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放在任何男人身上只怕都不能接受。
“干什么?”许禾有些不明所以。
陆景明眼里怒火难消:“衣服送上去。”
“周岚钓凯子还买不起衣服了?需要你送。”
许禾跟看神经病似的望着他:“你不会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吧?我不穿的衣服,送给别人物尽其用怎么了?陆老板少在自己的脑海中脑补那些不存在的戏码。”
“你问问宛林,她不穿的衣服如果有人需要她送出去时,会不会在乎对方穿着她去干嘛。”
突然被q的宛林在旁边吓得一抖。
还正儿八经地在脑子里想了想这个问题,答案是:不会。
她都不穿了,都送出去了,管她拿走的人是拿去擦地了,还是拿去钓凯子了。
能拿走给自己的衣帽间腾出空间才是王道。
如果对方拿去还能发挥余热是再好不过的了。
“不许送,放回衣帽间。”
陆景明一锤定音,怒火喷张的态度让佣人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。
丢下这么一句话,他径直上楼,没给许禾反驳的机会。
许禾站在原地,望着男人冷肃决然的背影,气笑了。
站在原地,平复了很久才稳住情绪,
她就说,有些人变好,不是因为他真的变好了,而是骨子里在演在装。
陆景明就是这种人的典型。
一行人站在门口,进也不是,出也不是。
有些害怕的望着许禾,颤颤巍巍地喊了声:“太太。”
许禾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将东西放在一旁。
给周岚打了个电话,让她找人上来拿。
不送,让人拿走总行了吧?陆景明从楼上下来时,衣服没被送回衣帽间。
而楼下也没了衣服的影子。
蕴着熊熊烈火的眸子扫过在场人身上,最终落向宛林:“衣服呢?”
“周小姐派人来拿走了,”宛林如实回应。
陆景明冷睨着坐在沙发上的许禾,心里怒火烧之不尽:“你非得跟我作对是不是?”
站在楼梯上的男人身上,浑身冒着煞气烈烈的怒火。
许禾轻飘飘的眸子扫到他身上:“不该是我反问你吗?在这个家里我做点什么的自由都没有了是吗?我连怎么处理旧衣服的自由都没有了是吗?”
“陆董在外面当领导当惯了,回家也成了我领导了?把我当下属训斥?当下属管控?要不要我拉屎的时候都得咨询一下你该拉什么颜色的?”
“你处理旧衣服我没意见,你有做任何事情的自由,但你明知周岚是穿着这些衣服去搞男人的,还将衣服送给她,”陆景明下楼,朝着许禾走近:“这些衣服能穿着你身上跟我接吻,是不是也能穿在周岚身上跟别的男人上床?”
“搞不起男人就不要搞,穷成这样就回去好好赚钱,这点钱都舍不得花,那看来也不是什么真爱,我奉劝她...............”
啪!!!!
许禾抬手一巴掌甩在陆景明脸上。
站在一旁的宛林吓了一跳。
立马带着月嫂等人转身离开客厅,将空间让给这一家三口。
许禾当着家里佣人的面抬手抽陆景明,着实是没给他脸面,而显然,陆景明也没给她任何脸面。
什么叫这些衣服能穿着跟他接吻,也能穿在周岚身上跟别的男人上床?
他在侮辱谁?
许禾怒火中烧望着他。
一时间,客厅沉默拉开。
陆景明是似是不可置信似的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
顺着唇边下来看见指尖血迹时,才微不可察地冷笑了声。
“许禾...........”
“陆景明,你不如没恢复记忆,”许禾语气很淡,淡得没有丝毫情绪可言。“你恢复记忆了,所以你能记住我穿着这些衣服跟你接吻的细节,但抱歉,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记忆,并不存在我的脑海里,你能记住的那些千千万万的细节,与我而言,就是一片空白,你要求我像你一样去认真对待当初的每一件东西,无疑是在强人所难。”
“我无数次怀疑过,你我之间的恩爱夫妻,都是你为了维持表面形象做给别人看的,不然,你为什么跟我说不恢复记忆也挺好的这种话呢?你陆景明啊!从不是个会逃避事实的人,如果事实对你有利你说什么都会帮我恢复记忆,但你没有..........”
说到此,许禾沉默了片刻,望着陆景明,一字一句反问:“你在隐瞒什么?”
“你会装、会演、每当我跟你闹的时候你会卑躬屈膝地站在我跟前示弱,可一旦我跟你过了几天好日子,你就会不自觉地露出上位者的姿态强硬地想控制我。”
“我确实想过隐忍退让,但我的隐忍退让不是你放肆的资本,也成不了你放肆的资本。”
许禾语气高涨,说到最后近乎是吼出来的。
站在地毯上的人抬步准备离开。
刚走出沙发范围,坐在地毯上的小家伙跟反应过来了似的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静默的客厅响起,将二人之间的怒火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家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抱着玩具哭得凄惨。
许禾前行的脚步顿住,转身回眸望向小家伙。
小家伙见她望过来,哽咽着断断续续地喊着妈妈。
“抱抱!”
“抱抱!”
许禾望着孩子,叹了口气,走过去将他抱起来。
小家伙被抱起来的瞬间,哭声都小了些。
她站起来路过陆景明时,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沉:“我带孩子回去住几天。”
“许禾,”陆景明一把拉住她的胳膊,阻止了她前行的动作。
“我从未想过隐瞒什么,也没什么可隐瞒的,你我之间,因爱结合,深思熟虑过才决定步入婚姻殿堂,不存在什么真真假假的刻意而为之,我强势,我有控制欲我都承认,但这些都来源于你对婚姻的摇摆不定,许禾,我比任何人都害怕你我之间分崩离析,毕竟,我不敢赌。”
“我自己在破碎的家庭中长大,不敢在让我的子女也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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