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尸体不见了。”
地下室里空荡荡的,别说尸体,绳子也不见了,松田柚子下意识去看门把手上自己之前发现的手掌印。
地面上是厚重的灰尘,也不见有人进来的样子。
“尸体哪去了。”诸伏澄皱眉。
“从环境看,这里之前没有出现过任何东西。”
其他人在七嘴八舌的讨论着,她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当时那个房间。
“姐姐?有想起来什么吗?”
降谷枫轻声问。
松田柚子点点头:“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来的那个房间。”
“不是原本的房间?”
柚子退出房间,想了一下,推开这间地下室左侧的房间。
果不其然,房间正中间的灯上悬挂着尸体。
“原来如此,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进去的房间。”降谷枫站在门口,让其他人能够进去。
松田柚子点点头:“你们想想,为什么我们会直接进入刚才那个房间?”
萩原一诚低头想了一下:“我们过来的时候,那扇门就是半掩的。”
“没错,就是这样,一个简单的障眼法,不碍事,反正也找到了真正的房间。”
松田柚子靠在门框上:“怎么样?你们还有新发现吗?”
“嗯!”诸伏澄抬起头:“一个日记本,时间是......1986年!”
“对我们来说,这是三十一年前的日记本,”松田柚子有些好奇:“上面有名字吗?”
“我看看......”诸伏澄把日记本翻到第一页:“这个人叫橘一弥,不过没有年龄,自称用‘ぼく’,而且笔迹比较青涩,是一位年轻男性。”
“那应该是橘绿川先生的儿子了,后藤管家介绍这里一共住了九个人,两个女佣,一个管家,还有橘先生一家人。”
“日记上有没有记载什么有用的东西?”
“有,”诸伏澄把日记递过去:“这里,从1986年3月17日这一天开始。”
‘1986年3月17日,星期一,大雨
今天父亲母亲又吵架了,我干脆带着妹妹躲在了祖母这里,父亲母亲总是不让我来见祖母,但是我们只有在祖母这里才能感觉到一丝放松。
这个家让人太窒息了,他们每天都在吵架,不理解总是在吵什么?吓到我可爱的妹妹了。
我最喜欢妹妹了。’
在连续翻过十几页写着诸如‘今天他们又吵架了’,‘又吵架了,好烦。’等等的话,迎来了下一篇日记。
‘1986年4月11日,星期五,阴
空气里很潮湿,很闷,让我心理有些烦躁。
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?
他们之前天天吵架,今天却没有,我有些好奇。’
‘1986年4月18日,星期五,晴
我还以为他们改性了,原来只是把吵架的时间改到了晚上。
凌晨的时候睡不着,看见月光照在院子里一片明朗,我想着穿上外衣下去走走吧?
走到他们房间门口,我又听到了他们的争吵声,还有瓷器砸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,忽然很疲惫。然后我听见我的母亲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。
‘你为了和她在一起把她接到家里来?那我算什么?孩子们还在家里你每天还和那个贱人眉来眼去!怎么?要不要直接和我离婚让我给她让让位置?’
我从来没见过母亲这个样子,作为儿子,我实在是有些不合格,时至今日,我居然才知道父亲把自己的情人带到了家里来。
我心疼母亲,但是我也知道,他们这种婚姻怎么可能离婚?
家中的人我都见过,也没有被藏起来的人,母亲提到了父亲会和情人眉来眼去,那么,那个情人,只可能只两位女佣中的一个了。
是谁呢?’
下一篇日记隔了很长时间才写的。
‘1986年7月21日,星期一,多云
这段时间总是忙着调查父亲的情人到底是两个佣人中的哪一个,并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情绪变得很不好。
我不得不感慨,父亲把他的情人保护的很好,我调查了许久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。
母亲也许知道,但是我不敢去问她。
她的情绪很不稳定。
妹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,从来不对我们发火的母亲很生气。
我护住妹妹,又安慰母亲。
她第一次对我袒露心声,她真的很讨厌那个情人我也讨厌,她的出现让我们的家支离破碎。
不过母亲,您不必担心,我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。’
‘1986年8月16日,星期六,晴
今天天气很好,妹妹听说她的好多朋友们周末都会和家人一起去野炊。
妹妹也想和一家人去野炊,母亲非常赞同,但是父亲说他有事,他让石川小姐跟着我们帮忙。
看着母亲黯淡下来的神色,我知道了,另一位女佣,中田小姐才是他的情人。
我才不会让他和这个情人有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我悄悄告诉妹妹,让她和爸爸说,我们家的所有人都去好不好?我们可以带上帐篷,晚上在山顶住一晚,毕竟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出去过了。
这次,父亲同意了。
同为男人,我猜到了父亲的龌龊想法,不由得觉得真讽刺,母亲那么好,他不应该背叛母亲。’
‘1986年8月17日,星期天,晴
我们一家人拿着露营要用的东西上了山,就连祖父祖母手里都拿着不少东西,讽刺的是,中田一个女佣只提了一个轻便的篮子。
我忍不住了,父亲的宠爱让她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,既然如此,就去死吧!
我让妹妹和她交换手里的东西,她虽然交换了,但是一脸不情不愿。
我忍不住冷笑,‘大家一起出来玩,你拉着脸给谁看?身为女佣,让小姐提这么重的东西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小姐。’
她白了脸,下意识看向父亲。
看父亲有什么用?这件事她难道占什么理不成?
父亲当然不会说什么,毕竟一大家人都在,他是一个注重脸面的人。
中田一脸委屈,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把她怎么样了。
真是太恶心了,露营的地方是父亲选的,旁边有个山洞他大概是为了晚上和那个女人偷情方便。
但是我知道,那个山洞其实是一个蛇窟,里面的蛇多的数不清,不乏有一些剧毒无比的蛇,只要被咬上一口,必死无疑。
我在那个女人身上放了能够吸引蛇的药物,她很快就会死了。
这是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代价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