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丁芷兰,这都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,这些地址、病房号你记得这么清楚,是不是天天憋着坏,就等着看我的好戏,想要对付我呢?”
“你怎么可以这么坏,是不是你脑子里只记得你想欺负的人?大好时光,你怎么就不知道多做点好事呢?丁芷兰,你这样的思想……我对你太失望了。”
“以前的你,不是这样的,你都不善良了!”最后一句话,丁迎娣气得都跺起了脚。
丁芷兰曾经的样子,好到让丁迎娣都快想不起来了,她现在能记住的就是眼前对她极为刻薄的丁芷兰。
何胜反拉了丁迎娣一把:“算了吧。”
那么一长串的地址,丁芷兰背得顺溜,半点磕巴都没有打,作为旁观者,何胜都听得害怕。
像这样的事情,那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吗?
而且,继续闹下去,丁芷兰这是人证、物证都能提供了,丁护士还能讨到什么好?
只会更丢脸。
“那个小同志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。如果她人不好的话,怎么可能借你那么多钱,管你吃喝,管你上学。你亲爹妈该干的事情,她都给干了。”
“只要你按照她说的去做,以后歇歇心,别招惹她,她那些欠条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的。还有,虽然你知道错了了,但你认错的态度,显然是不够的。”
“这么好的朋友真丢了,那才是天大的损失。你想办法跟这位小同志把朋友关系修复好了,这才能证明,你知道错了,也把错给纠正了。”
之前对峙着的时候,气氛剑拔弩张,何胜还真以为这一群人欺负丁迎娣一个小护士呢。
这一圈儿听下来,何胜怎么可能还有这样可笑的想法。
特别是刚才,丁芷兰只是按照她们的要求,既提供了人证又提供了物证,证明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丁迎娣这都要指责丁芷兰心思恶毒,那么好的脑子不用在其他地方,天天把那一群地址和病房号背得贼溜。
如果丁芷兰不把这些内容记得那么牢,那不是在面对今天发生的事情时,丁芷兰连自证清白都做不到吗?
丁芷兰的脑子是她、是她见过最好的女同志了。
可是,丁迎娣有一句话,何胜是非常不认同的。
丁芷兰背这些内容,怎么看,她的初衷都不是为了害人,而是为了防人。
至于防着谁,还用问吗,何胜都看明白了。
最后的结果,丁芷兰这以防万一还真没有白防,这才是叫何胜感到最无语的。
丁芷兰得多了解丁迎娣的秉性,而丁迎娣在丁芷兰的形象又差成什么样子了,才会出现今天的这场对局。
这一刻,何胜对丁迎娣的好印象消失了大半,再看丁迎娣的那张脸,也觉得没之前那么顺眼,怎么看怎么舒服的感觉,消失得干干净净,还因为丁迎娣对丁芷兰红口白牙的一再指责,面相染上了刻薄、寡淡。
“何婶子?”丁迎娣张着嘴巴,错愕不已地看向何胜,怀疑对方刚才是不是没有听到她拆穿丁芷兰的那些话。
她被丁芷兰都欺负得那么惨了,何胜帮的人不但不是自己,还反过来说丁芷兰的好话,夸丁芷兰是一个好同志。
天天背地址,然后等着跟她翻旧账的丁芷兰,也算是好同志,好同志能做这种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