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有来找你吗?”
“没有!”
楚默架着金丝边的眼镜,看着挺像一个心理医生的,怎么就得不到沈时钥的信任呢?
最终,还是墨谨诚反复无常的态度,又想要自己不择手段挖出沈小姐埋在心里面的秘密,又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女人的秘密。
放下电脑,楚默好奇着:“墨谨诚,你家那位究竟隐藏了什么,让你这样为难,要实在不行,你就自己问,或者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该宠着就继续宠着。”
墨谨诚横过去一眼,以示警告:“她说了要找你谈,就一定会自己来找你。”
楚默又和墨谨诚聊起东非那边局势,那边需要他出一次面,那些钻石采购商就要和他谈。
在那个地方基本上就没有信誉度可言,都是凭实力说话。
“他们想谈就谈,不想谈就自己找下家,我不会再和她分开了。”
某些人就是欠收拾,他们可能还不清楚那是谁的地盘。
就在这时,墨谨诚灰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,他才看到来电显示,就褪下了全身的杀气,声音温柔:“嗯!”
“你通知一下,让他来我小舅舅家一趟,帮我看看我小舅妈,我小舅妈昨天差一点就自杀了。”
“好,我们马上过来!你不用着急。”
“我不着急!”
一边的楚默看到墨谨诚接到这个电话时,一系列表情变化,就知道应该是哪位电话。
他的喜怒哀乐只有沈时钥能够牵动。
楚默一边和墨谨诚往宋钰的别墅赶,一边听墨谨诚轻描淡写地说,沈时钥是如何一个人去东南亚把人救回来的。
虽然知道不是感叹的时候,但还是不得不竖起大拇指,给沈时钥点赞:“真不愧是阿铭的妹妹,有她哥当年的风范。”
果然,能够被墨谨诚这个妖孽看中的人,自然不会太菜。
然后楚默就给出了自己的诊断:“应该是创伤后遗症,确实需要看专业的心理医生。”
墨谨诚沉默着,那股淡然的气质叫楚默磨磨牙,真的想要看看墨谨诚方寸大乱,理智崩盘的样子。
可惜,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。
如果陆洲在这里。他一定会告诉陆洲,他见到过墨谨诚失控的时候,就是别人拿着匕首指着沈时钥的脖子的时候,他那时非常的不理智。
他的眼中只有那么一个人。
沈时钥就是他的命门。
楚默就机械偏头看着墨谨诚:“那她是不是也……”
“她没有,她就受伤昏迷的时候说过一些梦话,和别人的情况不一样。”
墨谨诚十分不愿意别人猜测沈时钥,哪怕是心理医生的推测也不行。
下意识就不认为沈时钥会自杀,她给人的感觉,就是只要她不倒下,倒下的就是别人。
楚默去给苏茜做评估测试,沈时钥要求楚默对苏茜如实相告,告诉她是生病了,要配合治疗。
楼下房间里,沈时钥一看到墨谨诚就十分心虚。
不等墨谨诚开口,她就摸摸鼻子,把自己受伤的手背从宽大的棉质睡衣裸露出来,摊在墨谨诚的面前:“你给我处理一下吧!”
她的表情镇定,仿佛今天要是墨谨诚不过来,她就把伤口藏在袖子,等伤口自己慢慢愈合。
就一个小口子,血液自己都凝固了,但看在旁人的眼里,还是一手的血,格外恐怖。
长长吐出一口气,墨谨诚找到医药箱,轻轻柔柔地处理着伤口。
处理好墨谨诚定定望着沈时钥深色的眼眸,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就只是叮嘱一句:“这只手不要碰水,你听话一点!”
沈时钥低下头,声音细小:“嗯,我听话!”
自己确实有些不听话,还有些恃宠而骄。
墨谨诚站起来又皱眉盯了一眼她包扎的伤口,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头,盖住了她受伤的手。
“我们和小舅舅打一声招呼就回去,我们在这里不太好。”
“好,我跟你走。”
墨谨诚牵着沈时钥没有受伤的手走了出去。
现在的沈时钥真的像一个被家长带着出门的孩子,安安静静,连眉眼都是乖巧的。
宋钰看到沈时钥就对墨谨诚说:“你给她检查检查,身上有没有伤口,昨天晚上我也来不及查看。”
墨谨诚张口就让人信服:“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了,没有受伤,小舅舅我想要带她回去照顾!”
宋钰的声音沙哑:“嗯,等我这边安定下来,再接她过来,这里没有人照顾她。”
想到昨天晚上的惊魂时刻,要是苏茜在不清醒时伤到了沈时钥,那该怎么办?
沈时钥看向宋钰:“小舅舅楼上的医生是我朋友,他非常的专业,他一定可以看好小舅妈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
这人说是哥哥的朋友,沈时钥倒是没有多么大的感觉,就他是墨谨诚请来挖自己秘密的,自己才请他过来的。
墨谨诚能够请到这人,也就说明这人蛊惑人心的能力,达到如火纯情的地步,看一般的心理疾病应该绰绰有余。
回到沈家,在踏进门的一瞬间,墨谨诚被沈时钥拉住了:“墨谨诚我有话告诉你,我们聊聊吧!”
外面的阳光正好,不远处的玫瑰花开得格外艳丽,空气中还浸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。
墨谨诚的半只腿还留在门外,他侧脸看向沈时钥,似疑惑,又似在等待下文。
然后,酝酿好的气氛被沈时钥的一个喷嚏打没有了。
“这花香太浓烈,忍不住,要不我们再重新酝酿一次?”
“行啊!”
墨谨诚又带着沈时钥退回门外,还卡着半只脚在门外,等着沈时钥的话。
一脸茫然的沈时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就脱口而出:“我饿了,我要吃面条!”
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,下次再找机会。
不远处的管家疑惑看着两个人的在门口转圈圈,这是什么进门仪式吗?
下次自己也去转转,说不定自己去买彩票会中奖。
沈时钥去楼上换了自己的家居服,还是套了一件宽松的外套,把手藏起来。
墨谨诚煮好面条端出来,没有递过去,而是端着面条坐在沈时钥的对面,挑起细长的面条,吹冷以后喂到沈时钥嘴边。
才想要反驳,沈时钥就听到声音缓缓流过来:“你说你乖的!”
管家看到这样的场景,默默退下,这个姑爷太好了。
“要喂就喂,又不是没有被人宠过!”
“小舅舅说就是我把你宠得无法无天的,赶紧吃,不要讲话!”
沈时钥乐滋滋吃完面条,然后在等墨谨诚过来问她的时候,在沙发上睡着了。
所以这一次她又混过一次,而墨谨诚又失去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