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万九千九百二十年前,生纪年七十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一万零一百一十七年,金究星,夺博大陆,万学教势力范围(暂时),位于卡哈尔寇沙市城西外的迷路森林。
“姐,吃饭了……”
“他”摘了一些水果,递给了姐姐,东明壹没有吃。
“姐,你都生气几天了……那时候负零要砍过来,谁知道他是无间道啊……”
“你那么聪明,居然连我的话都听不懂吗?”东明壹叹了一口气,直接把负零的身份全盘托出:
“他是模仿我所创造的机械族,代号‘-0’,如果我有代号,那就是‘+1’。他已经是联盟和万学教、真主教的联合反贪机构的成员了……”
“什么玩意……那些负负正正的……”“他”一阵不解,被姐姐训斥数学太差(已将五行星系数学代号翻译为地球数学符号,便于理解,对数学非常差的读者的一个补充:i=√-1)。
“我们这里有四种代号,‘+’意味着原型体,‘-’意味着调查体,‘i’意味着攻击体,‘-i’是清算体。我算是原型体,而负零是调查体,所以他查阅你的信息速度非常快。”
东明壹拿着钻石刀,非常不熟练地切水果。“嗷……”她割到手了。神火轻轻一烫,伤口瞬间愈合。东明族的能力真好用,不过西坎族泡在水里就死不了才更强。
“不过,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西坎慧易女士,父亲从来没和我说过。”
“我爹也没说这件事情,不过,无论是西坎族的慈善家,还是月若族的大小姐,都是我的母亲。”
“他”和姐姐靠在一起,金究星的昼夜温差太大了,两人轮流点神火,否则会冻死在这片森林里。冷,非常冷。
“迷路森林被禁止随意进入,似乎是因为这里混杂着机械族的疯狂机械,他们感染了一种数据病毒,通过接触传播的。当然,这病毒不是生物。”东明壹姐姐和“他”聊了起来,毕竟紫金袍子盖着都嫌冷的晚上,冻得睡不着。虽然“他”可以利用西坎族的力量不会那么冷,但是还是会对寒冷心生忌惮。
“不是生物?显微镜看不到的吗?”
“笨。那东西是一种‘数据’,怎么说呢……更像是机械族的‘恶’,就和你感染的那个一样,接触几下就会传播。对了,你的圣树树脂还有多少?”
“五百多颗,不用担心,我能吃到成年。”
“吓耍嘴皮子……快点睡,今晚我守夜。”
“紫衿没事就好了,也不知道那俩神族的姐姐对她好不好……”
“担心她?你先担心你自己。她过得非常平凡呢……对了,你有没有问出你想寻找的创造神杖的情报?”
“没有,全部都没有。不然为啥我直接撕破脸皮?我在那边呆了一个季,甚至放弃学习时间跑去那边打探情报,结果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还炸教堂……现在整个金究星人都知道木恒星的保护动物在搞破坏时揭露腐败……快睡。”
天上并没有太阳升起,永夜就是那么冷,冷得可怕。如果是在木恒星这种寒冷的气味,那么一晚上会冻死几万人。还好,木恒星最低气温都只有十度多,最高温就不到四十度。水利星更夸张,气温一个地方一个样儿,而且基本不变。
“他”逐渐睡去,但是“他”清楚地感受到,边上有些变冷了。一醒来,姐姐已经冻坏了,脸上都结了霜。好在,没有生命危险。唉,守夜还得是“他”。抱着姐姐,浑身散发暖火,醒着才能用火,“他”估计别睡了。
第二天,“他”看见姐姐舒服地醒来后,然后一头睡去。醒来时,脸都是姐姐的巴掌,还被不断地晃着身体,姐姐吓得眼泪一直流,脸上的泪痕都结冰了。
“(名字被屏蔽),你要吓死我!啊!”东明壹边背着弟弟边骂,但是弟弟睡着的那一刻,她又于心不忍地什么都不说。
