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拉的窗纱吹起,万家灯火皆投射在落地窗前,阮虞长发垂坠,天然的娇憨温柔劲儿,几乎让靳宪廷溺毙。
男人逗她,“生气老的快。”
“我本来就年轻,老也老不到哪里去。”阮虞转头,指着自己脸,“何况现在,我嫩得能掐出水。”
靳宪廷轻笑,“是,清水出芙蓉。”
她心里舒坦了些,“你也这样觉得就好,家花可比野花香。”
靳宪廷伸手扶住她后脑勺,如水的长发在掌腹,指间划过,勾连,阮虞也没反抗,温顺的贴到他胸膛。
耳边传来男人有力健壮的心跳声。
“我明天出差去外省。”
“这么突然,你不是还在养伤期间吗?”阮虞诧异,撑起身,“可我还来不及请假陪你。”
靳宪廷手指捏了捏她腰侧,她身上每一寸,无一不是绵软可人的,“你不必去。”
她臊眉耷眼,“可是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…”
“还有机会,我会尽快回。”
靳宪廷也是接到中岳临时的通知,暂停了休假,他如今是二把手,凡事有限制,董事长安排他到外省处理紧急情况。
他必须拿出本事,在下属面前立住口碑。
整个中岳集团,十几个部门,高管董事加起来上百号人,把握着北河省一半以上的项目,以及工程竞标的渠道价格,领导层没能力,底下人只会各怀鬼胎。
第二天一早,阮虞跟主任请了半天假,心情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。
行李箱摊开在地,她坐在地毯上,往急救盒里分装必备的药物,男人换洗的内裤和必备的正装已经叠放进箱子里。
阮虞放入盒子,盖上行李箱,“要去多久?”
“半个月。”靳宪廷浏览着电脑,怕阮虞心里更堵,他保守估计了时间。
她满脸不舍,俯在男人膝头,靳宪廷心软了,无奈放下电脑,“别动不动扮可怜相。”
“跟你去的有中岳的女员工吗?”
靳宪廷如实,“有。”
她追问,“漂亮吗?”
“还好。”靳宪廷清楚她意思,扶起她,阮虞顺势跨坐在男人怀里,“我每天早晚给你打视频,让你查岗行吗。”
她不依不饶,“中午呢?”
靳宪廷觉得好笑,“中午你给我打。”
阮虞勉强点头。
房门敞开着,隔着玄关柜,看不真切屋内,王荀叩门,“靳总,东西收拾好了,该出发了。”
靳宪廷拍了拍她臀,“送到门口就行了,别下楼。”
阮虞亲上他嘴唇,残留着清香的须后水味道,靳宪廷一边忘情回应,一边抚摸她后腰处的腰窝。
“靳总,注意时间…”王荀别回头,轻咳了一声。
靳宪廷照顾她情绪,起得也晚,再厮磨一阵,怕赶不上飞机。唇与舌分离时,阮虞意犹未尽,又向上贴,靳宪廷笑着偏过头,“快迟了。”
她颓然,松开了手,“再见。”
男人眼尾浮出几缕笑纹,“落地给你报平安。”
…
市台大厅此刻闹哄哄,五六个工作人员在架设备,阮虞跟外采和摄像进了蔡教授任职的高校,收集素材,刚抵达台门口。
主任热情介绍,“小阮主播,这是省台新闻主持人江冷。”
江冷白衬衣,牛仔裤,中和了清贵清冷感,像一汪洁净的温水泉,“我们在慈善拍卖会上见过。”
阮虞不好意思浅笑,“是,我还霸占了江主播的位置。”
“小事。”他回应,“你出了外景?”
开春气温骤然攀升,瞧她额头上浮着密密麻麻的汗珠,衣襟领口也被汗浸湿了一片,阮虞嗯了声,“大厅是在办什么活动吗?”
“省市电视台联合,在几个片区中小学举办少儿主持大赛,在建设海选舞台。”江冷挪了脚步,“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主任应和,他对省里来的人,一向客客气气,“也对,小阮主播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好。”阮虞帮摄像拿了部分设备,他半是累的,半是热的,抹着额头上的汗。
阮虞第三期,第四期节目也紧跟着在预定时段播出,每月电视台统计节目报告上显示,效果和反响皆不错。
挤入收视率排行前五,除开新闻中心黄金时段播出的栏目,仅次于体育频道和文娱中心自制的下饭综艺。
“新栏目,有这个成绩相当可以了。”莎莎表情比她更兴奋,“小阮姐,是不是该请大伙吃顿大餐啊。”
摄像在办公室空调底下,拉开衣领,蹭冷气,“这的确是该庆祝的事情。”
“你们想去哪里吃。”阮虞不好拒绝,栏目创立,她是主心骨,却不能埋没其他人员的功劳,“我顺道叫上范文欣主播。”
莎莎举手呐喊,“新疆大盘鸡。”
“你这小孩儿,没见过世面,想也不敢想点好的。”摄像打趣,“烤全羊如何呢?去山上度假村。”
莎莎担忧,“小阮姐签了合同,前一年广告没有分成费,度假村会不会太贵了。”
“我只是建议,当然是谁请客买单谁做主。”摄影笑了,“不过阮主播,你还真靠着电视台这点死工资啊,市台许多主私下有空,会出去走穴,赚外快的。”
阮虞疑惑,“在编不是不能接私单吗?”
“风险是挺大。”摄像认可,“你这条件也用不着,老老实实拿工资吧。”
一旦被电视台里有心人举报,或是耽误了本来的节目进程,轻则获得处分,限制上镜,重则辞退。
阮虞对主持人这个工作相当看重,所以不愿冒这个风险。
收视率排行榜被张贴在大厅公示栏,范可欣从工位上溜号,来道喜,“阮虞,名次不错啊,马上法定节假日,不打算跟靳总约着出去旅游。”
阮虞接了杯热水,放她面前,“他出差好几天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范可欣捧着水杯,“大领导就是每天文山会海的,哪里有工作需要就得去哪里。”
“你跟林主播吗?假期准备去哪。”
范可欣手指摩挲杯壁,“原本计划去马尔代夫玻璃海,但吃了点状况,我跟他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