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婷婷站在崔长生旁边,白了一眼他,一遍又一遍地给苏封尘打电话。
“等”崔长生话没说完。
苏远山又将他打断,“封尘呢?他不跟婷婷切蛋糕,做什么去了?”
崔长生脸色不太好看,“苏总,你的儿子跑到哪里去了,怎么能问我?”
“是我唐突了。”苏远山回头,问段沉,“封尘人呢?”
段沉毕恭毕敬地颔首,“苏总好像心情不太好,喝了几杯酒后上楼了。”
“胡说!”苏远山呵斥,“今天是婷婷的生日,有什么心情不好的?去把他给我叫下来!”
“是”段沉在大庭广众之下,上电梯去找人。
其他人一片死寂,原本微妙发生变化的气氛,在一瞬间拔到顶峰。
只怕这个生日宴不太平啊!
崔婷婷的生日宴会,苏封尘心情不好,醉酒,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没了踪影,蛋糕也不切了
说白了,还是不爱崔婷婷!
无数怜悯的目光,朝着崔婷婷投来。
崔婷婷烦死那些眼神了。
而崔长生则因为那些眼神,而心情差到极致——
他的女儿,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?
苏封尘要是让他的宝贝女儿当众丢了人,他要他好看!
片刻,段沉匆匆下楼来,走到苏远山身边。
“苏总好像喝多了,不开门,说什么都不肯下来,让我别打扰他的好事”
好事?
酒后乱——性的事情最常见。
可是在准未婚妻的生日宴会上,闹这么一出——
“胡闹!”崔长生一下黑了脸,“带我过去看看,我倒是要知道,他有什么好事是怕被打扰的”
他拂袖朝电梯走去。
崔婷婷提起裙摆跟上,“爸,您别这么冲动”
“有什么好问的?”崔长生虽然给冥烟项目投资了不少钱。
可他最不缺的就是钱。
如果苏封尘对不起崔婷婷,那些钱打水漂他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!
“崔总。”傅行琛递上来一根烟,嗓音淡漠道,“人多,冷静。”
男人面色如常,黢黑的瞳仁带着一股震慑人心的气息。
崔长生本能地想要反驳他这话,可与他对视上的一瞬间,提到嗓子眼的话又咽回去了。
周围,无数双眼睛看过来,也渐渐让崔长生恢复了冷静。
他接了傅行琛的烟,“傅总说的是。”
“婷婷,你自己上去看看。”他给崔婷婷使了个眼色。
“好。”崔婷婷点头,立马朝电梯走。
苏远山从人群中走出来,“听崔总这话的意思,是不相信封尘?他可能就是突然心情有些不好,难不成还能做什么对不起婷婷的事情?”
崔长生点了烟,烟雾中透着精光的眼睛看着苏远山。
“我相信我儿子,不介意大家一起跟着上去看看,他绝对是清白的!”
苏远山摊开双手,一脸光明磊落,“崔总,让大家看看好过让他们猜忌吧?”
傅行琛垂眸,看了眼腕表,指缝里捏着的烟始终未点燃,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。
“有什么好猜忌的?”崔长生反驳道,“我们崔家的千金不吃亏,他要真做了什么,我还能哑巴吃黄连不成?”
“崔总,越描越黑啊。”苏远山不遗余力的要让众人一块儿上去,一探究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