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傅景珩挽留,她忽然又转过身来。
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,能将傅景珩烧成灰。
“你不要以为,你们离婚了,寒星曾经受过的苦就会过去。”
“我警告你,她承受的,一定会千倍万倍地返还在你身上!”
“傅景珩,你会有遭报应的这一天!”
随后,弯腰抱起了傅翼城,去找幼儿园老师。
傅景珩微微一愣。
其实他完全想不出来,究竟是什么事情,能让阮素素这么生气。
但转念,他又释然了。
当母亲的就是这样,一点点小事儿也会被无限放大。
之前有一次,傅翼城被幼儿园的孩子打了,他觉得没什么问题。
可沈寒星却要调查监控,找到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结果。
打人的那个孩子,当众给傅翼城道歉。
这件事折腾了很久。
他都觉的沈寒星疯了。
可是沈寒星正色地跟他说。
其余的事情可以忍耐,唯独孩子的不行。
他想,现在的阮素素也是这样吧。
所以也就么多想,朝前走了几步,站在了沈寒星身前。
沈千寻看了看自己的妈妈,很是懂事地自己跑进了幼儿园内。
只是他还有些不放心,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沈寒星的方向看。
沈寒星再次朝着他挥挥手,他这才不情愿地跟着老师去了教室内。
在走廊内。
傅翼城还在等着他。
“哼,你看到了吧,我爸爸跟妈妈要和好了。”
“现在外婆也站我身边,外婆说了今天来看我表演。”
沈千寻不想搭理他。
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给他一个大逼斗。
傅翼城却以为他是害怕了,得寸进尺将他拦住。
“沈千寻,我肯定不会让妈妈带你回我家的。”
“你以后就是个没人要的臭小孩!”
沈千寻被迫停下。
“我终于知道你跟妈妈为什么关系越来越远了。”
傅翼城有点破防。
“你才跟妈妈关系远了,我跟妈妈很好呢!”
沈千寻慢慢地说道。
“你知道妈妈大半夜一个人哭吗?”
“知道你说的那些话,让她差点活不下去吗?”
“这些你都不知道,所以你根本不配做妈妈的孩子。”
傅翼城的心一慌。他说什么了?
妈妈怎么还哭了?
怎么承受能力这么弱!
沈千寻继续说道,“我跟妈妈相依为命的时候,你跟你的欣欣阿姨在游乐场的吧?”
“你才是一个臭小孩!”
傅翼城被说的再次破防。
伸手就要打人。
沈千寻立刻后退了几步。
“你看吧,你就想动手,你就没想过你好好解决问题。”
“难怪妈妈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。”
“我要是妈妈,我就后悔以前那么喜欢你了。”
这话直接刺中了傅翼城的心脏。
他震惊在原地。
甚至忘了要跟沈千寻打架的事情。
沈千寻则是不想再搭理他。
扭头回到了自己的班级。
傅翼城的心里面有些害怕。
他又跑到了窗户口,朝着外面看。
妈妈跟爸爸还站在一起。
看起来相谈甚欢。
他在心里面暗暗发誓。
若是妈妈真的跟爸爸回家,他就跟妈妈道歉,以后再也不说让妈妈伤心的话了。
至于沈千寻,他才不担心呢。
妈妈肯定不会真的疼爱那个臭小孩子的。
……
沈寒星的神色淡漠。
“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跟谢如欣的关系,这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傅景珩说了一大堆,没想到最后却没派上用场。
人都懵了。
曾经沈寒星不是很希望他能解释吗?
现在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。
之前,他的确是感恩谢如欣对他的不离不弃,青梅竹马的感情,也总让他心软。
可这不代表就是爱情。
他的心里面,真正喜欢的,只有沈寒星一个。
至于最近发生的这些,都是一场乌龙。
他也没想到谢如欣会是这么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。
“寒星,我们虽然离婚了,可是我们不能分割的那个清楚。”
“最起码,我们有一个孩子,这是你跟我爱情的结晶。”
沈寒星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乎了,可没想到,还是会有些忍不住脾气。
“傅总,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,傅翼城,的确是爱情的结晶。”“但对你来说,这算得上你的幸运星,是你收回权柄最的利器。”
“想必那个时候说起爱情的结晶,傅总只会觉得这个女人真好骗吧?”
傅景珩一时语塞。
当初傅氏集团已经相对稳定。
但那个时候,真正的权利都在沈寒星手中。
他也是被谢如欣挑拨了。
一个大总裁,怎么可以大权旁落呢。
那跟傀儡有什么区别。
他这才策划了这件事。
但扪心自问。
这些年他没让沈寒星为衣食住行发愁过。
难道还不行吗?
“寒星,孩子出现是个意外,我们虽然都没准备好,但却都是期盼着他的到来。”
“怎么不算是爱情的结晶呢。”
沈寒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嘲讽。
“因为没有爱情。”
傅景珩满脸震惊。
“寒星……”
“我生孩子的时候,你到底在做什么,你心里面很清楚。”
傅景珩瞬间语塞。
“傅总想要让我放弃竞标,大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,比较难搞,更恶心的事情,你也做过。”
“但你放心,竞标的事情我不会放弃,而且肯定会让然傅氏输掉。”
说完,她便打算要走,赶紧去上班。
傅景珩赶紧快走几步拦住她。
“现在是上班高峰期,你之前很少开车,我送你去初心公司。”
沈寒星反问。
“想要去看看你曾经部下,是不是真的背叛你了?”
傅景珩脚步一顿。
“你就这么看我的吗?”
“我以前不这么看你,还不是被你算计的差点没了命。”
沈寒星的脸色逐渐冷淡下来。
“傅总,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?现在你得到了,怎么还不开心了?”
傅景珩满脸受伤。
“寒星……”
“傅总,咱们现在是竞争对说,你还是自重点吧。”
傅景珩看着她上了车绝尘而去,心中一阵阵的酸楚。
既然她这么看重这个竞标。
那就只能应战,才能经常看到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