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洋洋的躺在百指柔身上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“角公子,我又不是犯人,你没资格这样审问我吧?我承认,我确实有一些事,没有告诉你们,但你说的这些,我可不认哦。
至于你猜测的,神药山庄意图一统江湖,我最后再说一次,我们神药山庄对此不屑。
如果你非要坚定的认为,神药山庄有此图谋,那我也不介意,让这件事变成真的。
我讨厌一而再,再而三的解释。
出云重莲,我确实想要,但无论我想要的原因是什么,我和宫远徴的合作,本就是包含了出云重莲的。
至于宫唤羽想做什么,为什么这么做,这是你们宫门的事,需要你们自己去查,与我无关吧?
我只负责告诉你们,我查出来,宫唤羽就是杀了老执刃和月长老的人就行了。
反正等到真相显现,宫唤羽暴露出他的真面目时,我和宫远徴的合作就算是我完成了,出云重莲就得给我。
至于上官浅是不是我放的?角公子难道不清楚?我巴不得上官浅死,我为什么要放了她?”
黎花诗眼神暧昧的在宫远徴脸上赤裸裸的盯着,宫远徴皱了皱眉,宫尚角却是明白了黎花诗话中意思。
宫尚角确实怀疑黎花诗是和雾姬说了什么,才让雾姬会对金繁出手。
杀死一个金繁,并不能对宫门造成什么影响,只能对宫子羽造成影响。
只是宫尚角也找不到,黎花诗为何想要对金繁出手的理由。
所以以上猜测,只是宫尚角想要诈出黎花诗真正目的的猜测。
只是现在,他见黎花诗一副油盐不进,摆明了不会告诉自己原因的模样,明白自己是别想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了。
宫尚角不知道的是,他反而误打误撞的猜对了。
宫远徴:“你巴不得上官浅死?也对,你们神药山庄和无锋,本也是死敌。”
宫尚角:。。。
黎花诗轻笑出声:“哈哈~弟弟,我可不是因为上官浅是无锋的人,才巴不得她死的。
如果你想知道原因,你可以问角公子,角公子知道我为什么希望上官浅死哦。”
宫远徴疑惑的看向宫尚角。
宫尚角皱了皱眉:“真相如何,我自会查探,既然黎姑娘已经确定了,宫唤羽是杀死老执刃的真凶。
那么后续我们会自己查探的,黎姑娘现在在宫门也不安全,晚些我派人送黎姑娘离开宫门吧。”
黎花诗眯了眯眼:“你要过河拆桥?”
宫尚角:“我只是担心,黎姑娘再次受到袭击,遇到危险。到时候,宫门没办法向令尊交代。”
黎花诗冷笑:“你是担心我对宫远徴做什么吧?”
宫远徴:“什么意思?你想对我做什么?”
宫尚角忽的提高了声音,厉声道:“那不如黎姑娘不要在转移话题,你告诉我,花作白,到底是谁?和你们神药山庄,和你,是否有关联。”
黎花诗看着宫尚角的表情,顿了顿,她不确定,宫尚角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。
就如同自己可以通过背影认出李莲花是李相夷那般。
。。。
也正是因为黎花诗这一停顿,更加确信了他的猜测。
“既然黎姑娘让我当做花作白死了,那我以后便当做她死了,只是我们宫门接下来的事,也与神药山庄再无关系。
出云重莲,等后续确凿了宫唤羽是凶手后,我便派人给你送去。”
黎花诗脸色也冷了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不会赖账?!事后告诉我宫唤羽不是凶手?!”
宫尚角:“好!那先不论结果如何,这株出云重莲我一会儿让远徵给你送来,也算是作为黎姑娘在宫门遭此毒手的赔罪。”
黎花诗:“你现在就是一定要赶我走?!”
宫尚角:“黎姑娘潜入宫门是否有其他目的,这桩桩件件事中,是否真的和黎姑娘无关,我们都没有证据证明真相如何。
如今宫门发生的事太多,太乱,我们更没时间再去一一探查,也没那么多精力陪黎姑娘玩闹了。
既然你的目的只是为了出云重莲,如今出云重莲我已经承诺会给你了,那么黎姑娘也可以离开了。”
这对于宫门来说也是最好的办法。
无论黎花诗有没有插手其中,未知才是最好的。
无锋盯上了宫门,宫唤羽若是真如黎花诗所说,背叛了宫门,那么宫门已经经不起和神药山庄再产生争斗了。
更何况,百暗这般身手,不在宫尚角之下,在神药山庄居然都排不上第一。
虽然宫尚角没有和江湖排名第一的护七交过手,但就百暗而言,也已经令他感到难对付了。
更别提,神药山庄高手众多,宫门不宜对上。
黎花诗:“那你要如何和几位长老他们解释我的突然离开。”
宫尚角冷着脸:“这就不劳黎姑娘操心了,远徵,我们走。”
黎花诗看着宫尚角的背影,简直气笑了。
这狗男人到底是认出自己了,所以在吃远徵弟弟的醋?
还是没有认出自己,但是以为花作白是神药山庄的人,所以在神药山庄的阻拦和自己的隐瞒下,以为花作白不想和他扯上联系,迁怒了自己。
又或者说宫尚角难道是怕自己招惹了远徵弟弟,但是又因宫门和神药山庄规矩,最后会像花作白伤他心一样,伤了宫远徴的心?
。。。
其实宫尚角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。
或许黎花诗的猜测都有,也或许黎花诗全都猜错了。
只是就目前而言,送走黎花诗,对现在的宫门来说,是最好的选择。
毕竟黎花诗对他们有所隐瞒,且黎花诗一副看宫门好戏的模样,从未掩藏过。
所以宫尚角对于江湖上这个,传闻行事作风肆意妄为的神药山庄大小姐,是否有在宫门混乱之中,横插一脚而感到不确定。
她的话,太不可信。
甚至让人分不清,她哪一句到底是真的,哪一句话是假的。
就连黎花诗所谓的喜欢宫远徴,在宫尚角看来,也更像是一时兴起,喜欢逗弄远徵弟弟。
没心没肺,没有几分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