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盒是完整的,一盒是拆开的,少了一个。
初黎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撕着包装袋。
初黎眼角余光瞥过,总觉得那被叫做安全套的东西,并不安全。
就那样薄薄的一层……
完蛋,她现在满脑子浮想联翩。
瞬间,只觉得头皮微微发麻,呼吸加重。
初黎五指暗暗地攥了下床单,将原本平整的床单抓出了一道道褶皱。
就在她攥着手,指甲都要陷入肉里的时候,男人俯身而下,青筋暴起的手握住她纤长的手指,十指相扣。
感受到他欲往前行,初黎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下。
他停止。
哪怕是在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节骨眼上,他有着炙热而疯狂的生理反应,却也有着能与它对抗的绝对理性。
男人 温柔地含上了她的耳垂,慢慢的逗弄,“其实那会,我还有句话没说完……”
初黎漆黑浓密的长睫轻颤,她目光有几分涣散地盯着那性感薄唇的一张一合。
他说,“我这人呢,眼光一向又好又毒辣,我看上的就是最好的,懂吗?所以,收回你那句话。”
初黎想起前不久,自己忍着哽咽说的那一句‘我配不上你’。
也知道,他这句话,是回复她那会没给他机会说出口的话。
他低头,吻了下来。
缠吻间,一点一点……
不过,这简直就是寸步难行。
在这种事情上,哪怕他再温柔,她第一次,想要完全放松也是不可能的。
初黎皱着眉头,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,有一下,疼的掉了好几滴眼泪。
其实,她疼,他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他没急着取悦自己,依旧温柔地吻掉她眼角的湿漉,“不哭,我轻点……”
回应他的,只有刻意压制的闷哼和嘤咛。
接下来,就是他全程的掌控。
初黎从来有过这样的感觉,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。
被他一手操控。
夜色深浓,如一坛陈酿,令人沉醉其中。
清冷的余光从阳台透了进来,洒落在床上紧密交缠的一双人影身上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……才算结束。
今晚的初黎就像是一朵待放的花骨朵,经不起太猛烈的摧残。
那盒东西,他只用了一个。
初黎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身体,沉沉地闭了下眼睛。
余韵久久不散。
她微仰着漂亮修长的天鹅颈,慢慢平缓着自己的呼吸。
贺南序抚上那漂亮的颈部线条,将她一缕被汗黏湿的长发拨到后面。
他低沉的声音透着一时还难以消退的喑哑,“辛苦了,贺太太。”
初黎心跳的很快,她目光湿润迷离地盯着贴的那么紧的那张脸。
她忍不住伸手,纤细柔软的指尖抚摸过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。
忽而,轻轻地勾了下嘴角。
贺南序颇有些意外的挑眉,唇边也勾着一丝宠溺,“贺太太,笑什么?”
初黎声音柔软,却字字清晰地落入他的耳里 “今晚,我挺满意的。”
一开始疼的哭是真的。
后来,如此契合,却是她意料之外的惊喜。
初黎累了,困倦地靠在他的怀里,慢慢的闭上了眼睛。
第二天,窗外的阳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缝隙洒落进来,初黎也在慢慢悠悠中醒了过来。
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胳膊,摸了摸床头的柜子,想找手机看一眼时间,可没摸到手机,反倒是摸到了那一盒拆封的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