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特地给她来了电话,询问她身体状况如何,《财经时界》停了一个月,她如今的状态需要静养,还并不适合上镜。
这套房子比龙湖湾套内面积小了许多,有间带衣帽间的大卧室,另一间是客房。
在医院待了三十几天,阮虞受够了消毒水冲鼻的味道,铺上沾满熟悉馨香的床上四件套,阮虞睡了个昏天黑地。
接到范可欣打来的电话,窗外天擦黑。
约了电视台附近一家咖啡馆,距离岳山府不过两条街的距离。
她创伤应激反应还没完全消除,心里恐惧上街,接触人群,索性让范可欣到家里来。
一进门,范可欣放下手里的奶茶和甜点,止不住地打量她,“阮虞,你出这么大事,台里工作群都闹翻天了,我也是今天才从老家回来,才看到消息。”
“休假如何?”阮虞笑意浅浅。
“家里安排了相亲流水席,男嘉宾太多了,我快脸盲了。”她屏蔽了所有工作消息,生怕林希锐没脸没皮在群里对她骚扰,“每一个相中的,网上说得对,一个男人娶老婆需要身边亲戚朋友帮他找,多半都是些歪瓜裂枣的,看来我的姻缘还早着呢。”
“感情,缘分,本来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,你长得就让人觉得好亲近,性格也好,早晚会遇到对的人。”
阮虞递了杯热水给她,范可欣说不用,打开了奶茶袋,“先别操心我了,你说说你现在怎么样了,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莫名遭了这罪,家里有仇家吗?我看新闻上描述,是报复社会,随机对女性下手,这么恐怖吗?”
“是,也不是。”阮虞喝了口芋泥奶茶,五分糖,偏甜口,心情会变得愉悦很多,“我的节目停了一个月,现在还没办法上镜,可欣,你的新节目定了吗?”
“定了啊,又上一台综艺。”范可欣插起一块甜点,放嘴里咀嚼,“回到我的舒适区也好,免得还需要示适应,你也是,别怕,不行还有你老公呢。”
阮虞笑,“我还没老公。”
“我倒是想有,找不到靳先生这么好的男人,家里催婚催得紧。”
范可欣家在外地,是双体制内家庭,父母看重男方的家世背景,她跟林希锐谈恋爱几个月,还没跟家里人说,觉得不太稳定。
夏天一过,她二十六了,家里人认为她工作还算体面,可是离家太远,就算对她有安排,那也是力不能及。
范可欣不乐意离家近,家庭气氛压抑,才选择到滨市发展。
阮虞给她展示脑后的创口,面积不大藏在浓黑的头发林里,不是特别明显,缝了两针。
范可欣观察,“肯定很受罪吧,我听去莎莎说你还有后遗症。”
“好很多了。”阮虞抓握左手,“之前拿东西拿不住,会手抖得很厉害。”
范可欣惊讶,“伤到脑神经了?这么严重?”
她点头,“有这个可能,医生说了不严重,能恢复。”
门外传来指纹解锁的轻响,靳宪廷进门,手里提着充气拴好的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条斑斓的斗鱼。
是阮虞突发奇想,在网上刷视频想养的。
男人在玄关处换鞋,“这位是?”
范可欣主动,“靳先生,你好,我是阮虞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