迷路森林,确实非常容易迷路。两人在这里走走停停,整整三天,都没能走出森林。好在,“他”和妹妹曾在森林里走过整整两个季,一百天,“他”完全不怕森林里的麻烦。不过下雪后,树果已经很难找到了,“他”已经找着紫金袍子里能当食物吃的药材和姐姐分着吃了,姐姐还有几次吃中毒过,不过神火会解决一切。
在迷路森林里的第十二天。
“只要掌握了科学,聪慧之人就能正确引导愚蠢的民众,并统治他们,这真是一种优雅的力量……”
“他”居然还有闲情雅致,看着从宿舍里带出的金究星政治书。
而“他”姐姐已经烧了好几本“他”彻底学透的医学书和各种失去价值的书,来取暖。周围的树木非常难烧起来,用神火点燃更麻烦,毕竟东明壹对于法术的学习太少了,除了神火,她都不会。而她弟弟的“打火机”功能又太弱,一般的火都控制不好。
“姐,这本《金究星历史学》我还没看完……别烧……”
水分只需要吃雪就能补充,食物来自于果树,或者冬眠的动物。“他”此刻为了活命下了杀手,自然也好好埋葬了“他”的猎物。不过……“他”的姐姐更会打猎,并且串肉烧烤后的技术太熟练了。
“金究星在死纪年时期的外星侵略中经历过数十场大灭绝……全部生物被石化、被生物分解器(专杀生物的一种分解激光,让人变成空气,衣服首饰还会留在原地)扫了半个星球、机械族战争……最后在哈坦斯尔……为什么这个‘哈坦斯尔’还活着?难道是姓氏……”
“他”正在思考着看书。毕竟“他”不怕冷,而“他”的姐姐怕。
“有关于历史上记载的复活术……土破星就有即死复活术,金究星曾有机械复苏法……”
“他”又看起了复活术的研究。这算是“他”心中最后的希望了。如果……复活不了家人,“他”,就如同行尸走肉了吧……
突然,森林里发出了沉重的踏步声,还有着机械的轰鸣声。
积雪立刻掉了下来,狠狠砸中了怕冷的姐姐,但是姐姐居然忍着不发出声音。“他”感到疑惑的时候,姐姐把“他”一把按进了雪堆里。“他”立刻制止了姐姐,带着姐姐一块隐身了。“差点忘了你会隐身……千万别发出声音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东西……”“他”还没说完,只听见森林里传来了恐怖的吼声。树木折断的声音、小动物逃窜的声音,以及……机械动物逃窜的声音……
“嗷啊啊啊啊——”一声巨大的吼声,一头体积堪比一辆大号马车的巨兽飞速冲了过来,一路上的植物都被撞飞了。“他”此刻看见了最可怕的一幕:
一只浑身散发锈味儿的机械巨兽在森林里狂奔,它的脑袋像是一个巨大的倒三角,它六条腿和发动机的轰鸣声都异常可怕。喷发出的烧柴味儿异常难闻,就像是吸入了一大口矿石粉尘。
“明,快跑!我能瞬移……”东明壹还没喊完,这头巨兽已经冲了过来,穿过了两人,继续往远处跑去了。“呃……嗯?”
“你的隐身术……这是什么……我们变成幽灵了?”东明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毫发无伤。
“这是妹妹的能力……我们现在和那头怪物不是一个空间内的生物,它伤不到我们,我们也伤不到它……”
“他”刚说完,就被姐姐瞪了一眼。“你到底会多少能力……你知道你这能力的副作用吗?”
“嗯?姐姐你能力的副作用也是消耗魔力和体力,还有生命嘛……”“他”带着姐姐恢复了原型。
“如果你学会了什么用完你所有法力和生命的魔法,你甚至被透支,你该怎么办?”东明壹十分担心地责备着弟弟,两人潜行着加速离开,但是因为沿路的植物都被撞开,他们完全暴露在了雪地中。
“我不怕死……我有长生不老石,父亲留给我的,我死不掉。”“他”将这块石头展示给了姐姐。“创造神杖……你依赖那种东西……算了,我们要想办法走出这片森林。”
迷路森林里,不仅仅是机械狂犀这种怪异的造物,还有着各种战争遗物——机械机关,或者说,人造机械可繁衍生命体,简称机械生命体。它们的繁殖,不仅仅是掠夺矿物,也有袭击别的机械生命体,掠夺所需成分繁衍。吃土算是常见,但袭击生物是机械生命体的代码共性。
