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会是打听到安王殿下在这里,所以才赶来的吧?”
“这是看瑞王不行了,又想来投奔安王殿下?”
“可惜啊,就凭你之前做的事,想都别想!”林惜颜分外笃定道。
这种水性杨花,嚣张跋扈的女人,她是断然不会让其进安王府的,尤其还胆大包天打了她好几巴掌,这简直是她的耻辱。
她听到瑞王打了败仗的消息,高兴之余,就想到了沈琼华肯定又会想回头勾搭安王。
所以早早便将之前的矛盾说与安王听,她要让安王知道沈琼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。
任何男子都不会容忍自己危在旦夕之时,自己的女人抛弃了他,毫不犹豫地投奔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。
林惜颜坚定地认为安王也是如此,他若是知晓他在边关打了败仗承受压力之时,沈琼华毫不犹豫地站在了瑞王那边,甚至还欺辱了自己与周令宜。
定然不会再与沈琼华藕断丝连,重修旧好。
她才是将来的安王妃,是安王的妻,此番让安王断了念想,才好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才是。
林惜颜这一番话说出口,丝毫没有发现身边二人的异常。
周令宜唇角微勾,虽然她知晓沈琼华从始至终并没有与殿下藕断丝连,一切都是林惜颜那个蠢货被她引导着误会了,但这并不影响她看沈琼华的笑话。
沈琼华之前行事那般张狂,因着抱上了瑞王的大腿,将永宁伯府害到降了爵位,也没有想到会落到如今这地步吧。
真是活该!
若是早早地听话,任由他们使用沈家的家财该有多好,偏偏要与他们作对,简直是不知所谓!
而谢祁安的反应却与周令宜的截然不同。
他听到了林惜颜的话,下意识也以为沈琼华是如同林惜颜说的那般想要弃暗投明,毕竟此前他也常来食鼎楼,却没有一次碰上过沈琼华。
却独独今日撞上了,他目光便落在了沈琼华的身上。
沈琼华今日穿了一身珍珠红的衣裳,三千青丝垂在肩头,发髻上只带了零星几个首饰,她五官本就明媚,穿着这一身红衣显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白了。
不得不说,虽然沈琼华之前那一番不识好歹的举动确实惹怒了他,但这张脸确实是不错。
若是她此时有醒悟之意,看在这张脸的份上,他也不介意不计前嫌地收纳她。
至于沈家的银钱,虽然他可能大概率用不上了,但也不介意收入囊中。
没错,谢祁安此时已经将太子之位视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若说之前,谢祁安还有所担忧,但自从谢南渊打了败仗的消息传来,谢祁安便彻底放了心。
看来,他在边关做的那些安排起了作用。
指望谢南渊打胜仗?
呵!能不能保住性命回来都是个问题!
若是谢南渊回不来,那这太子之位,舍他其谁?
沈琼华听着林惜颜的话,眼角一抽,看失心疯一样看着林惜颜,脱口而出道:“好狗不挡道!”
她此话一出,林惜颜三人的眼神霎时间就变了。
林惜颜怒道:“沈琼华,你竟然还敢这么嚣张,是看不清如今的形势吗?”
沈琼华嗤笑,“形势?什么形势?”
“第一,这是我自家的酒楼,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来,我来我自家的酒楼你们却觉得我是来找你们的,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了一些。”
“莫不是认为自己是银子,人人都要喜爱你们不成?”
“你!”林惜颜指着沈琼华正要说些什么,就被沈琼华一巴掌拍掉了手指。
“第二,林小姐,若是我没记错的话,上一回,你可是说我食鼎楼是黑店,嚷嚷着要降价来着。”
“怎么,这会儿倒是上赶着来了?这是林大将军府有银子了?”
“上一回,林小姐没银子在食鼎楼妄想慷他人之慨,如今有了银子,不如继续上回的事情啊?不是口口声声为百姓着想吗?”
“这有了银子光说不做怎么成?需不需要我跟大堂的食客说一声,说今日的饭钱全由我们慷慨的林小姐结算啊?”
“沈琼华!你这个贱人!你还敢提上回的事!如今瑞王自顾不暇,本小姐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护着你!”
林惜颜气得跳脚,沈琼华的话明显令她想起了上回令她丢脸至极的事情,尤其沈琼华还在安王面前说了出来,她冲上前就想甩沈琼华的巴掌。
如今瑞王和平宁郡主都不在,而她身边则有安王在,林惜颜此刻底气十足!
沈琼华就知道林惜颜要发疯,早就不动声色地将脚伸了出去,林惜颜果然被扳倒了,沈琼华顺势往反方向一推,就将林惜颜砸在了墙上。
她拍了拍手,听着林惜颜不经意间发出的一声痛呼,嘴角轻勾。
谢祁安将人扶稳,看向沈琼华的眼神带着不善,“沈琼华,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?竟然敢对颜儿出手!”
虽然林惜颜还未嫁给他,但圣旨已下,顶着准安王妃的头衔。
沈琼华对林惜颜如此不敬,之前他没在场也就罢了,可今日他在一旁,沈琼华还敢如此行事,未尝是没有将他放在眼中!
沈琼华翻了一个白眼,“安王莫不是忘了,她眼下可还不是你的安王妃,而本县主乃是皇上亲封的县主。”
“她一个大臣之女,竟妄想掌掴本县主,即便是说破天去,也是本县主有理,而她,是自作自受!”
谢祁安呼吸一滞,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。
林惜颜站直了身子,双眼死死地瞪着沈琼华,似是很不服气的样子,脸蛋涨得通红。
沈琼华看向她,接着道:“林小姐,其实我挺不明白,你说瑞王打了败仗我应该没脸出门,但论起来,你应该比我更没脸出门才是。”
“毕竟林大将军这次打的败仗可多多了,你这不是百步笑五十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