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梵音目光不变，董欢被看的心里发毛，“那个，盛律，你这么看着我害怕。”
盛梵音说出心中的想法，“董律，我不是想问你借钱，是想让你帮我想一想，怎么才能全身而退。”
顿了顿，盛梵音又说，“董律，不能再让许垏珩见我了，我怕他真的会恢复记忆，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。”
当时在办公室那一幕，盛梵音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慌。
董欢明白盛梵音的顾虑，他绞尽脑汁的去想，感觉怎么算都是死局。
若对方换个普通人也就罢了，偏偏这个人是有钱有势又有脑子的许垏珩。
董欢沉默半晌，泄了一口气，“盛律，你给我点时间，我好好想一想，你等我消息。”
盛梵音看了眼震动的手机，起身说，“也好，那我先走了，等你电话。”
盛梵音一边说，一边把电话接了起来。
走出单间，盛梵音说，“小可，查到了吗？”
小可那叫一个兴奋，“查到了查到了，天呀，震惊我的三观，姐，这人是真的经不起查啊。”
盛梵音走出悦澜水汇，直接上车，“我正好在你侦探社附近，我去找你。”
简单的交流后，盛梵音挂上电话直奔小可的侦探社。
说是侦探社，不过是在一个小区里租的房子，小可留了一间屋子住，客厅就是他办公接待客户的地方。
要不是盛梵音来过一次，还真不好找。
到了单元门，就看见小可站在门口欢天喜地的等着，“盛律，这里。”
小可一向充满活力，天天像是打了鸡血似的。
盛梵音朝他走过去，上下打量着小可，“知道你牙白，可以把嘴闭上了。”
小可抓了抓头，屁颠屁颠跟在身后，“这不是迎接姐吗，换做旁人，我搭理他？”
公寓楼，电梯是单双层的，小可住十八层。
当初盛梵音问，怎么租了个十八层，小可咧着嘴笑，“这不是便宜吗？再说，十八，十八，要发要发，多吉利。”
乐观开朗的小屁孩，盛梵音对小可的印象只真不错。
这个年代，像他这个年纪的，愿意这么努力的太少了。
上了电梯，很快就到了十八层。
小可指纹识别后打开门，工作室弄得挺干净的。盛梵音找个位置坐下，小可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端过来。
“姐，这速溶咖啡特别喝，比那苦哈哈的美式好喝多了，你尝尝。”
盛梵音很给面子，一口气喝了半杯下肚，“这小甜水是不错。”
小可在对面坐下，吐槽道，“姐，你这不是埋汰我吗？人家这是正经咖啡，哪是什么小甜水。”
盛梵音也就是和他开玩笑，随手把包放在沙发上，“查到什么了？”
小可这就激动了，去电脑前拿了一堆资料过来，“姐，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了。”
盛梵音随手翻看，是有关严明的基本资料。小可吐槽，“严明就是人面兽心，看上去多绅士优雅一男人啊，竟然迫害了那么多良家妇男。我要是他老婆，早就离婚了，还能等到孩子十八岁？一想到身边躺着一个搅屎棍，我都得恶心的吐血。”
盛梵音着实被小可的“搅屎棍”给震惊到了。
小可大大咧咧，“咋了姐？是有哪里看不懂吗？”
盛梵音奉上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，“没什么，就是觉得你说得对。”
小可得意了，“那当然，我可是真相的代言人。
盛梵音轻笑，“对，你最厉害。”
盛梵音继续看资料，小可继续说，“姐，我跟你说，严明和每一个男秘书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，厌倦了就抛弃，这也是为什么他换秘书换的格外的勤。”
“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敢揭发严明人面兽心的本性吗？那是因为严明手上有他们的把柄。”
盛梵音抬眸，“有视频？”
小可眼睛发亮，“我去，不愧是我姐，就是聪明，一点就通。严明手里有每个人欢爱的视频，那些人要是敢出去乱说，严明就把视频发给他们的亲戚朋友，这货怎么能坏成这个样子。这些年，惨遭严明毒手的妙龄男子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，这是人吗？禽兽不然。”
盛梵音看了看，严明选秘书的要求其实就一个年轻帅气，学历没要求，出身也没有要求。
小可给的资料里，照片上男秘书的年龄也就二十岁左右，处世未深的男性。
盛梵音又问，“这些人都不愿意出来作证？”
小可给了个肯定答案，“没错，我问了几个人都不愿意，甚至有些都不承认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”
盛梵音倒是觉得很正常，“讳疾忌医罢了。”
谁都不想让自己不堪的一面被亲人和朋友知道，就像是当初的许垏珩，不是也在尽可能隐瞒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吗？
盛梵音的脸色变得阴沉冰冷，小可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，“姐，你这是怎么了？表情怪吓人的。”
倏然，盛梵音看向小可，小可心里更毛。
小可心慌慌，“姐，你这笑还不如哭呢，你要干啥？”
盛梵音嘴角上扬，眼底不怀好意，“小可，姐给你找了个赚钱的机会，你要不要？”
聪明人感知危险的能力还是很强的，小可嘀咕了句，“姐，我觉得你没憋好屁。”
盛梵音的笑容更浓，“怎么说话呢？好歹你也叫我声姐姐。”
小可忙不迭的后退，“姐，你这脸上阴森的笑容，我看着渗人……”
盛梵音索性坐到小可身边去了，小可吓得一机灵，“姐，你到底想干啥？我这人胆小儿，不禁吓的。”
盛梵音先让小可放下戒备，哄骗说，“小可，你叫我一声姐姐，姐姐就不可能害你。”
小可不信，“所以呢？”
盛梵音又说，“肥水不流外人田，有钱我当然第一个想到你，况且，你是姐最信任的人。”
小可心想，盛律都和许总学坏了，这都是啥套路？
小可小心翼翼，“先说来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