“阿嚏!”姐姐打了一个喷嚏,地面又开始震动了。“他”立刻把紫金袍子披在了姐姐身上,用神火给姐姐“治疗”。
“我来杀了它……它不算是生物吧,这样,我就不违约了……”“他”在手里凝聚了一团神火,周围的雪开始化开。
“别惹它,我都不好跟它硬刚!”东明壹立刻把摆好架势的弟弟拉开,但是那头怪物已经锁定了没隐身的他们了。距离,太近了……
“快走!”“他”立刻将姐姐推开,然后对着那发狂的机械狂犀喷射神火。
根据质量越大,惯性越大的原理,一团熔化一半的、正在惨叫的机械狠狠撞向了“他”。
“(名字被屏蔽)!”东明壹的眼睛都瞪大了。
只见“他”被撞飞在了一旁的雪地,雪地立刻泛起了血色,鲜红的血在空气中没暴露多久,便燃烧了起来,东明壹吓得立刻跑了过去,只见她的弟弟手里拿着一块怪异的砖,那是水利星的一块治愈砖石。“他”记得,这玩意只能靠创造神杖的碎片充能。
伤口逐渐愈合,可是疼痛令“他”根本起不来。死去的机械狂犀冒起了黑烟,周围的机械生命体闻讯而来,越来越多了。
“呃……姐姐……你没事吧……”“他”没说完,就被姐姐打了一巴掌,姐姐在一旁流着眼泪,手里拿起了被拆坏的金究剑。把不靠谱的弟弟背在背后,算是负重训练。周围的机械生命体越来越多了,切割怪、霰射枪怪……还有刀锋腿、飞碟切割机……这些奇形怪状的机械体,都围了过来,估计是底层代码的“不能伤害同类,但可以回收零件”的缘故,准备爆发,一场大战了。
圣女,最初就是要来解决这些源源不断的机械生物的,这些都是真主教对抗万学教的战争兵器。
“行扰”,对前方快速四连斩,然后补上一劈,可以解决非常多的常规机械生命体。“溯源”,在前面机械生命体攻击的一瞬间,对其关键关节发起攻击,令其直接瘫痪。“迭返”,攻击后进行后撤,再通过自身高速度,用武器快速击穿对手……这算是“东明剑法”的起源。
“一个……两个……三个……四个……五个!”东明壹先是劈开了一只飞碟切割机,然后再一个上挑,将一只撕裂手往天上踢,叫做“涌动”。再一个借力下劈:“流吹”,一下子“砸碎”了第二只。然后对着眼鞭直接“刺瞎”了第三只,再一脚踢飞了一只还没看清模样就挂掉的第四只,然后,一个巨斧般的大锤劈来,她一个瞬移躲掉,然后用出了“夺合”——通过瞬移状态,捏碎了劈砍者的核心。
东明壹感受到背后一凉,她刚瞬移完,还没决定下一个瞬移点。一道攻击马上要打来时,周围的机械生命体都打算冲过来时……
“脉冲!”
“他”直接对着周围放出了比在卡哈尔寇沙市内释放的脉冲还要狠的电流,连姐姐都在范围之内一块电击。
“呃呃呃呃呃——”还好,东明壹虽然被电到,但是她没有大碍,只是被电倒在地,抽了几下,像是被电击枪打中了。不过很快,她便爬了起来,看见周围惊悚的一幕:
“他”把周围所有的机械生命体一发脉冲全部电死了。所有的机械生命体都冒着黑烟,在地上动不了一点。它们身上甚至有着发红的熔化——电能也是能量,这电量已经过载了。整座森林冒着一股烧焦的气息和金属蒸汽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而“他”,倒在地上,如同耗尽电量的机械,甚至透支了生命……不过,有着长生不老石,占据这种力量,就和永动机一样没有区别吧?
“白襟姐!对不起!你没事吧!”“他”爬起来后立刻跑来,准备拿那块怪异的砖给姐姐疗伤。其实姐姐唯一的伤,还是“他”电到的。毕竟,“他”原先打算伸手摸索紫金袍子,但“他”发现紫金袍子里已经没有治疗药剂了。
“呃……身上还是麻的……你……居然……会这个……这就是你……第一个学会的魔法呀……”姐姐根本站不稳,只好靠着弟弟。天上飞着的机械生物都掉了下来,还有普通的生物,也被电到,从高空摔下来,死掉了。
这个法术对机械生命体造成的伤害更加可怕。即便不是机械生命体,也会被重创。这黑暗的雪天,谁才是猎人?
