磅礴杀意,骤然从陈枭身上爆涌而出。
在陈枭转身面向楼梯门之际,他的脚下更是咻然掀起了一股劲风,拂动裤脚。
整个楼顶天台,一瞬间气温骤降到了冰点。
听着楼梯间传来的密集脚步声。
陈枭闲庭信步的走到狙击枪前,俯身捡起,看着已经弯曲的枪管,不禁瘪了瘪嘴。
“一掌拍废了,不然有热武器倒是轻松很多了。”
无奈呢喃的同时,他却是双手抓着狙击枪的枪杆,好似抡高尔夫球杆般挥动了两下,掀起“嗡嗡”呼啸声。
随即。
他便径直走向了楼梯门。
砰咙!
楼梯门被一脚踹开。
陈枭毫无迟疑,手握狙击枪悍然抽了出去。
砰咙!
“啊!”
冲在最前边的杀手一声惨叫,脑袋瞬间崩裂,鲜血如泉。
仅仅一声惨叫,这杀手就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这一幕,直接惊愣了后续的所有杀手。
但陈枭却一步上前,双手握着狙击枪管犹如长枪出洞一般,“砰”的顶在了第二个杀手的胸膛上。
势大力沉,霸道无匹。
隐约间甚至还有骨骼断裂的声音。
杀猪般的惨叫声登时响彻楼道。
下一秒。
陈枭嘴角勾勒着邪魅狞笑,再次一步上前,双手握枪却是猛地下坠偏转角度,竟是顶着第二个杀手的胸膛,硬生生的将其顶向空中。
“疯了,这简直疯了!”
“这不是人,他简直不是人!”
“不要慌,都镇定点,我们才是杀手!”
……
狭窄逼仄的楼道内,乌泱泱聚集在一起的杀手们彻底被眼前一幕惊呆了。
而陈枭听着众人的尖啸声,反倒是更加激动亢奋。
他双手握枪猛地一震,被顶到空中的杀手顿时失去了支撑,从空中砸落到楼梯上,当场就晕了过去,生死不知。
“你们继续叫,叫的越大声,人越多,我就越兴奋。”
陈枭一脚踩踏在晕死过去的杀手背上,狞笑的同时还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嘴角。
这一幕,更是看得在场杀手们戛然噤声。
恐惧,变态,恍恍惚惚……
所有杀手感受着陈枭身上那惶惶杀意,都是汗毛倒竖,头皮发炸。
而陈枭的言语,更是振聋发聩。
踏马的……到底谁是杀手,谁在杀谁啊?
这到底是什么鬼畜台词?
“上,一起上,我们这么多人,他不可能把我们一下子杀光的!”
人群中,其中一个杀手突然振臂高呼。
刹那间。
惶惶恐恐的杀手们就像是找到主心骨,杀意汹涌,直接潮涌向陈枭。
陈枭脸上的笑容更浓了,双眼中的血气更是翻腾起来。
他手握狙击枪,直接当作了冷兵器,迎着潮涌而来的杀手们就冲了上去。
铛铛铛……
狙击枪与杀手们手中的冷兵器撞击在一起,迸溅起一簇簇火花。
整个楼道内响彻着惨叫声,嘶吼声,哭嚎声……
一簇簇鲜血飞溅,喷洒在楼道和墙壁上,狰狞恐怖。
陈枭就好似一台霸绝的压路机,从上往下,坚定迈步,悍然挥枪,挡者非死即伤。
在陈枭身后的楼道内,则是一个个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杀手。
哪怕杀手们人多势众,却依旧无法阻挡陈枭下楼的脚步。
人多势众这个词,此刻似乎显得苍白无力。
陈枭以绝强的实力碾压,彻底对杀手们形成了一面倒的屠杀。
“兄弟们坚持住啊,他受了枪伤,我们这么多人,一定能耗死……”
砰!
不等杀手嚎叫完,陈枭就抡起狙击枪用枪托重重地砸击在了杀手的嘴上。
这杀手脑袋一偏,喷出一大口鲜血的同时,更是吐出好几颗牙齿,然后重重地栽倒在地上。
“是啊……我是受伤了才对啊!”
陈枭肆意挥舞着狙击枪,一面前行的同时,一面又疑惑呢喃道,眼中血气猛然一顿。
杀手提醒了他。
他是受了枪伤的,只是为了尽快送白妖妖离开,他一直强忍着罢了。
运转的心法,也仅仅是减轻痛苦罢了,并不是神奇到愈合他的伤口。
但……到现在为止,他的枪伤痛苦,似乎都有些察觉不到了。
砰咙!
陈枭一枪抽飞了一个杀手,低头了眼右侧腰间的伤势。
伤势还在!
但到现在为止,并未对他造成丝毫影响!
嗖!
一束寒光划过陈枭眼前。
陈枭心神一定,随手便是一枪捅了出去。
砰咙!
面前杀手一声闷哼,而手中的匕首,却在距离陈枭眼睛一寸的位置戛然停止。
“我在想事情!”陈枭随口一句,猛地一拧狙击枪。
嗤啦……
巨力直接让枪托压着杀手胸前的衣服撕裂得粉碎,更像是要将枪托直接压进杀手胸腔似的。
面前的杀手甚至连惨叫都做不到,口鼻中大肆的流淌出鲜血。
好在身后的位置猛然一空,这杀手才顺势向后一倒,脱离了陈枭的拧劲儿。
陈枭没有停顿,也没再去思考身上的异变。
他只想尽快的从这狭窄逼仄的楼道里走出去,于是便是肆意凶猛的挥舞着狙击枪。
惨叫哀嚎,哀嚎遍野。
陈枭好似如入无人之境,肆意迈步。
而人多势众的杀手们很快就彻底被大恐怖笼罩,愣是被陈枭逼的节节后退。
从一开始的蜂拥而上,到现在的节节后撤,不到一分钟的时间!
也就在陈枭从大楼内往外冲的时候。
十字路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。
车辆彻底堵死了十字路口。
原本早就惊慌到作鸟兽散的人群们,再度围聚到现场。
有人尖叫,有人惊恐到哭嚎,也有人在联系救护车……
当然也有人察觉到刚才陈枭离开的方向,此时实在忍不住好奇心,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。
混乱的人群中。
此刻谁都不曾注意到,一个汉服女孩撑着一柄油纸伞正站在人群中。
她身材挺立,气质出尘,面纱遮盖住了她的容貌,但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,水灵灵的。
仅仅是站在人群中,就如同鹤立鸡群,与周围人群格格不入。
而那静如处子的淡然气质,更是与周围的人群判若两界。
甚至,没人多看她一眼。
与众人不同的是。
汉服女孩却是面对着陈枭所在的老旧大楼,眼睛忽明忽暗,低若蚊吟的呢喃道:“终于是……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