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她自己才打电话问过，很清楚医院那边的情况。
现在问这个，无非是想转移话题。
他捏着刀叉，又缓缓放下，像是有什么心事。
黎岁突然就反应过来，他刚刚问不行吗？她还没回答呢。
一旦她不回答什么问题，在霍砚舟那里，几乎就是否定答案了。
他在感情上似乎从未有过什么正面的期待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“霍砚舟。”
他不应，垂着睫毛，一副十分迷茫的姿态。
她又问，“吃饱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这个他倒是回答了。
黎岁的手摸向他本来就被扯掉扣子的衬衫，“吃完了，就继续，你今天别去上班了。”
似乎惊讶于她的主动，他缓了好几秒，才缓缓伸手，抓住她的手。
她懒得去看他的表情，反正肯定好不到哪里去，所以直接单手捧着他的脸就开始亲。
霍砚舟某些程度上跟z是很相似的，那就是床上舒服了就很好说话。
一直到傍晚，她是真觉得自己困得不行了，迷迷糊糊靠在沙发上的时候，他只穿了一条西装裤子，衬衫随意扣了一颗，正低头给她的肩膀换药。
她的肩膀其实好得差不多了，恢复一向快，本来抬手想阻止，这才发现抬手的力气都没有，索性哼哼了两声，靠在旁边，享受他的服务。
把肩膀的药换好，他又抱着人去洗澡，没有让她的伤口碰水。
洗完，被抱着去床上的时候，她总算开始求饶。
“我真不行了，改天吧。”
他将她的被子掖了掖，低头在她的唇边亲了一口，“我没那么禽兽。”
哦，原来他没想继续。
黎岁松了口气，半阖着眼睛看他在房间内忙来忙去，不一会儿，就有人敲门。
她不知道是谁，也懒得搭理。
他出去了一会儿，回来的时候，手里拎着好几套他自己的西装。
黎岁瞬间就清醒了，看到他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的衣服挂进了本就不大的衣柜里。
她说不去棕榈湾，他似乎就要跟着住这里来。
黎岁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了一下，有些酸酸的。
他背着她，还在忙，顺手把她的衣服还整理了一下。
霍砚舟正在把衣服归类整理的时候，腰上突然缠来一双手。
黎岁将他的腰搂着，说出的话很轻。
“怎么感觉你跟他真的很像呢。”
她睡意太浓，说完了这句，缓缓躺到床上，强撑着说了最后一句。
“明早醒了再说吧，我真困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垂下脑袋，把柜子关上，躺回床上了。
黎岁应该是习惯了旁边有人，往他的怀里一滚，靠着他的胳膊睡了过去。
隔天一早，她感觉神清气爽，直接下床，伸了一个懒腰之后，洗漱一番，然后去了客厅。
结果客厅的沙发上坐着脸色不太好看的黎敛青。
黎岁脚步一顿，看向霍砚舟，他倒是很自在的在处理什么公务，桌子上依旧摆好了早餐。
她咳嗽了一声，问黎敛青，“吃早餐了吗？”
黎敛青瞬间就炸了，手指头差点儿戳到霍砚舟的脸上。
“他怎么在这儿？！你们！你们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