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他们回到夏国,迎接他们的就是染了皇上和皇后血迹的刀!”
夏景朔抓着侍女的衣领,质问道:“你们把我父皇母后怎么了?”
“你父皇?呵呵,已经被摄政王软禁了,至于你母后,当然是失踪了!”
“你以为他们真的能指望你们,到景国搬救兵过去?不过是想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,哈哈哈,愚蠢!”
傅元擎闻言,微微垂眸,“没想到,夏国的摄政王,不逐名利的名声都是假的,怪不得会打的夏国国君措手不及。”
夏婉黛眼眶通红,母后失踪了,虽然母后对她严厉,可她毕竟是公主,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,辛苦点真的没关系的,可现在母后失踪了,该怎么办?
那名侍女哈哈一笑,“不逐名利?凭什么不逐名利?摄政王哪一点输给那个优柔寡断的废物了?”
“啪!”
夏景朔一巴掌抽在她脸上,“不准侮辱我父皇!”
夏景朔站起身,走到傅元擎跟前,跪了下去,夏婉黛见哥哥跪了,她也跟着跪。
“景帝,请您伸出援手,救我父皇,摄政王没有夏国的兵符,他能控制的士兵有限,我只需要五万兵将。”
傅元擎闻言,坐回椅子上沉默,“五万将士,为了你们夏国的未来,去冲锋陷阵,景朔太子,条件,还需要重新谈谈。”
夏景朔顿了顿,“景帝若是心中已有成算,不如直说,景朔能办到的,一定答应。”
现在还有什么,比他父皇和夏国的江山重要?
傅元擎看向傅凌灏,“凌灏,你说说,该提什么条件?”
傅凌灏微微一怔,父皇考验他要用这么大的事吗?
“嗯…父皇,儿臣觉得,五万将士的安危,足够换取两座城池,还有…还有夏国百年的俯首称臣。”
傅凌灏说完不敢喘气了,他会不会太过分了?但是,比起江山易主,好像可以接受啊?而且,百年,就算他继承了皇位,百年后那都是子孙的事了,不用他操心。
傅元擎微微勾唇,小子,心还是不够狠。
“夏国愿意依八皇子所言,割让两座城池,百年俯首称臣,请景帝派兵,援助夏国。”
夏景朔对着傅元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夏婉黛也跟着磕头。
傅元擎手指敲着桌面,“你应当知道,这个条件,你们夏国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,不过,八皇子既然已经说了,朕就依着他,五万士兵,随时待命。”
“夏国景朔,谢过景帝大恩!”
夏景朔又是砰砰砰的三个响头,夏婉黛继续跟上,夏景朔只是有点在陌生人面前,不敢说话的毛病,正常处理事情,是没有问题的。
“起来吧,具体事宜,朕待会让人去驿站和你沟通,到底什么时候出发,你们自己商议。”
傅元擎心底还是有些担心的,他们景国,原本有一百二十万的兵力,但随着十年前,镇国侯和三十万士兵在战场上的死亡,剩下九十万,只有四十五万可以调用,因为号召另外四十五万的兵符,失踪了。
傅元擎突然想起来,看着那名侍女,“你让夏婉黛进侯府,找什么东西?”
“当然是域外的百万无主私兵的兵符,谁拿到兵符,就是他们的主人。”
?域外的私兵?
傅元擎微微皱眉,以前听侯爷提起过,但没人去证实事情的真假,便也就无疾而终了,“你们是怎么知道,兵符在镇国候府的。”
“当然是有可靠的消息了,我们夏国有个四方楼,专门收集各种常人不知道的消息,兵符在镇国候府这件事,就是四方楼传出来的。”
回回坐在椅子上,晃着两只小脚,“那四方楼,是什么东西?四四方方的吗?”
夏景朔听说过这个江湖的组织,听见回回的问题,想了想,回答道:“不是,四方楼是收集四面八方的各种小道消息而得名,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。”
回回翻了个白眼,“切,他们还挺会胡说八道的吧?东西不在我家,还说在我家,我说让婉黛偷什么呢,这不是为难她吗?找不到的东西,非让她找,想累死她呀?”
“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个好人,皇帝姐夫,你不要放过她!”
回回最讨厌这种欺负小孩的人了!小孩子这么可爱,怎么可以欺负小孩!
傅元擎呵呵一笑,“这人是夏国的,要怎么处置,景朔太子,说说吧。”
夏景朔背脊一僵,这是看他态度呢,“此人该说的,已经说了,景帝随意处置。”
傅元擎淡淡地嗯了一声,“来人,把她拖下去先关起来。”
王英麻溜地又进来,提着人又走了。
夏景朔决定第二日就要出发,夏婉黛昨晚已经回了驿站,几个小孩要分别了,突然觉得还挺舍不得。
“安宁县主,以后若是有机会,请一定要去找婉黛,这两日多谢你的照顾。”
夏婉黛和回回面对面站着,抓起了她的手。
回回呵呵一笑,“有机会的,肯定有机会的,婉黛公主,你们这次,一定会顺利的哦,我们景国派出去的将士,也会平安归来的哟。”
“这个给你,危险的时候就丢出去叭。”
回回给了夏婉黛一个锦囊,再三交代,“一定要特别特别危险,不丢就要死翘翘的时候,丢出去,知道吗?”
夏婉黛有些不解,而且香囊也做的非常粗糙,但这是安宁县主送她的第一个礼物,她接过来,直接挂在了腰间,灰色的锦囊显得格外惹眼。
“多谢县主,婉黛记着了,婉黛此次前来,没有料到会交到你们几位朋友,等夏国安定,再给你们补上礼物。”
站在回回身边的文珠,摆摆手拒绝道:“不用不用,就回回给你送了,我们没送你东西。”
傅凌灏点点头,“嗯,礼尚往来,你送来了,我们还得给你送回去,还是别送了吧。”
“只是想让你们见见夏国的特色,那就到时再说吧。”
“安宁县主,告辞。”
夏婉黛微微弯了弯膝盖,随后转身离开。
回回摸着下巴,再次嘱咐,“一定要最后最后才能丢出去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