茉理不是心疼那些钱,而是心疼那些流离失所的人,那些哭泣着的人,每一个都是那么绝望。
和平,又到底要如何才能到达呢,茉理不知道,而水户也是如此渴望和平。
联姻。
这是族长和\t千手一族谈判的结果,想要结束这乱世,便只能由大家族联合起来,以游说为主,镇压为辅,再吸收其他家族,共同联合为一个整体。
选择千手一族的原因很简单。
“千手柱间,是个心怀天下心胸宽广的男人,他或许真的能做到。”
是为了和平,也为了理想,水户嫁给了这个从未见面的男人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吧,火之国我之前去过边缘,或许中心地带会有我姐姐的消息。”
“好,”水户也有些好奇,她笑着问道,“或许还有别的原因吧。”
茉理疑惑地问道:“什么原因?”
水户摇摇头,没有继续说下去,只是脸上一直笑着。
等去到千手族地之后,茉理才知道水户说的原因是什么,她只知道水户帮自己雇的忍者很厉害,未曾想扉间的全名就叫——千手扉间。
再见到茉理的时候,扉间有些不知所措,可身边的男人还在继续说着:“扉间,你真的有喜欢的人吗?是谁啊,真的不能告诉我吗?”
“喜欢的人?”茉理看向扉间,“是吗?”
扉间连忙捂住那人的嘴,转身就把他丢远,“没有,他喝醉了。”
本来还想犟嘴的人见到面前的茉理也赶紧闭嘴,反倒是笑着拍拍扉间的肩膀,周围的几人速速离开了这里。
不过,没有想象中的相处,茉理仍旧是就体术展开了一番询问,却终究不敌扉间,她有些苦恼,“我觉得我其实还挺强的。”
“嗯。”扉间没有否认。
“那我为什么会输给你?”
“因为我,也很强。”
“那比起千手柱间呢?”
“差点。”
随后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没事,你比他会赚钱。”茉理又拿出一个新的荷包递给扉间,“谢谢啦。”
这是扉间收到的第三个荷包,他没有抬头,也没有挽留身边的茉理,直到那女人消失在斜阳中,扉间也只是看着手中的荷包。
茉理也听说了一个大问题,来自敌对的家族,据说他们缠斗了上百年,这条南贺川不知道见证了多少两个家族的尸体,百年恩怨,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就结束?
柱间的劝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效果,远远地,茉理也曾见到过那个叫宇智波斑的男人,脸上满是阴郁的气息,一双赤色的眼眸如此可怕,只一眼便会叫人忍不住战栗。
而在那男人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更加清俊,似乎更好相处的年轻男人,他有时候会露出温柔的笑,可茉理却总觉得那是他的伪装,看似好说话,却十分强硬。
“扉间,那是谁啊。”茉理嘴里还叼着一颗苹果。
“宇智波泉奈,老对手了。”扉间收回视线,居高临下地看着茉理,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茉理好像始终是最开始见到的模样。
泉奈?茉理嘴里的苹果没有叼住,好在扉间手快,替她接住了,“怎么了?”扉间问道。
茉理摇摇头,“不,没什么。”
【泉奈哥哥……】
她想到了那个女孩子,那个死在琉璃雪山的女孩子,在询问过扉间之后,茉理便更能确定,他们就是妃的家人。
谈判并不顺利,甚至也爆发过多次的战斗,扉间也多次差点死在战场上,可每次都不让茉理去看。
后来,听扉间说泉奈得了血迹病,将不久于世。
血迹病,茉理也知道的,无药可救,她有过接触,像是一种诅咒,对力量加上的束缚。
“若是泉奈死了,斑或许会变得更加疯狂,更加难以谈判,”扉间和宇智波一族战斗多年,也知道他们有多重感情,斑如今只剩下泉奈这唯一的亲人,“希望泉奈能没事吧。”
这样吗?即便是千手一族与漩涡一族结盟,可其他的家族依旧没有接受柱间的游说,甚至有些人还在赌这场联姻能持续多久。
又是一个春季,村子里又多了很多伤患,似乎只有千手和宇智波结盟,这个柱间口中的“村子”才能真的存在。
茉理也在犹豫,却好像能感觉到胸口的束缚,是绘纱的业债,也是她的业债。
“我有个想法,你用泉奈的病向斑谈判,让他和千手结盟。”茉理抬头看向扉间,眼里满是坚定,“我们是朋友,你信我。”
“你在开什么玩笑?我信你,可宇智波泉奈是血迹病,没有人能够医治,我问过大嫂,即便是漩涡一族的秘术,也只能让他再多活几年罢了。”
扉间确实不知道茉理有没有更神秘的力量,可想要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,茉理必定是要付出很重要的东西才能换来一个健康的人。
茉理沉默了一会儿,才抬起头,“是等价交换,不过交换前后都是由他本人承担,我不会有事的。”
在黄泉之后,使用灵法便是燃烧生命,可这漫长的生命,就该燃烧,并尽量散发出照亮周围的光。
扉间做了一件任性的事,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。
茉理以医生的身份见到了躺在床上的泉奈,似乎已经到了血迹病的晚期,那男人的身体十分瘦弱,整个人不复当初见到的模样,呼吸也很微弱。
那长发的男人就靠在门边,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,“柱间说你能救泉奈。”
没有疑问,是肯定的状态。
“结盟,我会答应,前提是,泉奈必须活着。”那男人看着茉理,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茉理彻底杀死,这也是他想要传递的信息,“方法。”
这男人的话很少,也很可怕,茉理看向斑,“我是鬼慕一族。”
斑眼眸微眯,似乎在思考这个可能性,“所以?”
“血迹病在我们看来是一种诅咒,是力量的负面影响,是必死的诅咒,可是……”茉理伸手悬在泉奈的头上。
“鬼慕可以切割诅咒,将必死的诅咒化为可以承受的意外,若是普通人可能会很麻烦,可是作为忍者,应该可以承受。”
“承受意外的人,此后,不落轮回,不入彼岸,永堕黄泉。”
可是,茉理从未做过类似的事情,能确定的是必死的诅咒一定能够破除,而所谓的意外她无法估量,总归不会比死更难受。
“意外,转移给我。”斑站在茉理背后,挡住了全部的阳光,“你能做到的吧。”
依旧是肯定句,茉理没有尝试过,她转过头看向斑,能看到他正看着床上的泉奈,眼底是深深的爱,也是与本人不符的温柔。
茉理总觉得斑或许是把全部的温柔都给了泉奈,所以扉间的话是正确的,斑不能没有泉奈,而泉奈也是如此。
“我试试。”
整个过程并不长,只是茉理也不确定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,斑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,可是他能看到泉奈的呼吸变得平稳,苍白的脸颊也有了血色,这便足够。
茉理也露出笑容,却未曾注意到黑暗中那些血红色的雾气也逐渐被泉奈吸引,此刻正汇入他的身体。
是人,也是灵,不确定的意外,是命运还是既定的剧本?
此刻的三人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,只是感恩当下,他们或许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