忧愁,昨晚他肯定向当地领导汇报了此事,
结果领导在得知赵勤的身份后,本想亲自来拜访,但听他说完事情经过,领导知晓自己暂时还真不能出面,
便给他下了个奇葩的指令,两边都不能得罪,最好是能请赵勤到县政府去坐坐,
两边现在都针尖对麦芒了,自己能做到两不得罪才有鬼了。
“鲍儿,你不讲规矩,约定的时间没到,你们居然在我们不在场的情况下,先将网给起了。”金蛋停了马筏下来后,第一句话就有点欠揍,
果然,鲍司猛的前冲,这次赵勤和张哥在旁边,果断伸手将人拉住。
“赵总,你别拉我,今天我就要把这颗蛋塞进冰眼里。”鲍司可不是说着玩,本就不是和气的人,这会又被撩得火起,真能干出不理智的事。
“鲍儿,真以为你阿布(蒙语:父亲的称谓)我怕你不成,老子早就想把你卵子捏了。”
罗常庆轻咳一声,这客人都在,怎么自己人喊起了打杀,“都别冲动。”
刘尚昆上前,带着得意的笑容,劝着金蛋,“金大哥,咱大度一些,虽然对方坏了规矩,但咱就饶了他们这一回怎么样?”
“还是刘总大度,我们乡下人可没这高度,就听刘总的,哈哈哈。”金蛋的笑声极大,
旁边拉筏的马听到了,还附和着打了个响鼻。
“赵总,您这边虽然坏了规矩,但看这收获还真是不怎么样,看来您的酒是摆定了。”刘尚昆居然又走到赵勤面前撩拨,
“你跟着程越,想来听过我打过港城李家大少两次耳光的事吧,还有你老板,我好像也扇过,
你说我要是打你两耳光,我会有啥后果?”
刘尚昆前迈的脚一顿,面上的笑容也瞬间变成了惊恐,不自觉的后退几步,“赵总,打人是犯法的。”
“哦,原来犯法,谢谢你提醒啊。”
他的目光越过刘尚昆,看向了肥田野大治问道,“你认识五条真二或者真三吗?”
“嘿,五条君正是我的老板。”
“你倒是挺光棍的。”赵勤再度笑了,小日本表面上见谁都喊爹,但背地里,和吕布一样,专干捅义父的事。
“多谢赵君的夸赞。”
张哥挠了挠头,这瘪犊子,好赖话听不出来啊。
“赵总,我们程总的电话,你…您接听一下?”刘尚昆小心的上前,身子离得老远,倒是胳膊伸得老长。
赵勤一怔,没怎么犹豫就接过了电话,“越子,会馆一别已有几日,你又想我了?”
程越哈哈大笑,“赵总,想喝你敬的酒,我没让刘尚昆立字据,因为我相信赵总,你是个言而有信的人。”
“说实话越子,我对你的人品倒是不大信任,不过不要紧,小赌怡情嘛,毕竟之前你输了大几十亿是吧,我还真就不咋愿意你叫我声哥。”
“觉得你攀上卢安,我高攀了?”
“随你怎么理解吧。”
“赵总,网是半夜我让人拉上来的,昨晚你应该遇到点小麻烦,那是刘尚昆安排的,我不觉得你还有赢的可能,我在京城等你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赵勤笑着挂了电话,然后将手机抛给了刘尚昆,
继而看向罗常庆,“罗领导,您看是他们先起,还是我们先起网?”
“你们的网不是已经起了吗?”刘尚昆瞪着眼,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谁说我们就下了一张网,又有谁说我们是拿眼面前的这张网和你们对赌的?”
鲍司愣了愣,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,“奶奶的,是啊,我们下了不止这一张,气的都忘了。”
“你…你们这是违规。”
“违了什么规?”赵勤没理刘尚昆,而是看向罗常庆,“领导,您给说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