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想都知道昨晚她们的战狂有多激烈,嘴角都给干破了。
就这,许禾还妄图掩耳盗铃似的用遮瑕膏拼命遮。
“都已婚了,别人看出来就看出来了,只要不是外面的人弄的就行了。”
许禾听到外面的人,拿着遮瑕膏点唇角的手狠狠一抖。
诧异的视线落在周岚身上,后者意识到什么,耸了耸肩:“不用说我知道,谅你也不敢。”
陆景明跟他妈黑化了似的。
说起许禾的那些白月光裙子,她虽然让人拿走了,可一件都没穿上去。
不、准确来说,是那些衣服连她的家门都没进就被韩青带着人拿走了。
拿走的时候一脸为难地望着她解释着:“陆董因为这些衣服在家跟太太吵架,周小姐还是还给我们吧!”
周岚莫名其妙,再三确认:“许禾说这些都是她不穿的破烂。”
韩青又道:“这些衣服对太太而言是破烂,对先生而言却不是的。”
神他妈的,你的破烂我的心头好。
可毕竟人家都吵架了,她也不好不识相。
几件衣服而已,不是买不起。
车子停在看守所门口,许禾烦躁的将遮瑕丢进包里:“有口罩吗?”
“你前面,自己拿。”
许禾翻开柜子拿出口罩戴在脸上,理了理自己额边碎发。
刚下车,就看见许云章搀扶着老太太聪里面出来。
老太太脸色绯白。
许禾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望着二人,掩在口罩下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。
讥讽难掩。
“奶奶一手养大的女儿竟然想让你顶雷,是不是很惊喜?”
老太太对这个女儿,宠到了心肝里,当初为了将她从婚姻中解救出来,不惜打着跟儿子断绝关系的名头,扬言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,不可能让她受半分委屈,可她不知道的是,她不止许珊珊一个孩子。
许山也是她的亲骨肉。
当年,二房在老宅附近的别墅也被老太太抢走给了许珊珊,原本是儿子住附近给她养老的。
偏偏被她坏了这几十年的规矩。
别人都是赶走女儿留下儿子,可她呢?
恰好相反。
站在许珊珊的角度,老太太这个做母亲的,没有任何挑剔之处,是实打实的亲妈。可站在她们二房的角度就不是了。
“你干的?是不是你干的?”老太太伸着手颤颤巍巍的指着许禾。
许禾不以为意的反怼回去:“我干的?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什么德行自己不知道吗?我还能有本事让她去搞诈骗?奶奶能说,姑姑做这一切,你丁点都不知情?还是说知情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”
“大伯,”许禾目光落在一旁的许云章身上:“你知不知道奶奶把她名下的所有钱车房都划到姑姑和她女儿名下了?嘴上说着感谢你为许家传宗接代,实际上,给你的东西,微乎其微。”
“嘴上骗着你,心里偏心姑姑、”
“她这么干,完全是想骗着你吊着你给她养老送终,你以为她真的有多爱你这个儿子吗?”
“许禾,你休要口出狂言。”
老太太怒极,推开许云章的手准备伸手抽许禾。
许禾踩着一双昂贵的裸色高跟鞋往后退了一步:“我口出狂言?是不是的,去公证处一查便知。”
“大伯要是没有熟人的话我还能帮你介绍一个,”
许禾意悠悠开口,衔在唇边的浅笑跟淬着毒似的让人畏惧。
许云章不是不信许禾的话,而是太信了。
老太太偏心女儿这在许家不是什么秘密。
但当着外人的面,他不好追根究底。
冷着脸,扶着老太太上车。
许禾目送人离开才抬步朝前去。
看守所里,许禾坐在椅子上,隔着玻璃墙望着对面的许珊珊。
没有只言片语,仅仅是那耀武扬威的姿态就能让许珊珊去了半条命。
“你满意了?我一直在怀疑,这五年你不伸手对付许家是不是真的潜心信佛忘记了仇恨,现在想想,确实是我多想了,仇恨这种东西怎么能被轻易忘却呢?”
“你忘记了,陆景明也不会忘记。”
潜心信佛?
她?
她怕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。
与天论道,非死即伤。
而她从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受伤的人。
要死要伤也得是别人。
“善恶到头终有报,不是不报,只是时候未到,姑姑,你急什么?”
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咚咚响声。
她傲慢的姿态像是当年在婚礼现场,站在陆景明身边时的那种姿态。昂扬而又冷肃。
当初就该杀了她的,不该心慈手软的、
不然、哪有今日自己被她反杀这种事情发生?
“输了就是输了,我认。”
许珊珊认命了。
她在这场斗争里唯一有胜算的地方是陆景明跟许禾离婚。
而显然,他们没有离婚的可能。
自己也没任何机会在去做斗争。
“早该认了,”许禾撑着桌面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望着许珊珊,昨天还满身Chanel套装的人,今日灰败得跟丧家之犬似的坐在眼前。
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,
“许氏集团,你会让它留下来吗?”
见人要走,许珊珊急忙开口询问。
许禾淡笑了声:“你觉得呢?”
“那是许家几代人的心血..........”
“关我屁事?”
许禾没等着她将话说完。
...............
许家客厅里。
许云章抽了几根烟进来站在客厅里望着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。
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
母子之间,她实在不愿意闹得分崩离析不体面。
可他不愿意,不代表老太太不愿意,如果她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女儿,那他现在算什么?
老人家孩子多了,有喜的有不喜的,也能理解,不求多,五成就够了。
只要老太太能将许家的财产拨给他五成就够了。
“妈,”许云章斟酌了许久才开口。
“怎么?连你也要逼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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