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生意怎么能像你这样。
你回去告诉宅子主家,我知道他为何想收回宅子,但在我这儿行不通。”
这宅子修的精致,又在县衙边,想来也是个跟官府常打交道的人修建。
他定是知道城外出现怪人,想要多个地方避险,所以才打着宅子的主意。
倒是聪明。
牙人一听这话,神色微变。
他们认识徐县令?
怎么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。
他要是早说认识徐县令,他也能找借口拒了陈员外啊。
这下夹在中间,可真不是滋味。
“二位,真不能商量了吗?
陈员外很有诚意的,三倍,他愿意赔偿三倍银子。”牙人咬牙,鼓起勇气商议。
谢翀冷脸,但也不想跟牙人发威,“也别说我们为难你。
你回去告诉这位员外,就说我们知道城外有变,让他死了这条心,我们不会让出这宅子的。”
怪人出现,再多的银子也用不出去,五倍也没用。
城外有变?
牙人默了默这几个字,甚是疑惑。
什么意思?
可看谢翀不怒自威的脸,他心有恐惧,不敢再加以劝说。
“是,那小的回去给陈员外知会一声。”
大门合上,崔六娘转身看向谢翀,唇角微扬,“你什么时候跟县令成生死之交了?”
谢翀不假思索道,“我把刀搁他脖子上的时候,不就是生死之交吗?”
……好冷啊。
崔六娘一噎,斜了他一眼。
谢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。
他拉着崔六娘的手往回走,“估计那什么员外还会再来,你进去歇着吧,我在外面守着。”
崔六娘摇头,“我今日也没什么事。
这会儿大门关的严严实实,等他们来了我再通知你便是。”
亏得这院墙够高,不然她们今日还要加固院墙。
如今城中有门道的,都知道这个消息了,就是百姓们。
过了一会儿,果真有人敲门。
崔六娘没有盲目开门,而是把谢翀叫出来后,才一起去到门口。
他们本以为是那什么员外,没想到门口竟然是徐海和另一个师爷模样的人,台阶下还站着几个捕快。
“徐县令?”谢翀诧异的看向他。
他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?
徐海嘴角干得都起皮了,他一看到谢翀,就跟见了亲人似的,“恩人呐——”
一个中年男人语气缠绵悱恻,不知道的还以为谢翀跟他发生了什么。
崔六娘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这是遂城县令?
谢翀敛眉,神情迷惑,“徐县令怎知我住这儿?”
他丝毫没有想让徐海进来的意思,侧身挡在门口。
徐海咬牙,拿出读书人最不耻的谄媚方式,眼巴巴的望着谢翀,“恩人英俊潇洒,一表人才,想要寻找您的下落再简单不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崔六娘想笑。
谢翀嘴角微动,余光瞥了她一眼,“徐县令找我有事?”
大可不必这样说话,正常点好吗?
徐海忙不迭点头,眼神又往他家中看去。
可谢翀一动不动。
徐海也不知道他来路,但见他为了一城百姓,以身涉险,到底还是尊敬他。
“恩人,我找你,是有要事询问。
县衙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城中大部分富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,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,准备去下乡庄子或者其他地方避险。
逼着我要开城门。
我城中官兵只有千人,被他们收买了一大半,都要跟着他们走。”
谢翀不以为意,“你也想走?”
徐海摇头,一脸焦灼不安,“本……我身为堂堂遂城县令,怎么可能丢下百姓逃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