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荡一笑:“你把自己管好就行。”
他说完后,出门打了几个电话,然后进来说:“我联系了人,他们会尽快来处理。”
“饿不饿,带你去吃饭?”
谢音摇了摇头:“不是刚吃过早餐吗?”
“我想先把家里的水清理一下。”
沈荡点头:“行。”
水位慢慢从排水口下去后,沈荡才准许她从凳子上下来。
一整个上午,两人都在清理地板上的水。
中午时,师傅已经换好了新的水管,装修地板的师傅也来了。
但重新铺地板比较麻烦,至少需要一周。
沈荡叫来了几个人留在这看家,然后跟谢音说:“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,先带走。”
谢音点头:“好。”
她自己的卧室里基本没有贵重的东西,翻看了一会儿,就走到谢玲的卧室。
谢玲很疼爱她,两室一厅的小户型老式房子,把更大的那间有阳台的主卧给了谢音。
自己则住到阴面的小房间。
自从谢玲去世后,谢音除了打扫过一次这里外,基本没有回来过。
人总是在相似的环境里难过。
她踏进房间后,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,像是母亲还活着,等着她回来。
沈荡在门口等了很久,见她不出来,有些担心的走了进去。
谢音坐在木制的梳妆台前。
他走过去时,能看到她眼里的泪。
沈荡的手臂撑在梳妆台上,拭去她眼尾的一滴泪:“掉金豆子了?”
谢音抹了下脸,低着头说:“没有。”
沈荡眉眼带着笑意:“哭着想妈妈,不丢人。”
“……”
谢音站起身,走过去打开房间的衣柜,从衣柜最下面拿出了一个红木制作的木盒。
沈荡看着她把木盒子拿出来,问道:“里面装着什么宝贝?”
谢音摇了摇头,说:“不知道,我妈说等我嫁人了,就把这个给我。”
沈荡嗯了一声:“打开看看?”
谢音自己也好奇:“…好。”
她把盒子放在梳妆台上,揭开后,里面放着一个木化石口哨吊坠,还有一个红色的盒子。
谢音打开那个盒子,看到了一对翡翠手镯。
沈荡拿起来一个翡翠手镯仔细看了看,然后递给她:“帝王绿,至少上千万。”
谢音很是惊讶:“上千万?你还懂这个?”
沈荡笑:“沈家的孩子,从小就得学很多东西,琴棋书画,诗酒花茶一样不落,但我都学的稀烂。”
“只有鉴赏文玩,稍微凑合。”
谢音轻笑了一声,随即看向手里的一对翡翠手镯。
谢玲平日里如此节俭,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手镯。
沈荡在她思索的时候,拿起另一个木化石口哨吊坠。
口哨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图腾,一看就是懂行的人手工刻上去的。
谢音放下手镯,看到他盯着口哨发呆,便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
沈荡回过神来,摸了摸口哨上的图腾:“总感觉这个图腾很熟悉,像是在哪儿见过。”
谢音:“在哪儿见过?”
沈荡摇了摇头:“想不起来。”
说完,把那个木化石口哨吊坠戴在了谢音脖子上,然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。
“等周叔回来,我去问问他,看他见没见过这个图腾。”
谢音点头:“好。”
沈荡看着她端详了几秒:“这又是帝王绿,又是木化石口哨的。”
“谢音,你该不会是哪个大户人家遗落在外的千金吧?”
谢音苦笑着说:“你觉得可能吗?”
“哪个大户人家,会把女儿丢进垃圾堆里。”
沈荡:“也对,又不是养不起。”
“那就更奇怪了,你母亲能拥有如此罕见品种的帝王绿翡翠手镯,但却跟你住在这里过贫苦的生活,会不会她是哪个大户人家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