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夭一边往中央军帐的方向走,一边将手中的玉简递给身后的血隐:“将此物秘密送到云水那边的关口,交到应龙将军手中。”
“是!”血隐退下。
小夭走进了军帐里面,军帐里时常都会有送军报的士兵来来回回的进出着,里面的长老们和族长也在讨论着作战的方针,中央的巨大沙盘上阵法换了一波又一波。
相柳正在跟丰隆两人坐在军帐的最里面悄声说着什么,小夭狐疑的看着三人,难不成在商量什么坏事?
“你们在说什么?这么神秘。”小夭坐下来凑到了相柳的身边,抬头盯着相柳。
相柳看了一眼小夭没理会,又看向两人:“明白了吗?”
丰隆嘿嘿一笑:“咱们俩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号的高手,虽然说这件事情有点为难,不过嘛,我倒是很乐意去做。”
蓐收为难的说:“ 这可比上战场杀敌要难得多,怕就怕会露出马脚,他可聪明的很。”
小夭不禁心里面泛起了嘀咕,对于蓐收这种人来说,处理家国大事就像是平常吃饭喝水一样简单,上战场杀敌自然也是不在话下,这世间能有什么事情让蓐收觉得犯难,难不成是娶阿念?
小夭将头凑到了相柳的肩膀上:“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坏事?”
相柳看了一眼小夭,轻飘飘的说:“男人的事情,女人少插嘴。”
小夭:“……”
小夭看向蓐收:“蓐收!老实说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?必须说实话,你要是不说的话,下一次我给父王传信就告你的黑状。”
蓐收嘴角抽了抽:“姑奶奶你可别乱说,我这段时间心里苦的很,师父常常来信,把我骂的狗血淋头,骂我没有保护好你,可是明明是你把我派到赤水那边助丰隆训练水兵,我这有苦说不出啊。”
丰隆嘿嘿的笑:“小夭!在这怕是也只有你才能让蓐收吃瘪了,你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风头有多盛,他第一个拿下西炎的关口,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的,有时候我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,都恨不得扁他一顿。”
小夭将头凑近了一些:“所以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坏事?”
几人都打起了马虎眼儿,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聊了起来。
丰隆说:“你们几个来到这边才十天不到,而且消息也封闭的很严密,小夭在军营里面更是变幻了容貌,消息绝对没有传出去。”
蓐收说:“那就这么办吧,过段时间我们两个就带上一万暗卫。”
几人又悄咪咪的说了好一会儿,小夭听的云里雾里的,一万暗卫能做什么?不过她清楚的一点就是,几人肯定要去偷袭,至于要去偷袭什么地方,那肯定就是峡谷北面的军队了,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办法。
相柳看着小夭,眼中有一丝笑意:“你现在虽然身体已经痊愈,但是灵力并没有恢复,打仗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,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待在军营里面,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一趟。”
丰隆两人说完了之后便跟旁边不远处的长老们商量起了一些事宜,相柳带着小夭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军帐中。
小夭嘟着嘴,有什么事情她都不能知道?而且还不让她出去。
相柳拉着小夭坐在榻上:“对了,我之前给你的那一张弓还没有认主,认主之后威力才会大增,而且携带也更方便。”
小夭将头转到了一边,她现在不想理他,那张弓有没有认主也不重要,她又不能出去,那张弓自然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。
相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,将小夭搂在了腿上,低头就印在了小夭的唇上。
小夭微微的哼唧了一声,想要推开,可是相柳妖力高强,她根本拗不过他。
好一会儿后,相柳松开了唇笑道:“现在满意了?”
小夭小脸微红,什么叫她满意了,应该是相柳满意了才对。
相柳笑道:“那把弓认主的话需要我的几滴精血镇压,你要不要?你要是不要的话,那我就去那边跟那些长老商议事情了。”
小夭嘟囔着:“我当然要。”
相柳手一挥,掌心之中开始出现一丝丝淡红色的血光,最后凝聚成了几滴深红色的血珠。
同时房间里面左边兵器架上的弓也漂浮了过来,血珠和弓相互融合,弓身散发出了浓浓的蓝金色光芒。
几息后,弓身散发的光芒完全的内敛而去,并且漂浮到了相柳的手中。
“现在的这把弓才能算得上是一张好弓,就算是没有箭矢,光是这弓弦,都能算是杀人利器,比那些暗卫用的利刃要好得多,至于那些箭矢我放在了兵器库里,这把弓还没有认主,还需要喂养你的精血。”相柳脸上带着一丝笑意,把玩着手中的这一张弓,这张弓在他的手中尺寸很是小巧。
小夭也看着这把弓,融合了相柳的精血后,现在的这把弓看着更加的精致,弓两端的鎏金雕刻熠熠生辉,弓弦也散发着诡异的色泽。
小夭抬手一挥,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伤口,伤口之中漂浮出了几滴深红色的鲜血,鲜血融入到了弓中。
弓身微微的抖了抖,便化作了一道流光缩进了小夭的体内,小夭抬手看了看,手腕上出现了一个月牙型的印记,只不过这个印记现在是蓝金色。
空气之中飘浮着一丝丝微不可察的鲜血之味,丝丝缕缕的气息悠悠飘荡。
小夭并不知道的是在她观察自己手腕的时候,某个九头妖正盯着她的脖颈。
相柳眼睛直直地凝视着那如雪般洁白的脖颈之上的细微伤口,空气之中,鲜血的味道极其微弱,但对他而言,那鲜血好似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,其中又好似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香甜滋味。
于他而言,这淡淡的气息宛如天地间蕴含着最为充沛灵气的天材地宝,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种冲动,想要狠狠地吮吸几口、尽情品尝的冲动。
相柳缓缓地低下了头,伸出一只手轻柔地扶住小夭的脖子,将头微微一歪,便朝着雪白的脖颈贴近过去。
小夭眨眨眼,随即便乖巧的配合着相柳,将头歪在了一边。
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他隐藏在唇内的獠牙已然悄悄地伸展而出,当獠牙尖端触及到那如雪般娇嫩的肌肤时,相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温热传来。
只需他再稍稍用力,锋利的獠牙便能轻而易举地刺破这柔软的肌肤,深深刺入这诱人的血肉之中。
在獠牙即将刺破肌肤的瞬间,相柳突然止住了口中的动作,他心里无声的叹息了一声,悄然收回了獠牙,眼中的渴望渐渐被一抹温柔所取代,他怎么舍得?
相柳相柳轻轻地伸出舌头,小心地舔舐起小夭脖颈上的伤口。
伤口痊愈,相柳嘶哑的在小夭耳边轻轻的说:“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咬你,吸你的血?”
小夭眼珠子转了转,无辜的说:“这不是你说的嘛?你说这把弓认主需要喂养我的几滴精血,所以我就割了一道很浅的伤口啊。”
“为什么要割脖子?”
“脖子经脉多啊,才有精血啊。”小夭眼中浮现一丝狡黠,这精血嘛自然是割哪里都行,但是她就是想要割脖子,让相柳好好的难受难受,谁让相柳刚刚在那边的军帐中装神秘。
相柳无奈的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小夭的额头:“以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再割脖子,其他地方也不许割。”
“你要是答应让我和你们一起出去,那我就也答应你!”小夭坐在相柳的腿上,将相柳额头一侧的白发绕在了指尖,嘿嘿地笑。
“不行。”
“那我的答案也是一样,不行!”
“你现在灵力没有完全恢复。”
“我要去!”
“不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