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是公放,姜稚听得眉头紧皱。
男的?
在黎赛的眼神施压下,打电话的小弟战战兢兢道:“何老板,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是何富贵。
他对这个糟糠妻子早没了感情,如果不是何依依坚持要把人找到,他根本不会管她。
“我给你们一个号码,你打给她。让她过去接人。”
说完,就把电话挂了。
不一会儿,信息进来。
姜稚接过手机一看,真相大白了。
果真是何依依。
“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,能不能放我们回去?”那人不断给姜稚磕头,因为这几个人当中,就她看起来很善良的样子。
姜稚低头看了眼怀里不断发抖的女人。
刚才给她换掉湿衣服的时候,发现她背后好多伤,有旧得,也有新得。
旧伤以前就有,她听何姨说,是被她老公打的。
“你们是不是打过她?”姜稚问。
“女菩萨,我们也是迫不得已,这疯女人尽想着怎么逃跑,为了抓她,我们几个人都被咬了。”说着,那人把被咬的部位露出来给她看。
姜稚不为所动:“黎赛。”
黎赛秒懂。
一把将人拉到黑暗的地方,紧跟着就听见杀猪般嚎叫。
紧跟着又是第二个。
耶波诧异的看着坐在那儿八风不动的小女人。
原以为是个心慈手软的活菩萨,没想到,这女人心狠起来,竟一点都不输男人。
剩下几个傻眼了。
那一声声哀嚎吓得他们撒腿就跑,却被耶波半路拦截,一脚一个又给踹回去了。
黎赛一口气废掉了七个人的手,这是他这么多年来,在南亚干过最爽的事。
还剩下一个老大,黎赛根本没打算放过。
将手臂固定好,匕首抬起,又狠狠落下。
锋利的刀刃精准的割断了肉筋。
顷刻间,寺庙里哀嚎声连绵不绝。
黎赛将刀子在翻滚的人身上擦干净,重新别回腰间:“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打人了!”
“不敢了不敢了,求两位高抬贵手,放了我们吧,我们上有老,下有小的……”
放不过放过,还是要看姜稚的意思,黎赛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火堆边上安静的小女人;“少奶奶,怎么处理?”
姜稚:“扔出去。”
“好嘞。”
下达完命令,姜稚又继续安抚何姨的情绪。
耐心十足的样子,看的耶波有些碍眼。
……
翌日,姜稚从耶波怀里醒来,她愣了一下。
记得昨晚她跟何姨一起睡的。
姜稚想从他身上下去,却发现伸出去的脚竟被男人握在掌心里。
难怪感觉不到冷。
她一动,耶波就醒了,但男人却依旧闭着眼睛,假装睡熟了。
忽然,他的领口被人揪紧。
都是昨晚草莓吃多了的缘故。姜稚皱着眉头,轻轻地吐纳气息。
假寐的男人却在这时睁开了眼睛。
“怎么了?”
姜稚脑袋抵着他的胸膛,低声道:“疼,我肚子疼。”
耶波没想其他,“是不是要方便?”
姜稚艰难的摇头:“不是。”
耶波撑开她,先用手去摸她额头,触感正常,说明没有发烧。
他又隔着衣服去摸她肚子。男人愣住了。
小腹处竟跟冰块一样冷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昨晚就是怕她受凉,所以才趁她睡熟了把人抱到怀里。
整晚,耶波都没叫她冷过。
她不说话,只一味地摇头。
这时疯女人也醒了,到处找姜稚。
“大小姐,大小姐。”
耶波不悦的瞪过去,却看见疯女人朝他这边跑过来。
黎赛连忙爬起来阻止,可还是晚了一步。
疯女人扳过姜稚的肩膀,宝贝一样的护在怀里:“怎么跑这来了,走走走,我带你回去。”
姜稚跟个大娃娃似的,坐在耶波腿上,何姨也跟抱娃娃似的,想要把她打横抱走。
且不说能不能抱得动,即使抱得动,也不看看她在谁怀里。
耶波只用了一点力气就把姜稚固定住了。
“黎赛!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
黎赛要拉开何姨,可是何姨却死死的抓着姜稚的胳膊。
这时候,姜稚觉得自己像那根被人扯来扯去的绳子。
“放开,放开我家小姐。”何姨扬手作势要打耶波。
姜稚吓坏了,连忙抱住何姨的胳膊:“何姨,我不舒服。”
何姨用力推开黎赛,而后捧着姜稚苍白的脸左右观察:“哪不舒服了?”
“肚子。”她可怜兮兮的说。
何姨愣了愣,仿佛想起什么来了:“你吃草莓了?”
“嗯。”
耶波眉头一拢,昨晚糯米糍好像真的吃了不少。
“吃了多少?”
姜稚不吭气。
何姨大惊失色:“你偷吃了对不对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
何姨瞪向耶波:“肯定是你又偷偷给她了,不是告诉过你们,不能给她吃,不能给她吃,为什么不听?”
耶波被骂的一头雾水。
如果不是看她疯了,真想一巴掌给她拍墙上。
“别说了何姨。”
心疼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,也装不出来。
何姨一会儿暗自懊悔,一会儿又咬牙切齿。
“药,药呢?我的药呢。我的脑子是不是坏了,什么都想不起来,你坐着干什么,快帮我找找。”何姨伸手推了耶波一把。
黎赛顿时呼吸都变细了。
姜稚见何姨一次次的冒犯耶波,忍着疼拉住她胳膊:“何姨别找了,药已经吃过了。”
何姨安静下来,“真的?”
姜稚无比肯定:“真的。吃过了。”
何姨伸手摸她肚子,耶波忽然拦住她:“别动!”
手那么脏就想摸糯米糍?
何姨定睛瞧着他,目光一瞪,趾高气昂:“你是新来的吧?懂不懂规矩。”
耶波:“……”
“何姨,他……他……是姑爷。”
何姨一愣:“姑爷?”
姜稚刚要松口气,不料,何姨忽然发疯一样朝耶波扑过去。
幸而黎赛及时把人拽开了。
何姨四肢并用在空气里抓着,踢着,一双眼满含恨意,仿佛要跟耶波同归于尽。
“黎赛别伤她,哎呀。”她想起来,却被腰间的手重重的拉回去,姜稚扭头瞪着始作俑者:“你干什么呀。”
耶波眯着眼:“眼瞎了吗?她刚才想打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