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其中定是有宁汐月在背后助力,宁汐月身上必定给沈玹留下了什么奇妙法子,才使得他们能想出利用海水这般妙招。
如今她虽人不在,却留下了无形的后手。
可眼下的局势,让他主动放下身段去找对方合作,他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。
“他们既然能找到办法,你们又为何不能?你们顶着这乌纱帽,难道是用来当摆设的吗?”
大臣们听闻此言,纷纷噤若寒蝉,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他们还能说什么?
皇上都这般发话了,倘若再开口,那可就显得他们公然违抗圣意,不尊重皇上了。
况且,他们自家的日子如今也是过得苦不堪言,在家中,每日饮水都得省了又省,生怕水不够用。
他们心中何尝不想知道,沈玹究竟掌握了何种神奇办法,这没水的日子,实在是难熬至极。
萧松柏见他们一个个像受惊的鹌鹑一般,愈发气不打一处来。
本以为登上皇位,便能尽享帝王尊荣,可如今做了这皇帝,才发现每日要操心的琐事堆积如山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既要忧心天灾对百姓的影响,又要提防朝堂上的暗流涌动,还要谋划如何扩充军备,对抗外敌。
他高声喝道:“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,必须尽快将他们把海水转化为可饮用水的法子搞到手,若是办不到,你们一个个提着脑袋来见朕!”
说罢,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吓得大臣们一哆嗦。
大臣们只觉脊背发凉,冷汗直冒。
下朝之后,大臣们聚在一块,唉声叹气。
一人愁眉苦脸地抱怨道:“这皇上的脾气,越发的阴晴不定了。”
另一人赶忙附和:“是啊是啊,萧世子以前可不是这样的,对谁都十分和善,瞧瞧他现在坐上了皇位,动不动就砍人的脑袋,我们这些大臣的脑袋,都不够他砍的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?如今朝堂上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,这些日子,他砍掉脑袋的大臣就不下十几个,照这么砍下去,以后还有谁肯给他效力啊。”
有人心有余悸地提议道:“那要不我们还是告老还乡吧,再这样待下去,我不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。”
这时,又有人小声嗫嚅道:“那要不,我们带着家人赶紧投奔别处吧。你们看报纸了吗?李才华和魏先知他们写的文章和诗句都上了报,看他们在平州过得日子就很潇洒,哪里像我们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的。要我说,早知道会是过这样的日子,我就早一点跟他们一样,带着家人赶紧溜了。”
刚一说完,他便惊觉这话要是被旁人听到,可是大逆不道之罪。
赶忙环顾四周,见此刻四下无人,两人这才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以后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在外头说了,要是被皇上知道了,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。”
另一人长叹一声:“唉,我是这么的很羡慕李才华和魏先知,他们如今能够得到沈玹的重用,想来以后的日子过得也不差,定是要飞黄腾达了,哪里像我们,唉,不说了不说了,我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的后路吧。”
有这般想法的大臣并非少数,其他大臣也都在暗中盘算着自己的后路。
而萧松柏对此毫不知情,他这些日子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越发暴躁易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