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勤,你明天就回?”
“嗯,家里一堆事。”又一指赵平,“船也修好了,得出海搞生产,张哥,你要有事,我们明天自己走就行。”
张哥摆摆手,“我和荣子明天先帮你们送到省城,离着反正不远,过后再回来。”
赵勤正想再叮嘱两句,鲍家三兄弟齐齐起身,“赵总,我们三兄弟敬您一杯,您是真正尊贵的人,您的胸襟像蓝天一样宽广,
您的财富也如同查干淖尔(查干湖)里的鱼一样,取之不尽用之不完。”
“哈哈哈,呈老阿哈的吉言,我也敬你们。”一口喝干杯中酒,赵勤还举袖擦了一下嘴,
这样接地气的举动,顿时让老二老三大笑不已,
酒局进入高潮,除了栾荣和王家声,大家全部起身频频敬酒,五点半始,近九点左右宴席方散,
席间,鲍司居然还唱了一首蒙古歌。
院外,鲍司一脸不舍的看着两辆车远离,老三问道,“阿哈,那鱼和网咱真留着?”
“你看赵总说得是假的吗?”
老三摇头,鲍司畅快一笑,“这是客人的馈赠,不能一直推辞,老二,明天再杀头羊,看看镇上有杀牛的没,准备一个大牛腿,到时跟鱼一起,
让栾总给赵总运过去。”
“知道了,阿哈。”
三兄弟没有急着回房中,而是让人把院灯打开,又欣赏起那尾鳇鱼来,足足半个小时,围着看,上手摸,间或还议论两句,
鲍司感觉今天达到了捕渔人的巅峰,跺了跺微麻的脚,“走,进屋,陪我接着喝。”
“阿哈,决战到天亮,今天我肯定能喝过你。”
“哈哈哈,鲍家的雏鹰翅膀硬了啊。”
“阿哈,我都27岁了。”老三似乎对雏鹰的称谓相当不满。
……
两辆轿车,驶离村子后,便在道边停了,张哥不解的问道,“阿勤,这么晚你要办什么事?”
“我就是想四处转转。”
冰天雪地的,白天不转,晚上有啥转头,张哥很不解,但也没有再问,“我陪你一起。”
赵勤摆手,“我跟声哥还有栾哥一起,你们先回去休息。”
张哥的目光看向栾荣,后者摇了摇头,也搞不明白,这大晚上赵勤哪根筋搭错了。
“放心吧张哥,最迟三个小时,快的话兴许一小时就行。”
张哥虽然一脑门问号,但也知赵勤若是肯说早就说了,“行,那你们一定要小心,有事第一时间给我电话。”
“哥,我跟你一起。”阿和说道。
赵勤犹豫了一下,也觉得没啥可隐瞒他的,“行,那就跟着吧。”
一伙人分开,四人上车打了个弯,上了另一条道,“阿勤,咱去满村?”
栾荣席间听到赵勤在向鲍司细致打听去满村的路,这会见他指的方向,便有了明悟,“要是去找他们麻烦,咱四个是不是少了点?”
“就是去看看,好奇,纯属好奇。”
离满村大概还有三四百米,赵勤让车子停下,“我们下去走走,大家尽量别发出声音。”
四人下车,这时天空居然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,并无月亮和星辰,但好在有雪光映照,倒也不算太黑。
“哥,咱到底要干啥?”
“哪那么多问题,嫌冷就在车上待着。”
阿和果断闭嘴,其实他还是蛮兴奋的,记不清有多久,没有跟哥一起,夜间干一些不明于人的事了。
到了村头,隐闻獒犬的声音,与普通的狗不同,獒犬的叫声更低沉,如同呜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