“他”想用神火治疗姐姐,才发现,“他”已经用不出神火了——没法力了。方圆二十实内,没有一个活着的机械生命体,周围只剩下了所有生物逃亡的脚印。
不过……今天,能吃个饱了。抓来的飞天上的羽翼角鸟(一种银色的鸟,拟态机械生命的碳基生物)有十七只。
“我的弟弟真是个怪物……不过,你对我来说太重要了……”烤着神火,东明壹拙劣地学着弟弟的神火。她的神火用得远没有弟弟好。
“明儿,给你秀一手,我新研究的魔法!”白襟在一片黑暗中起身,将手里凝聚的神火往刀上一抹,神火便附着在了金究剑上。挥舞起来,就是一把带火的光剑。
“姐,你这个把戏只能吓吓人吧……神火会破坏武器的,虽然我帮你重铸了一下,但是你这样武器会坏掉的……”
“哦……那有什么方法能让武器不怕神火吗?”东明壹刚说完,赶快灭了火,金究剑已经有些变形。“他”听到姐姐这么说后,脸沉了下来。
“血,我们自己的血。涂抹上去,就不怕火了。”
“他”将创造神杖的碎片从紫金袍子里取出,以及金究剑没吸收完的那把独特的剑,在手里端详。恍惚间,圣上姐姐的笑容在神火里出现。
东明壹听到后哆嗦了一下,她看着弟弟,想起了一些被收养前的往事。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”“他”没有笑,而是取出了钻石刀。
“你用神火烧一烧这把祖传的刀。”
东明壹用她微弱的神火,烫了烫刀,钻石刀没有任何变化,反而贪婪地吸收着神火。
“这把刀估计每代族人的血都沾过,父亲也是叫我用这把刀杀死他的。”
“呃……”东明壹对着这把刀产生了一种恶心感。“别扔,我已经拿这把刀切药材切了四千年了……还我。”
东明壹看着自己的弟弟拿到钻石刀后,仔细收好。周围似乎有一些机械生命体,它们已经见识到了灭绝魔法,自然不敢靠近,一靠近,就是“种族灭绝”和“灭族消消乐”的体验。两人爬上了树……“他”根本爬不上去,全靠姐姐拉。“呵呵……原来你不会爬树……”
“姐,我又不是什么都会……”
休息。“他”看到姐姐睡着后,心中有了些想法。反正再依赖一下长生不老石,也不是不可以。
悄悄地用钻石刀划开手腕,鲜红发热的血液流出。将另一把发蓝的剑取出,将自己的已经开始燃烧的血一滴滴浇筑在了这把发蓝的剑上。左手腕非常疼,没有麻痹药物,反正“他”早有耐药性,吃药也没用。血液喷涌甚至开始慢了起来,整棵树上发着火光与温暖,周围一片的黑暗已经被神火照亮。
整把蓝刀已经被“煅烧”地彻底,发出了阵阵热能。“他”已经有些意识模糊,但不要紧,有长生不老石,不过……怎么用来着?算了,用那块五地砖,治疗自己。
头不晕了,眼睛也清楚了,没模糊了。姐姐的睡姿还是那么差,和妹妹有的一比,不过紫衿估计更差。“他”学着姐姐的样子,对着剑抹上一把神火,这把长度半实少一些的剑,现在可以挂着神火打人了。“他”对着空中挥砍,类似剑气的玩意……火刃被挥洒出去,想必会烧伤,能用就对了。
第二天,天仍旧是黑的,毕竟已经要永夜了,但是能看见很多星光。虽然五行星系五光年内都是宇宙真空,但是远处的星辰,和五行星系的小行星系带的反光还是有的。天上遍布的星辰在没有光污染的情况下,是那么美丽。
“姐,你试试这把刀。”
“这不是我的倘剑(五行星系最常见的剑的叫法,这种剑长度在100-120cm,约合半实,握柄长度占据五分之一,是一把在战争中的常见武器)吗?我记得被金究剑吃了……你怎么有?”
“它没被吸收透,我当时收起来太快,估计你没注意到吧?试试看?用神火也行哦。”
“用神……你……你这样很让人担心!什么时候做的!”姐姐拎着“他”的衣领,又是担心又是生气。
“你睡着的时候……你不是想这么用吗?我就这么做了。”
东明壹接下了弟弟“附魔”过的剑。“这把剑有名字的,叫做‘汐’。”
东明壹熟练地挥舞起来,比拿金究剑的时候快太多了。不过,金究剑仍会自我修复,这一点还是比“汐”强大的。
“你给剑附上神火试试?”
