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宴见此,走上前来,朝着唐寅挤了挤眼睛。
唐寅白了他一眼,朝着自己公房的方向努了努嘴,随后大步朝着公房走去。
江宴心领神会,将桌案上的文书整理一番后,也跟着进了公房。
“你不是说要留着那秦主事的吗?”
“今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?”
一走进公房,江宴便急切地问道。
唐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,斜坐在椅子上,翘起了二郎腿,神态慵懒。
“你懂个什么,我这叫杀鸡儆猴!”
江宴顿时一脸无奈。
“这里就咱俩,你跟哥哥我还藏着掖着?”
唐寅闻言,嘿嘿一笑,放下腿,定定的看着江宴。
“江兄,如今形势不同往日,恩科会试马上就要到了。得让魏王和秦王他们紧张起来!”
江宴不禁诧异道。
“你招惹他们干什么?”
唐寅耸了耸肩,摆了摆手。
“这你就别管了,你只管把仪制司牢牢掌控住,恩科会试时需要你参与进来!”
江宴皱了皱眉。
“恩科会试,那可是有不少大佬盯着呢,他们能容我参与进来?”
唐寅咧嘴一笑。
“这可由不得他们!”
江宴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。
“如今丽莎还在东宫,出不来,我哪有心思管这些事啊!”
唐寅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,暗骂一声。
“你这死舔狗,真是没救了!”
顿了顿,唐寅又轻声说道。
“江兄啊,你我都是太子党。只要你帮了太子殿下,还怕见不到你的心上人?”
江宴闻言,顿时喜上眉梢。
“唐兄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唐寅撇了撇嘴。
“丽莎虽然进了东宫,但太子殿下又没被陛下禁足。你把仪制司看好了,殿下一高兴,说不定就带你进宫与丽莎相会了。这点你都想不明白?”
江宴顿时嘿嘿一笑,伸手用力拍着胸口。
“唐兄啊,有你这句话,哥哥我就有底气了,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把仪制司看得严严实实,针扎不进,水泼不入。”
“说吧,你想让哥哥我怎么做?”
唐寅见状,不由得眨了眨眼睛。
“秦主事在仪制司多年,根基深厚。这段时间,你就着手整治。”
“有谁敢不服,直接把人踢走,我会跟师伯和尚书大人打好招呼!”
江宴闻言,眼睛一亮,兴奋地清喝一声。
“好嘞,有唐兄你这句话,哥哥我就有底气了!”
说着,他豪气顿生,大手一挥。
“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,我江某人的厉害!”
唐寅见状,顿时翻了个白眼。
不过,看着江宴这副模样,却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意。
一众官吏眼见唐寅和江宴一前一后踏入公房,瞬间便放下手上的伙计,纷纷扭过头,朝着公房的方向投去满含鄙夷的目光。
不少八卦的官吏,当下便寻了借口,匆匆离开仪制司,朝着其他衙门跑去。
不出所料,唐寅打压秦主事、扶持江宴的消息,如同插上了翅膀,以惊人的速度,传遍了礼部的每一个角落。
不仅如此,这消息迅速蔓延到六部的各个衙门,不少朝臣闻言,纷纷将目光聚焦到了礼部。
此时,魏王的公房内,气氛压抑。
魏王殿下端坐在案几之后,脸色阴沉。
被唐寅发配到杂务司的秦主事,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躬身站在魏王身前,身体微微颤抖,大气都不敢出。
过了许久,魏王才缓缓将目光转向秦主事,声音带着无奈与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