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是齐姣的那些庄子，连段惟和之前置办的那些庄子，都来当实验室了。
毕竟项目有很多，都得分开来进行。
龙凤胎甚至比怀砚还自由，只要和段惟和报备，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，还能经常去庄子。
说是有正事，但怀砚还是不太相信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，连上书房都没去，能有什么正事？
但父皇就是不愿意让他出去。
事到如今，怀砚也不要当哥哥的面子了，撒泼打滚也要让龙凤胎带他出去。
他这种性子，在宫里待的本来就不是很情愿，之前的稳重好像都不存在。
“你们都带二妹出去那么多回了，怎么就不能带我？”
长平对于这个哥哥，已经习惯了，后面只是“勉为其难”地答应。
怀砚到了庄子上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，比起好奇长平长乐在搞什么，他自己玩的更起劲。
能玩的东西可比宫里多的多了。
等到最后水泥出来，才知道庄子上研究的，原来是这么神奇的东西。
这次段惟和没有将消息瞒下来，反而暗戳戳地开始宣传。
他就是想让别人知道，那两个孩子确实是神童。
但这事比较仁者见仁，智者见智，不少人还觉得是段惟和想故意抬两个孩子，或者是“水泥”这东西根本没有那么神奇坚硬。
而且，想要推广水泥，除了配方，还需要更多的人，两个尚小的孩子，在这个过程中，容易被忽视。
在正式开始使用之前肯定会实验一下，也是让众人知道这水泥的效果。
现在已经是冬天，天气过于寒冷，在室外反而会影响水泥的功效。
虽然在室内已经让百官见识过水泥的坚硬程度，但是要是想真正投入使用铺路，还得等到春暖花开之时，效率也才会高许多。
而开春，也就意味着长安就要去边城了。
和上次突然的行动不同，这次是有计划而行。
长安也能妥善地安排好时间，最近无论去哪，她都带着元宵，能相处多几天就多几天，刚好过年时也没那么忙。
也没少到慈宁宫去陪太后，张太后老了几岁，也有些任性了，没少拉着长安的手絮絮叨叨。
但那反对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，于情于理，都不该劝。
长安本来没想那么早跟太后说，但也想留一些时间给她接受，若是太后到时候知道瞒着她，恐怕会更担心。
不舍得归不舍得，但大家都没有说丧气话。
反而是轮番邀请长安，两个妹妹更是跟挂件一样跟着。
反正水泥的事也告一段落了，长平长乐也能休休假。
水泥这个配方还真是系统奖励，说是两个小孩这一年学习辛苦了。
倒也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们，说给就给了，作业还是有的，还得他们随时跟进，他们也能在匠人走偏的时候，及时拉回来，不然也不会整天往庄子上跑了。
他们可不像三哥，去那就是玩。
这个年过的欢乐却又夹杂着一些不舍。
这次长宁不跟着去，心里也很担心姐姐，知道她有这个能力，但感情夹杂在其中，无法避免担心。元宵在长安的肩膀上窝着，到乾东五所的时候，长宁刚好也才忙完了，看他模样，长宁就知道，肯定是急匆匆从乾清宫回来。
“爹怎么给了这么多折子让你批？”
长宁的反应倒是很淡定，“这点折子又不多。”
对长宁来说，就是流水线般的存在。
把长平长乐两人琢磨出的东西推广出去才是最难的。
除了玻璃这个都知道价值的东西，两人其实还捣鼓了其他的，例如之前孵的鸡鸭鹅，这些都能提升禽类的孵化率，还有更好的饲料……
这些东西看起来是小道，其实也最关系到百姓的生活，长宁不是一个眼高手低的人，也乐意干这些，甚至还有粮种的改善。
虽然之前已经推广过一波新粮种，但庄子上关于粮种的研究也没停。
这能说明，种子是能被改良的，那除了稻种，其他的作物也未必不可以。
民以食为天，这才是国之根本。
只要能填饱肚子，日子就有奔头，他们就继续吃苦耐劳下去。
这些东西润物细无声，也没有其他那么招人眼。
但长宁也不惧，过完年，就要到六部历练，那时候更少不了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。
对于弟弟这旺盛的精力，长安也是有所了解的，不是一般的强悍，说话之余，长宁还招呼元宵下来，这大体型，站人肩上也累的慌。
年刚刚过完，长安就出发了。
这次齐姣没能去城墙送她，长安也不让，天寒地冻，去那也是吹冷风，不值当。
宣妃又贡献一波眼泪，还准备了不少东西，大包小包的，有长安的份，也有钟乐宛的，就怕她们缺了什么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，至少两人在一起，还有所照应。
紧接着，龙凤胎也要去上书房。
热热闹闹的华阳宫好像是昨日的事。
但齐姣不是一个会多想的人，只要给自己一段时间调整，就足够了。
客观上来说，齐姣的时间也多了一些。
系统上的技能自然也要加练，还有商铺的事，这些年和花夫人背靠着段惟和这根金大腿，船队都发展到海外了。
攻击力也不容小觑，到海上都能当海盗发家致富了，不过，他们可是正义之师。
因为雪灾和外族入侵之事，齐姣的注意力也转移到边城，但她始终没有切身处地的考察过，像悬在空中的人。
边城又不像海上，只要出一趟船，就有无穷无尽的银子，那里更加荒芜。
长安这次过去，齐姣打算将边城的铺子全部转交给她。
她没能去那边看过，可能接手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，但那铺子确实多，有在中原的接应，发展扩张会更快。
这次没有急报，长安应该有时间处理。
齐姣倒想自己都搞定，但鞭长莫及。
不过，操心更多的应该是净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