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季蝶离开,沈元芜好好欣赏着江从行的字迹,冷笑连连。
正畅快想着自己以后‘大义灭亲’,江家满门抄斩,然后江家所有家业都留给她的美梦,外面响起杨氏的声音,“我的芜芜,娘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。”
沈元芜猛地抬头,见杨氏高兴的走进来。
她激动问,“可是寻到了当年给你那些毒药的人?”
杨氏一怔,“这倒没有。”
沈元芜冷声道:“那对我而言,还有什么算好消息。”
杨氏过去抱住女儿,“芜芜对不起,都怪娘,虽还未寻到那位神秘人,不过娘知道前朝一位神医,被世人称为‘药王’,芜芜可听闻过?”
“倒也听闻过。”沈元芜皱眉,“前朝的药王,也是一位很厉害的神医,但那不都是百多年前的事情了,这位药王早就死了许多年了吧。”
“是,他的确死了几十年。”杨氏道:“但他是解毒圣手,当初留下不少化毒丸,据说他的化毒丸可以解百毒!很是厉害,只是遗留在世间的化毒丸已经不多,娘打听到,车家还有一枚。”
“真的?”沈元芜听闻,心中也不禁燃起希望。
这位药王也非常了得,就算作古许多年,依旧还能被后世人知晓。
他解毒最是厉害,听闻没有他解不了的毒。
他曾留下的化毒丸就非常厉害。
曾有一人,被一种非常毒的毒蛇咬到,本来就该准备后事,但家中曾跟药王有些渊源,药王赠过那户人家三枚化毒丸。
随后这家人想到,取出化毒丸喂给被毒蛇咬伤之人。
本该等死的人,竟毒素全消,人也好了。
可见这位药王的化毒丸有多厉害。
但药王作古许多年。
他留在世间的化毒丸也越来越少,几乎是没了。
没想到杨氏打听出车家还有一枚。
杨氏道:“不会有假,是车家人自己对外说的。”
化毒丸这种东西,说稀奇也稀奇,说不稀奇也不稀奇,所以没什么不可说的。
因为中毒不像生病,每个人都很容易生病,可中毒这种事情,不是够倒霉,几乎一辈子不会遇见。
但是药王作古许多年,所以他留下的化毒丸必定也算是珍品了。
谁也无法保证,自己或者家人以后会不会倒霉中毒。
车家也只有这一枚。
想要拿到怕是不简单。
沈元芜皱眉,车家也是侯府。
当初先帝是泥腿子打天下,所以一堆跟着封王拜相的。
还封了一堆爵位。
京城里一堆侯爵,但真正有权有势的侯爵,并不是很多。
像是季蝶家的富平侯府,就是没什么权势,只有一个空爵位的。
车家也是如此。也只有一个空爵位,封号庐阳侯。
现如今只有空爵位的,通常都是家中子嗣不争气,这些年都没个成器的。
车家到了这一辈,也是如此,还是三代单传。
车家嫡系这一脉,那也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,叫车彭堂。
整天游手好闲,横行霸道。
惹出一堆事情,让庐阳侯夫妻帮着擦屁股。
但这对夫妻也非常护短,明知有错还护着儿子。
因此还得罪不少人。
沈元芜皱眉,她不喜车彭堂。
此人曾恬不知耻的同她告白,说喜欢她,想娶她。
他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
自己是拒绝了他。
现在想要同车家要到这颗化毒丸,也不知车家会不会给。
杨氏安慰道:“芜芜别担心,不管用什么法子,娘一定会帮你同车家要到这枚化毒丸。”
沈元芜迟疑下说,“母亲,我明日就去见见车世子,同他求化毒丸,看他可愿意给我。”
只不过那时候拒绝他时,车彭堂也是恼羞成怒,差点想要揍人。
但是喜欢一个人就能无条件的帮助,或许车世子只是当初计较,现在已经不再记两年前的仇怨。
自己文采了得,容貌出众,被人一直喜欢也很正常。
车彭堂或许还一直喜欢她。
那样化毒丸大约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要到。
杨氏道:“也好,芜芜可以先问问车世子,明日我陪你一起去可好?”
车世子喜欢芜芜,说不定能轻而易举要到化毒丸。
沈元芜道:“不用,明日我带着梅香去便是。”
翌日,沈元芜打扮一番,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裳,又给自己化了一个妆容。
只是取下纱巾后,看到脸上额头上还有脖子里恶心的皮肤,沈元芜死死的咬着牙。
她死死盯着铜镜中的自己,她一定会让江窈和江家人付出代价!
沈元芜这模样化妆,也不可能在脸上涂抹什么。
只是在眼皮上涂抹上淡淡的金粉,又描了眼线,才又重新裹好纱巾,喊了梅香一块出门。
二人乘坐马车,直接过去庐阳侯府。
到了庐阳侯府,沈元芜让梅香下马车去敲门。
梅香下马车敲门,很快门房开了门,梅香道:“我是沈郡主的丫鬟,今日沈郡主想见车世子,麻烦帮忙通传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