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枚质地有些普通,写着玄武二字……看起来有些像世俗王朝的令牌。
玉阳道子回忆片刻,也确实没想起中州有那个王朝和玄武挂钩的。
那极有可能就是不知名的偏僻之地的王朝了。
另一枚便有些大名鼎鼎了——天衍宗的天衍令。
玉阳道子微微思虑,便明白了所谓的给个面子令牌是什么意思了。
玉阳道子轻压嘴角笑意,楚星尘说话除了气人之外,有时候也依然格外的有意思。
正儿八经的事情都能用奇怪的方式说出来,直指本质,却又不失幽默。
不过和天衍令同级的太道令玉阳道子能给,毕竟如果无意外,玉阳道长可是下一任太道宗的掌门。
可这玩意不仅仅是给个面子这么简单。
厉行天都能仗着白玄灵给的天衍令调动了一队天衍宗的元婴小队。
玉阳道子传音回答道:“你能拿天衍令,但我可拿不了太道令。”
楚星尘露出些许难明神色,目光狐疑的看了两眼玉衍道子——这小子想的有些美了吧?
李君子万一将来真成了亚圣呢?
儒修虽然不入修士之眼,但亚圣可不是啊。
那玩意可是会移动的因果大杀器,身上可有背负着人族气运。
将来打架,别的不说,就是往自家阵营一站,一句话不用说——那股正派气息就得溢出天去。
稳站天下道义。
虽然李君子离亚圣还远着很,这辈子能不能达到也不好说。
不过在楚星尘眼中,李君子要是真能参透,自然是有机会成为亚圣的。
可惜玉阳道子终究年轻,满脑只有修仙,没明白自古道义得人心。
“谁要你的太道令,只是我近些年行事低调,认识我的不多,拿我令牌出去只会让人一头雾水。”楚星尘继续传音道:
“不如你玉阳道子昔日同境无敌的风采,随便跟你要个能吓唬人的就行,有事自然是用天衍令。”
玉阳道子闻言也没迟疑什么,如果只是这个自然可以,反手便拿出一枚淡白玉牌上刻玉阳二字。
这令牌没有具体作用,换算而来大抵只能算是个玉阳道子专属名片。
遇见有缘人,就随手丢一块,可以持着这一枚令牌能到太道宗去找他聊天。
毕竟要是没这令牌,不是太道宗的人想上山,那基本上可是天方夜谭了。
甚至传个话也得看你修为够不够格。
总不能一个筑基小子指名道姓让玉阳道子出来相见,门口的太道宗弟子就真去递话吧?
除此之外,要不了钱,也不能使唤人。
不过由于玉阳道子名声够显,持着这一枚令牌,一般情况下自然也不会有人特意招惹。
楚星尘翻看了两眼手中的玉牌,顿觉的还是十八仙门位格高,名片看上去都这么值钱。
等自己中州出了名以后,也给自己造些这玩意。
也该出个独属于自己的面子令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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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花岭。
李应灵依旧稳坐中帐,微微皱眉提笔盘算一二,忽然她开口询问一旁收拾整理的张妙玉道:
“玄清天宗那边师父回信来了吗?”
张妙玉神识扫过面前的一堆信封,连忙开口回答道:
“领队没有看见……”
李应灵闻言轻轻叹了口气,转而询问道:“君子山那边有消息寄回吗?”张妙玉默默扫了一眼,随后低声回答:
“有一封金鹊翼羽送的信,今日刚到的。”
话音落下,张妙玉便将那一封信递到李应灵面前。
李应灵拆开面前信封,目光扫过内容,随后轻轻松了口气,随后不由开口抱怨道:
“师父也真是的,亲自跑了一趟也不传信让我知道,尽让我担心。”
“这么大个宗门都丢给我来管,自己做个甩手掌门可舒服了。”
门外,李应灵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“谁让我家大徒弟靠谱又勤劳呢?”
李应灵闻言连忙抬眼向外看去。
只见楚星尘领着身后的弟子迈步走来,其中还有一位不认识的青年男子,不过气息相当沉稳,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手。
想来应该不是师父新收的徒弟,而是哪里认识的朋友。
李应灵看着楚星尘带着笑意迈步而来,脸上神情些许肃穆也柔和了起来,语气不复最近几个月的平静冷淡,稍有骄纵道:
“那也不是师父压榨徒弟的理由。”
楚星尘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,随后熟练的从空间戒指之中取出了一些极为精致的小玩意。
例如雕工极为精美的玉簪,小首饰和小耳环。
李应灵虽然有些鬼精,但作为女子,其实她素来爱美,房间内有特意买了三个柜子,专门来放衣服。
只是虽然爱买衣服,不过却爱买一些凡间的便宜货,从不买仙家更为华丽的衣裙。
自然,也可能是体谅自家师父赚灵石不容易。
属于是该省省该花花的代表了。
如果不知道该送李应灵什么,送这些好看的小物件就挺好。
楚星尘这次也没有小气,最近算是阔绰了些,这次买的都算是好东西,是从素雅仙阙买的东西。
正儿八经的顶尖仙家货。
单拿这玉簪来说,东西不但模样精致,而且里面还有灵力注入,还有什么星辰之术,在月光之下会有对应星辰遥相呼应的微微闪烁。
这玩意楚星尘试过了,的确是犹如萤火一般的点点光芒,不是那种头戴电筒那种头顶光亮,也的确能和天上某个星辰对应。
而且还有一些防护幻术的能力。
楚星尘也不得不承认,好看是真好看。
不过这玩意有点智商税——实在是有点贵。
但念在自家大徒弟这段时间的确尽心尽力,楚星尘心一横便买了。
也为了以后能当甩手掌柜先卖个好先。
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玉阳道子面子还真挺好用,过去露了个脸就打了八折。
万一下回要是去大店买东西,还带玉阳道子去。
楚星尘面色一板,晃了晃手中的东西,挑眉询问道:
“压榨?”
李应灵目光扫到楚星尘手中的玉簪之后,面色瞬间柔和起来:
“师父听错了,宗门内外一切不都仰仗师父辛苦劳累?我只是做了些许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。”
陈白青紧跟师父身后,听见这话脸上露出笑意,目光悠然看向楚星尘。
还得是师父。
崔浩也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