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有住户开始主动过滤她说的话。
可能也就一些资深老住户还有点忌惮,但像王屠氏这样,眼皮都没翻一下。
“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啊,还是城里人呢,素质怎么都那么低。”
这话一出,即使以前围在易中海周边的墙头草们,也瞬间闭了嘴。
让乡下人鄙视,她们也不好意思。
更没必要为了贾张氏开口得罪院里的一股新势力。
“赶紧叫人,找派出所的,还要干活呢,哪有功夫在这掺和。”
“是是。”
人去得快,来得也快。
蔫爷背着手过来了,后面还跟着捂着肚子的秦淮茹。
“具体怎么回事?”
王屠氏也没废话,将所看所闻又说了一遍,完全没在乎我见犹怜的秦淮茹。
蔫爷看向棒梗,很是严厉。
“偷了没?”
棒梗没说话,眼含着泪还在寻求贾张氏和秦淮茹的帮助。
“那就是撬锁偷了,对吧?东西呢,拿出来!”
棒梗捂住口袋,没动。
真拿出来,那就坐实他盗窃的事实了。
众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,有失望,有厌恶,更多的是冷漠。
谁也不想自己周围有个惯偷。
蔫爷也注意到了,转头看向了秦淮茹。
“这不是第一次了,对吧?”
“蔫爷,孩子还小,您能不能……”
“还小?多大算不小?都说是你婆婆惯得,我看你的责任也不小。惯子如杀子,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。”
“您再饶他一回行不行?蔫爷,我求求你了。”
秦淮茹哪能不知道,说着就要下跪,可摸了摸肚子,跪不下去。
当然,周围人也不会让她跪。
蔫爷白了一眼,语气很不客气。
“饶完这次还有下次,对不对?
你觉得他还能改过来吗?”
“能,肯定能!”秦淮茹哭丧着脸,心虚得不行。
所有人都能看出来,这是在麻痹自己,包括贾张氏。
“哼!你觉得,罚罚站,打一顿,一天不给饭吃,就能让他改,糊弄自己的,还是糊弄鬼呢?
看他这个样,我猜他在外面也没少偷,你信不信?”
听蔫爷这么说,秦淮茹看向了棒梗,众人也都看了过去,棒梗赶忙低下了头。
显然,又被说中了。
蔫爷冷哼了一声,继续说道:
“三岁看大,七岁看老,别说没给你们机会,你们自己给他说,主动交代,惩罚会小点,等警察过来调查,那就是顶格处罚,就这样,叫警察吧。”
棒梗一听要叫警察,顿时慌了。
“我不要去坐牢,我不要去坐牢,奶奶救我,奶奶救我!”
秦淮茹这次是真哭了。
不是她不想护着棒梗,是蔫爷戳破了她的幻想。
这孩子真是养废了,一时间,悲从中来。
“奶奶,奶奶,妈妈,你们说话啊,我不要去坐牢,你们救我啊。”
棒梗还在挣扎,还在呼救。
贾张氏听着心如~~嗯,好像也不怎么疼,家里还有个小号,可以重新练。
想到这,她半张脸就有点扭曲。
那半边被扇肿了,扭曲不起来。
不对,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
贾张氏也不傻,如果这个时候还护着棒梗,那就真印证了蔫爷说的话,就是她惯坏的棒梗。
所以,坚决不能开口。
棒梗一看,奶奶不说话,妈妈只知道哭,脸部开始狰狞起来,不仅挣扎,掏出口袋的首饰就砸在了地上。
“你们都是坏人,你们这些丧良心的,就知道欺负我们家,小爷拿点东西怎么了,那是看得起你们,我还回去就是了,松开我,再不松开,等我长大了,我一个不会放过你们~”
众人听了都心寒。
这小小年纪撒泼打滚就算了,还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。
秦淮茹看了贾张氏一眼,好似做了某种决定。
贾张氏也看向了秦淮茹,心里顿时发寒,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。
警察来得很快,国庆期间,各个路口就有站岗。
来人简单询问了几句,拿着证物、拎着棒梗直接送去了派出所。
案子很小,先关几天,一切等国庆之后再说。
院子也重新恢复了安定。
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没再闹,甚至也没想着去找周方静或者许大茂求情。
院里的议论还是老生常谈,即使下班后,很多人知道也没放在心上。
因为盗窃数额较小,棒梗被判进少管所两个半月,这是后话。
东城分局招待所。
王铁蛋还没睡醒,范书记又找了过来,说肉的事,很是着急。
“铁蛋,我怎么听说,你又把肉卖给了其他人了呢?我跟你说,那可不行啊,我们自己都不够。”
“您吃肉总得让别人喝点汤吧,我怎么说也是轧钢厂的采购员。”王铁蛋说道。
“你这话说的,你是采购员,以前没少往里面扒拉,以后也有的是机会,我们可是第一回,那么多分局,那么多派出所,你一点我一点,自己能留口汤喝就不错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反正都说了,我这也不能反悔啊。”
“那你就不用管了,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。”
范书记说完,转身就走。
王铁蛋赶忙在后面喊:“不是,你们手下留情,别太过分了,我还在轧钢厂呢。”
范书记摆了摆手,头都没回。
开玩笑,车都派出去了,怎么留情?
轧钢厂这边,李怀德第一时间收到了蔡会计的汇报,恨得牙痒痒。
争不过就算了,还把车征用了。
欺人太甚。
腊肉就算了,万斤鱼绝对不能再让别人独吞,公安也不行。
李怀德紧急派出三辆卡车,三十名全副武装的保卫科和纠察队员。
而且还下了死命令。
没装上五千斤鱼,都别回来!
轧钢厂的车是先出的城,走得安定门。
东城分局也差不多,不过走的是东直门。
双方司机在路上都能看到彼此,开得那叫一个争先恐后,引得路人纷纷围观。
与此同时在木家屯。
双方人马也在争相收鱼,轧钢厂的人先到,还有人数优势,公安的人少,但身份优势明显。
双方谁也不让谁,赵书记一听都是王铁蛋安排的,干脆谁也不帮。
自己收,收多少都是自己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