东明壹尝试了一下,神火像是剑气般飞射出去,周围的雪瞬间化开了。
她很满足。“他”很开心,看着姐姐如此开心,“他”感觉像是“还债”般解脱的轻松。
突然,姐姐抱了过来,“他”有些措手不及,但是“他”知道不能瞬移,要让姐姐抱着。
“下次不许这么做了。”
“嗯,我答应你。”这句话,成为了“他”一生中众多谎言之一。
走出森林,花了半个季。不过,“他”还研究了非常多有关这把重铸后的倘剑的“附魔”——可以将灵族的所有元素附着上去,进行攻击。而“他”还成功教会了只会用火的姐姐控制电力……这算是姐姐曾是机械族的一些小能力吧?但是,姐姐现在也算是会两种元素的灵了。在此期间,姐姐也算是学会(被逼)了“他”的脉冲术。
圣索尔古弥城港,位于夺博大陆最东侧。经过危险的迷路森林后抵达。
两位衣衫褴褛,看起来是双胞胎的“女孩”们走在了街上。这里明显没有卡哈尔寇沙市那么繁华,科技总是被集中,如同资本一样,只有少数人才配掌握。“他”发现,手里之前已经没电的港冬,因为“他”的脉冲术,居然还是满电……但是这个港冬运行速度已经慢了非常多,而且一运行就开始发烫。
古弥城非常宁静,作为一个港口,却是最荒凉的港口。因为边上就是危险的迷路森林,首都有布满防御的城墙和军备,电发枪(用石英的压电效应点燃开枪的枪)和大炮可以一下子制服这些可怕的动物。
而这边,只有弱得不行的小军队。但是,他们是真主教的军队。虽然和平协定已经签署,但是真主教的人们多半仍会抱怨万学教那群混蛋。东归真主,西归万学,这估计就是最简单的划分。
所以,作为万学教的新闻,真主教肯定是不会播放的。毕竟,表面上的和平,永远都是冷战。至少,在真主教势力范围内,他们不必担心被通缉。
“他”翻找了很久,从紫金袍子里找到了大把的金果。一共有整整六十金果,去假扮“圣女”一次五金果,“他”毕竟干了一个季。
先买一下全新的衣服,这是最重要的。“他”身上的衣服还带有血迹,姐姐的也一样。这么走上街,怕不是会被抓起来。
不过,维持隐身的魔力很充足,而且还能穿墙。“他”带着姐姐,如同小偷般,潜入了一家服装店内。
真主教连最普通的便民服装都带有浓郁的宗教气息。袍子上绣着的纹路基本都是宗教上崇拜的怪神。
“嗯……这个神我杀过,叫‘朱丹’来着吗……”东明壹看着弟弟又偷了一件合身的衣服,然后拿在身上对比了一下。很快,两人偷够了合身的衣服后,在紫金袍子内的小空间换好,再出来。“他”将一金果直接拍在了老板的桌上(这些衣服的钱加起来不到一金果)。
此刻,老板的视角是:好几件衣服突然浮在空中,然后消失了。空中落下了一枚金果……反正比他往日赚得多。
不用找零钱的好处就是,“拿人嘴短”。
“他”和姐姐走在街上,这下子是彻底融入了整条街内。不过,“他”现在的目标,是信仰珠和真主棍,以及,把姐姐想办法送回木恒星。
边上的一家武道馆里发出了兵器的击打声,东明壹凑过去看了看,而“他”此刻看向了隔壁的药材店。木恒星的药材在金究星完全买不到,金究星的水利星药材和土破星药材价格高昂。金究星本地的草药其实不太多,但是取而代之的,是化学药品。
“麻醉药的话,要买一些艾萨斯二型(地球对应药物是利多卡因,这里的药物都是药物发明人的名字命名,他们发明几种药物,就排序名称),愈合药物要买希特三十一型……复活药?东明陵凰一型……假的吧……”
“他”还是出了二十金果,店主邪魅的笑容里,“他”用读心术读取到了“小孩子的钱真好赚”。
“等下,我买错药了,我要买火碱(naoh)和金。”
“他”掏出了自己的联盟药剂师执照的同时,还将万学教的一等药师证件找了出来。
此刻,店主的表情变了,变得一种厌恶感。
“死外星人……联盟那群不负责任的废物……”
读心术就是如此好用。“他”最后也没有买下那复活药。毕竟,“他”读取了店主的记忆后,得知那就是一些杂糅的新药,还挂上了假名。
“姐……姐?”
“他”一出药店,姐姐跑没影了。
仔细找了找后,东明壹此刻在武道馆内,拿着一把木剑在踢馆。“他”立刻跑了进来,只见深渊族的一位两条胳膊四条触角腿的大叔和她打得有来有回,周围围坐的一群深渊族和坦黑族的人们都在欣赏这武技的表演。这位老师傅还特地将四条腿“变作”两条腿,表示公平。
“这孩子真灵活!”
“小小年纪,会这么多本事,很不错……再让我体验几手!”
这位老师傅敞开了自己的腿,速度瞬间快了很多,“他”刚打算叫停,姐姐却说让她好好打一场。
很快,在不断的体力消耗中,或许是两人还没吃饭,东明壹逐渐落入下风,最后败北。“真尽兴!孩子!你哪里学的剑法?”
“她的剑法是家里祖传的,我们是来游学的木恒星人……”“他”此刻立刻打断姐姐说话,开始了下一场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