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月楼的这场风波,随着慕容灵儿的雷霆手段,陷入了短暂的死寂。
金雕王在空中盘旋,宽大的翅膀划过晚霞,发出一声长鸣,声音在楼宇间回荡:“女人,你这可真够霸气!”
它那双原本锐利的豆豆眼,此刻满是崇拜,盯着慕容灵儿,就像在看一位绝世英雄。
慕容灵儿身姿挺拔,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她的目光从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蔡荣身上。
蔡荣像是被一道无形的目光击中,如梦初醒,看向慕容灵儿的眼神里,满是忌惮。
刚才那一幕幕激烈的打斗还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,慕容灵儿的强大,让他不寒而栗。
见慕容灵儿没有立刻动手,蔡荣暗自松了口气,可紧接着,一股后怕涌上心头。
他看了看地上痛苦呻吟、动弹不得的护卫,这些可都是蔡家的精锐,如今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
思索片刻,蔡荣咬咬牙,上前一步,双手抱拳,深深地向慕容灵儿鞠了一躬,态度恭敬得近乎卑微:“姑娘,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刚才多有冒犯,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,饶了小的一命,蔡家定当重重酬谢,绝不食言!”
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在这寂静的氛围里,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饶命?”慕容灵儿冷笑一声,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冰霜,“要是我不想饶呢?”她的眼神冰冷,盯着蔡荣,仿佛他已经是一个死人。
蔡荣的心猛地一沉,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,他本以为搬出蔡家这块招牌,对方多少会有所顾虑,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根本不吃这一套。
他慌乱地咽了口唾沫,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对策。
突然,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,大声说道:“姑娘,小的愿意出五万两白银,只求前辈放我一条生路!”
这话一出,周围一片哗然。
老鸨瘫坐在地上,嘴巴张得老大,脸上写满了震惊,五万两,这可是她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天文数字。
她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把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。
“呵,五万两?”慕容灵儿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,她轻轻撇了撇嘴,眼中满是不屑,那神情仿佛在说,五万两不过是一堆不值一提的破铜烂铁。
金雕王在空中扑腾了两下翅膀,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:“女人,你可别太得意,小爷我虽然不懂你们人类的弯弯绕绕,但也知道五万两不是个小数目,能买好多好多好吃的,还有好玩的呢!”
它一边说着,一边在空中晃了晃脑袋,似乎对慕容灵儿的反应很是不解。
慕容灵儿却对金雕王的吐槽置若罔闻。
五万两白银,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,可在她看来,这还远远不够。
她才刚踏入民安国不到一个时辰,就接连遭遇了暗算,要是不借此机会让背后那些人伤筋动骨,以后怕是麻烦不断。
在慕容灵儿冰冷的目光注视下,蔡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,他的双腿微微颤抖,心中懊悔不已。
要是换做平时,谁敢这样对他,他早就带着人把对方灭得干干净净,可现在,面对眼前这个实力深不可测的女子,他却毫无还手之力。
蔡荣望着眼前这位实力神秘莫测的姑娘,心中满是恐惧与不甘,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。
他深知自己与对方实力悬殊,反抗无疑是以卵击石,向来懂得审时度势的他,怎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。
五万两银子,对蔡荣来说,咬咬牙还能勉强拿得出,可若是超出这个数,他就不得不向家里请示了。
一想到要向家族低头,蔡荣心中满是屈辱,但此刻,保命才是最重要的。
这么想着,蔡荣的腰弯得更低,几乎要贴到地面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:“还请姑娘开个价,只要能饶我一命,什么都好商量。”
慕容灵儿轻抬眼眸,目光如寒星般清冷,嘴角微微上扬,吐出三个字:“二十万两。”
这声音不大,却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。
金雕王原本在空中悠然盘旋,听到这个数字,惊得扑腾了几下翅膀,差点一头栽下来。
“女人,你可真够狠的!”它扯着嗓子尖叫,自感方才小瞧了慕容灵儿,羞愧之下,翅膀用力一扇,“唰”的一声,如离弦之箭般飞出了彩月楼,消失在天际。
蔡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颤抖着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,艰难地咽了咽口水。
老鸨则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瘫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仿佛世界末日来临。
“姑……姑娘,”蔡荣费了好大的劲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“小的愿意出二十万两。”他咬着牙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此刻,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要是不答应,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晚,明年的今天,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忌日。
蔡荣这一答应,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。
二十万两,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足够在这东简镇买下好几座大宅子,过上几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了。
慕容灵儿微微挑眉,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蔡荣,这个家伙倒是比她想象中机灵些,她无所谓地点了点头,算是达成了交易。
蔡荣见慕容灵儿点头,生怕她反悔,立刻扯着嗓子喊道:“狗剩,你小子给我听好了,以最快的速度回府,把二十万两银子给我取来,要是敢耽误片刻,看我不扒了你的皮!”
那小厮狗剩吓得脸色苍白,连连点头,转身便慌慌张张地跑远,脚步踉跄,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看着小厮远去的背影,老鸨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,她万分艰难地抬起头,望向慕容灵儿,却对上了那充满杀意的眼神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。
老鸨一刻都不敢耽搁,“扑通”一声翻身跪地,双手合十,不停地磕头求饶:“姑娘,饶命啊!我有眼不识泰山,再也不敢了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……”
此刻,她心中那点侥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即便再愚钝,也明白今日若不给对方一个满意的交代,自己这条命怕是要永远留在这彩月楼了。
老鸨满心懊悔,悔不该当初贪图慕容灵儿那张倾国倾城的脸,想着把人留下来卖个好价钱,现在看来,自己那时真是被猪油蒙了心,鬼迷了窍。
她一边哭嚎,一边“砰砰砰”地磕头,额头很快就磕破了,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,模样十分凄惨。
然而,慕容灵儿却不为所动,就那样冷冷地看着她,仿佛在看一只蝼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