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前一跪三千年,未见我佛心生怜。
敢问我佛不渡己,我佛笑谈无字缘。
朝佛之心落魔道,自至逍遥天地间。
世人言吾造杀孽,那愿世人起杀劫。
杀尽天下不言魔,伪佛入世来劝魔。
放下屠刀立成佛,嗤笑伪佛虚伪心。
佛不渡己已自渡,身堕魔道不回头。
纵是身陨心不悔,拔刀朝向虚伪佛。
——无缘
什么是大爱,什么是小爱?
——算命先生
世界意志颤抖着看着已经昏死在地上的轩辕辰,好半天才缓过来,怒斥道:“世界不需要你这个懦弱的家伙,你不想当,有的是人想当!”
闻言,饶是性格温和的无涯也忍不住皱眉。
世界意志看向叶启蛰,刚想说什么,便见叶启蛰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,这笑容中还带着一抹嫌弃。
“滚。”
“好嘞。”
世界意志识趣地不再看叶启蛰,这尊大魔,自己可惹不起。
世界意志又将目光转向无涯,犹豫了一下,道:“您,可以屈尊一下吗?您也知道,作为世界之子,可以得到世界的帮助,有利于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被无涯打断了。
“屈尊?朕没有那个心思,朕也不需要你的帮助,不过点水尔尔。”
世界意志僵住了,很尴尬,却又不敢说什么,这两位没有一个惹得起的,尤其是这位根本不是道源界的帝王,他眼界之高,也是看不上这道源界了。
想要找其他人也没有人选,终归到底,还是轩辕辰更好。
世界意志重新转向轩辕辰,愤恨地道:“你说不想就不想?这可由不得你!”
言罢,世界意志便要冲入轩辕辰体内,强行改变他的人生走向。
叶启蛰冷笑一声。
“不知死活。”
无涯面色一沉,手掌虚空一按,帝王之威势,重重地压在世界意志身上,使得后者动弹不得。
世界意志大惊,问道:“您这是要做什么?”
无涯沉声道:“你,想死吗?”
“此话怎讲?世界之子的身份岂是他想不要就不要的,世界之子是世界的选择,他的命运,从世界选中他的那一刻便注定了,这是不可更改的!”
无涯没有理会世界意志的解释,道:“朕尊重他的意愿。”
世界意志一愣,懵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只见无涯伸出的手中,托举着一块玉玺。
叶启蛰眼神一动,他从那玉玺上,感受到了浓厚的皇道之力和,气运?
镇国玉玺,乃皇权之象征,国之重器。其材温润,玉华内敛,似凝天地之灵气,聚日月之精华。
玺身方正规矩,雕琢精细,钮上螭龙盘旋,张牙舞爪,鳞甲分明,仿若欲腾云而翔,尽显威严与尊贵。
印字笔力雄健,深深刻于玺底,每一道笔画皆蕴含着历史的厚重与权力的宣告,往昔岁月里,它承载着无数的雄心壮志与家国梦想,虽历经沧桑变迁,其传奇色彩却永不磨灭,始终散发着令人敬畏尊崇的独特魅力,仿若无声诉说着千年的风云变幻与辉煌霸业。
“您要做什么!”世界意志失声道。
“朕允诺,轩辕辰,不再是世界之子,世界意志不得伤害,否则,杀无赦!”
随着无涯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,玉玺发出耀眼的光芒,一份诏书落下,彻底切断了轩辕辰和世界意志之间的联系。
叶启蛰看到,世界意志身上多了一道枷锁,那是玉玺设下的,倘若世界意志违背了诏书,将会受到毁灭性打击,万劫不复。
有点意思,法则?
叶启蛰抬起手,眸光闪烁,指尖跳跃着,某些奇特的东西。
世界意志哀嚎道:“为什么!您为什么要这么做!没有世界之子,我该如何对抗……”
无涯瞪了它一眼。
“闭嘴!朕不想再听到你的一言半语!”
世界意志识趣地闭嘴了。
无涯冷声道:“一方世界的残存,你没有资格决定他人的命运,再有下次,朕,定不轻饶!”
叶启蛰神情慵懒地道:“要我说,这世界意志如此不上道,干脆直接磨灭了就是,反正它也不是道源界的天道。”
叶启蛰的话让世界意志一颤,哀求地目光投向无涯。
世界意志,不是天道,它只是世界的某些东西的残留罢了,天道,只有墨攸。
无涯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了。”
叶启蛰撇了撇嘴,呵道:“还不快滚!”
世界意志连忙跑路,生怕两位帝王反悔,心中也是苦不堪言。
弱,怪自己吗?明明是轩辕辰太不给力了,修炼这么久,竟然连一个王尊都打不过,要他也没用。
当然了,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,说出来,可就完了。
世界意志连滚带爬地走后,叶启蛰看向无涯,眼中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。
无涯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朕该走了。”
叶启蛰眼中多了几分玩味,手中燃起魔炎,微笑着道:“你不能走。”
无涯微微皱眉。
“你,还有什么事吗?”
叶启蛰歪头,手中的魔炎在跳跃着。
“你,从哪儿来的?你不是道源界的。”
无涯眼神有些复杂,无奈道:“现在,还不是时候,等此方事了,你,自会知道。”
叶启蛰收敛笑容,面色一沉。
“如果,我现在就想知道呢?”
闻言,无涯自信一笑。
“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,你,还不是朕的对手。”
“你很自信?”
叶启蛰蓄势待发。
一时间,局势再度变得紧张起来。
双方对视良久后,叶启蛰率先偏头,不满地道:“嘁,再见。”
无涯点了点头,那威严的气息迅速衰弱,他要离开了。
“你我,终究会见面的。”
盯着无涯,眼见他就要离开了,叶启蛰忽然戏谑道:“你,没有妻子?”
无涯一滞,刚想解释什么,却已然来不及了,回归本体,王腾倒了下去。
……
无涯,看着身前的剑,沉默良久后,忽然微微一笑。
“叶启蛰?有意思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
清冷的声音传来,唤回了无涯的注意。
“没什么。”
“嘁——”
……
西域,无数僧侣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一起,有的身首异处,有的被利刃贯穿,汩汩鲜血从伤口涌出,汇聚成流,在地上肆意蔓延。
那浓稠的血液,如蜿蜒的红河,缓缓流淌在焦土之上,将大地染成一片刺目的猩红色,将佛光普照的西域笼上了一层嗜血的杀意。
“你,到底是……”
“噗嗤——”
一只手穿透僧侣的胸膛,鲜血喷涌,而违和的是,另一只手捏着一串佛珠。
“阿……弥陀佛,桀桀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