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阿婆看着许愿,善意提醒:“之所以去不掉是因为你做的都是好事,但愿以后你能坚守本心,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,这样的话老天也会一直保佑你的,否则做的坏事太多,就算有功德老天也无法帮助你。”
许愿重重的点头,承诺道:“我一定会的。”
她是谁呀,她可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良好教育,祖国母亲辛苦培育出来的花朵,当然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啦!
“搞了半天原来误会一场啊。”顾后向来能屈能伸,意识到自己误会许愿后立刻抹下面子向许愿道歉,对她抱拳以表歉意,“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许愿低着头默不作声,不予理会。
其实她还是挺意外顾后能做到这份上的,发现自己误会别人以后能立马放下态度道歉,她一个小辈他只用口头赔不是就可以了,但他还冲她抱拳表歉意。
但那又如何?
许愿还是很不爽。
她心惊胆战,吓的后背一身冷汗,他给她赔个不是就算完了?
那她刚才受到的惊吓怎么算?
这会儿放过他,不计较他,那万一以后他又生出疑心再闹这一出,多来几次她不被吓死也被气死了,没有人能忍受一直遭受别人怀疑。
她许愿又不是泥人任人揉捏,也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。
顾后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许愿应答,忍不住又开了口,“这次是我错了,我不该冤枉你,明明你做的是好事,我却让你平白无故受到猜疑,希望你能原谅我。”
许愿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要不你提出要求,只要我能做到,不太过分的我都能满足你。”
许愿还是没有反应,顾后叹了口气,他心里明白,这下他是把人得罪惨了。
——
许愿回到家,家里空无一人。
老太太带着顾晚秋去送兄弟俩上学,顺便替她给那些孩子们送午饭。
前天李建国来家里通知过她,让她后天腾出时间去送送李楠,这就意味着她今天不能去城里。
她可以不去城里,但是孩子们不能中午没饭吃啊,她钱都收了,所以不管自己有天大的事也要管他们的午饭。
这个问题很严峻,需要解决。
考虑到老太太年纪大了,午饭做的量多,怕她身体吃不消,所以许愿提前一天就在国营饭店订好了午饭,并且交付了费用。
订的是标准的一荤两素带主食,主食选择的是素馅包子,每个人两个大素包子。
肉馅的太贵了,一个包子都快抵上他们一顿的饭钱了,许愿虽然不打算靠这挣钱,但也不会做亏本买卖。
而且许愿也买过素馅包子,素馅包子的口感也很好吃,不比肉馅的差。
这个年代菜价虽然便宜但是用料却很足,不会出现后世有些商家为了挣钱皮厚馅薄的情况。
因为许愿订的菜量大,她就和国营饭店的人打了个商量,让他们免费把饭送到店里,他们也欣然同意了。
老太太带顾晚秋的同时只用把菜品分发到孩子们的饭盒里,等到他们吃完饭把饭盒提回家,洗干净就可以了。
店里还有李小花和田小花坐镇,许愿都和她们交代过了,让她们中午的时候帮着老太太一起分饭,所以也累不到老太太。
不过是要一整天都待在城里,要等顾平安还有许满月放学,到时候他们四个一道回来。
咪咪一早吃了饭便不见了踪迹,应该是去后山找它那位狼“朋友”,照这发展速度,约摸着不久后咪咪就应该有小崽子了。
所以,现在这处院子里有且只有她一个人。
许愿将院门锁住,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到她,她如释重负般放到床上,长舒一口气。
照理说送走李楠的最后一程后应该去他们家吃顿白事饭,可许愿实在是没心情,回来的路上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,任他们怎么挽留,她都态度坚决坚持要回家。
他们谁也不敢多加阻拦,她说不去那便不去吧,可能是因为同去吃饭的人中有她不想见的人吧。
其他人暗戳戳的,隐晦的目光投向顾后,都怪他!
除了顾后和受到叮嘱的七阿婆,其他在场的人都不知道顾后会在今天选择来这一出。
顾后羞愧难当,从坟地回家的路上,走在人群后面一言不发,时不时抬头看许愿一眼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许愿说自己不去吃饭的时候他猛的抬起头,急忙道:“如果你是介意我在场的话,那我也可以不去的。”
许愿神情极为冷淡,她没有理会顾后,对李建国他们说道,“我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去了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个借口,可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。
“那你回家好好休息。”
许愿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对自己做的拼凑李楠尸骨这一举动越想越后悔,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,自言自语:“不是,你有病吧,许愿,你为什么非要手贱去碰它呢!”
“拼拼拼,你以为自己是拼多多啊?”
一边说一边“轻柔的抚摸”自己的脸,悔不当初,又猛的躺回床上,一动不动。
许愿脑海里一遍遍循环播放自己脑抽拼凑尸骨的样子,挥之不去,越想越懊恼,生出无边悔意。
不行,老是想着这些她会发疯的,许愿垂死病中惊坐起,她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,让自己没有时间回想自己做过的蠢事。
许愿起身化作田螺姑娘,把院子里上上下下全部都打扫了一遍,这个时候她看了下时间,才上午十一点。
也没到饭点,于是她就去老宅喂喂鸡,把老宅也彻底清扫了一遍。
收拾完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,许愿自己一个人在家实在懒得做饭,简单吃了点桃酥当做午饭垫吧垫吧,又烧了一大锅水,准备洗澡洗头。
等她收拾好自己出来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五点,许愿想了想,这个点他们也快回来了,落锁出门,打算去村口等着,接他们回家,顺便借着微风把头发吹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