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博站在邯郸城外的山坡上,望着远处巍峨的城墙,心中五味杂陈。
嬴子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:
“赵国已是一盘死棋,你若想救百姓,唯有另立新王。”
夜幕降临,李博悄然入城,按照名单上的地址,来到城南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推开院门,赵括正坐在院中,手中握着一卷竹简,神情凝重。
“李大人,您居然没事?”
李博苦笑一声,从袖中取出密信。
“赵将军,此间种种说来话长,不过我们的计划必须尽快进行了……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李博与赵括暗中联络朝中反王党势力。
太史令、御史大夫、兵部侍郎……一个个名字被串联起来,形成一张隐秘的权力网络。
然而,赵王的耳目无处不在,他们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一日深夜,李博与赵括在密室中商议对策。
“平阳王虽为宗室,但素来懦弱,未必能担此大任。”赵括皱眉道。
李博摇头:“平阳王表面懦弱,实则深藏不露。
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,此人胸有韬略,只是碍于赵王猜忌,不敢显露锋芒。”
赵括沉吟片刻,终于点头:“既如此,我们需尽快与他接触。”
几日后,李博通过平阳王妃的引荐,秘密拜见了平阳王。密室中,烛火摇曳,平阳王端坐案前,神情淡然。
“李大人深夜来访,不知有何贵干?”平阳王语气平静,却透着一股威严。
李博躬身行礼,直言不讳:
“殿下,赵国已至存亡之际,赵王昏庸,民不聊生。我等愿拥立殿下为新王,重振社稷。”
平阳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但很快恢复平静:“李大人此言差矣,孤王不过一介闲散宗室,何德何能担此大任?”
李博上前一步,低声道:“殿下不必自谦。嬴子卿已承诺,只要殿下登基,秦国愿与赵国修好,共抗齐楚。”
平阳王闻言,终于露出一丝笑意:“既然如此,孤王便勉为其难。”
随着平阳王的加入,反王党的行动愈发隐秘而迅速。李博与赵括分头行动,联络朝中大臣,暗中调集兵力。
然而,赵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开始频繁调动禁军,朝中气氛愈发紧张。
一日,李博正在府中与几位大臣密议,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大人,不好了!”一名家仆慌张闯入,“禁军包围了太史令府邸,太史令已被捕!”
李博心中一沉,立即起身:“快,通知赵将军,计划必须提前!”
当夜,赵括率领私兵潜入城中,与李博汇合。两人在密室中紧急商议。
“赵王已察觉我们的行动,不能再等了。”赵括握紧剑柄,眼中满是决绝。
李博点头:“明日早朝,我们便动手。平阳王已联络禁军内应,只要信号一发,便可控制宫城。
夜色深沉,李博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宫城的轮廓,心中思绪万千。他知道,明日一战,将决定赵国的命运。
赵括推门而入,手中握着一卷地图:“宫城布防已摸清,禁军内应会在卯时打开西门。”
李博接过地图,仔细查看,忽然问道:“平阳王那边可有消息?”
赵括点头:“他已准备好即位诏书,只等我们控制宫城。”
李博深吸一口气,低声道:“此战若败,你我皆无退路。”
赵括冷笑一声:“自那夜书房血案起,我便已无退路。”
两人相视无言,唯有烛火在风中摇曳。远处传来更鼓声,子时已过。
“去准备吧。”李博收起地图,“天亮之后,便是决战之时。”
赵括转身离去,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。
李博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想起嬴子卿的话:“赵国不过是一盘棋,而你,是我的棋子。”
他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无论结局如何,他已无回头之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