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这可是曜亲王的封地。
如果曜亲王反应迅速,以他的银甲卫,清理怪人很容易。
徐海轻叹一声,肚子咕咕叫起来,身心俱疲。
这时,最后一辆马车也远去,沉重的城门关闭,发出砰的一声响。
徐海站在城墙下,望着灯火稀疏的城内,声音洪亮道,“从今日起,谁也别想出城门。
谁若不听,就吊在城墙上示众,若谁强行冲关,直接斩杀!”
晋国一日未亡,他就一日是皇上亲封的县令,一城之主。
他还得回去想想法子。
崔兄说得对,没几日城里就要断粮了。
“是,县令!”沈丘抱拳,眼中亦有厉色闪过。
一夜过去,城门依旧未开,城里的百姓察觉异常,纷纷来到城门口打探情况。
然而今日,城外已经没了进来的人。
按照县令吩咐,城中官兵便对他们解释,城外来了一伙凶狠的匪盗,烧杀劫掠,暂时不会开城门,让他们各自回家去,把粮食看好些。
得知有匪盗,百姓们一哄而散,赶紧往家奔去。
这时,街上的米粮店已经没有剩多少粮食,还是在徐海的威胁下,才留了三成的份额。
众人也知道粮食的重要性,回了家就赶紧拿银子出来买米。
米粮店限供,一日只卖三百斤,每人限供一斤,百姓们不禁有些紧张。
这是崔六娘一家到遂城的第三日。
空间里传来读书声,一道稚嫩一道粗粝,旁边缝制尿片子的崔六娘频频侧目,总觉得耳朵难受。
她的儿啊。
小声点吧。
谢云澜进入变声期后,声音就有些奇怪,可他自己不觉得,反而大声读书。
早上一般是谢家人学习修炼的时间,谢翀正在教导谢云祁和谢瑜习武。
谢瑜聪慧,根骨绝佳,一点就通,每每看向谢瑜时,谢翀的目光就骄傲得不得了。
虎父无犬女啊。
谢云祁站在旁边,两股战战,风度全无。
汗珠子顺着他脸颊滑落,没入衣领,在他胸前晕染开来。
谢翀转过头,将他的手抬高了些,“云祁,撑不住就说。”
本来他以为老二的骨缝都闭合了,习武艰难,没想到还给了他一个惊喜。
谢云祁抿唇,眨眨眼。
他能撑得住。
今日谢云霆负责待在外面守家,他也没闲着,一直在修炼金刚炼体功法。
顾明舒进来,一袭白衣,神色憔悴,手里端着一盆脏衣服。
崔六娘放下东西迎上去,微微皱眉,“阿舒!”
怎越发憔悴了。
这脸色,真够白的。
唉!
“娘,咳咳……”顾明舒掩唇,后退两步,俏丽的眼眸神色黯淡,“您别过来,我今日有些风寒的症状,当心过了病气给你。”
“风寒?怎么搞的?”崔六娘担心不已。
这都五月底了,竟然还会感染风寒。
“没事,娘,可能是昨晚河上风浪大,没盖好被子。”顾明舒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。
崔六娘倒是不怕,小小风寒而已。
她上前接过顾明舒手里的盆子,“这些脏衣服给娘,娘一会儿帮你洗。
你快喝点灵泉液,回去好好睡一觉。”
一缕松散碎发从顾明舒额角垂落,她想夺回盆子来着,却没崔六娘速度快,脸色因咳嗽有些泛红,“没事的,娘。
几件衣服,我很快就洗了。
您忙您的。”
她怎么能休息呢。
萦萦昨夜都起来好几次帮她照顾孩子,今早才堪堪睡一会儿,再让她照顾孩子,她于心不忍。
这会儿孩子喝了羊奶睡去,她才抓紧进来洗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