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苏绿筠想的太多还是身子实在是不好,这一病就再也没好过。
吓得同样身子有些不好的金玉妍也觉得自己有些病重,以至于弄得永珹他们几个也是心慌慌的。
金玉妍躺在床上,有些病西施的模样,一旁的贞淑也是满脸的担心。
“主儿,你就好好喝药吧,纯贵妃只是心思过重,太医说了没有事情。
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。”
金玉妍瞧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那碗药,神情有些不耐烦,道:“喝了这么久,都不见起色,还喝她做什么。
纯贵妃与本宫病的时辰不过隔了两天,如今就这般病容,你让本宫如何不担心。
太医虽说她是心思重,但太医还说了她身子‘虚’呢。
如今本宫也是这般,怕不是她之后就是本宫了吧?”
苏绿筠身子的虚,可不是病的虚,而是生育太多有些落下了病症,所以才身子虚弱的。
金玉妍也是知道的,只是知道归知道,但她不希望苏绿筠死是这样死的啊!
她怕,她也是生了四个皇子,她怕自己也会这样离去。
更不用说最近皇后也是喝着药调理,纵观整个后宫,皇后有二子二女,纯贵妃有二子一女,她有四子,还是接连生产,怎么能不怕呢?
人人都说皇上宠爱,生育皇嗣是幸事,但现在这个幸事就好似催命符一般。
提醒着金玉妍的每一寸神经。
贞淑看不得主子这样作践自己,劝解道:“主儿,您瞧皇后娘娘不是好好的吗。纯贵妃就是不太走动,若是纯贵妃像皇后娘娘和您一样多加走动,或许就不会病的这样重了。
太医不是也说要娘娘多多做五禽戏吗?”
金玉妍有些小脾气,嘟着嘴说:“太医那个五禽戏样子太不雅了,你让本宫在启祥宫里怎么做?
你没瞧见皇后娘娘都没做吗?”
贞淑哄着:“主儿,皇后娘娘是国母,咱们不同,关上门来,谁也看不见。
四福晋有孕,您难道不想看着小阿哥长大了吗?
八阿哥还未娶妻,还有......”
金玉妍见贞淑提起永珹他们,伸手:“把药拿来吧,本宫喝就是了。”
贞淑赶忙端过还未凉透的药来,递给金玉妍:“奴婢就知道主儿最是听劝的,奴婢拿了主儿最爱的酸杏,喝完了主儿压一压。”
喝完,金玉妍皱起眉头,瞬间拿起酸杏入嘴。登完全压下嘴里的药味才开口道:“前些天看见那个汪答应,真真是吓人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从地下爬上来了呢。
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,就这样入宫了,还让她住进了景仁宫。
还有那个诚贵人,咸福宫自慧贤皇贵妃逝后封存不过一载就有新的人进去了。
真是物是人非啊”
贞淑让丽心酸杏拿下去,回道:“主儿,您说太后会不会让诚贵人更进一步?”
金玉妍冷笑一声:“太后本宫不知道,但前朝的钮祜禄家,肯定是要的。
不过也就是个妃位罢了,再往上她也要有那个本事!
要是纯贵妃没撑过去,本宫或许能晋位贵妃,但也就止步于此了。
下面空出来一个妃位,到时候皇上肯定会抬起来一位,是谁本宫不确定,但肯定不会是玫嫔、怡嫔她们,或许是娴嫔,也或许是豫嫔,反正不会是海兰那个家伙。
本宫是看出来了,这后宫就跟前朝是一样的,高位的位份皇上要思量,但低位的皇上可没这么多讲究。
咱们这个皇上最是依着喜好来,保不齐那一天来个比令妃还要受宠的,一气儿从答应到嫔乃至是妃,都有可能。
就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脸了!
以前是本宫眼界太小,现在本宫可是开眼这些年了,玉氏的王位不过是郡王罢了,日后本宫的儿子最低也是个郡王。
前些日子,皇后跟本宫说,皇上有意让永珹出嗣履亲王,本宫思量许久,这是好事。
比起在宫里等着皇上封爵,这一出嗣可就是亲王爵位,爵位比定郡王这个皇上的长子还要高呢。
即使最后降爵承袭,那也好过在宫里等着。”
贞淑:“主儿能这样想是最好的,以前主儿也是被玉氏王爷给蒙蔽了。”
一提到玉氏王爷,金玉妍就没有什么好脸色:“他,也不是什么好的,必死发妻,能是什么好东西,当初是本宫瞎了眼!
好在皇后娘娘想的周到,趁着本宫有孕把本宫的家人给召进京,若是没有这一出,本宫的小妹保不齐要受他的钳制。
再让本宫受制于他。
幸好当初本宫没有留在那里,不然本宫也见不到紫禁城的景色,本宫的儿子也不会是郡王,乃至亲王。”
此时的景仁宫内,厄音珠正愁眉不展:“其其格,你说皇后娘娘叫本宫看着她,要看到什么时候啊?
本宫瞧着她有些不对劲呢?
你看看,也不知道教习嬷嬷怎么教的,走路怎么能走成这个样子,还有那手,也是扎扎呼呼的。
本宫现在最烦的就是她跟本宫说话的时候,那个嘴啊,一个劲的撅着。
本宫真想把她的嘴给拧正喽。”
其其格也不知道怎么说,只能让她的主子忍忍:“主儿您再忍忍,实在不行您叫她来殿里时时侍奉着您,这样您牙好正正她的规矩。
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,您才是景仁宫的主位,这规矩什么的,都是您说了算。”
厄音珠有些犹豫:“可是皇上现在不是正在召她侍寝吗?本宫若是这样对她,她告诉皇上怎么办?”
其其格:“主儿,您又不罚她,也不叫她受累,只是叫她背背宫规,学学规矩罢了,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。
再者,您这也是为她好,只要规矩好了,就能侍奉好皇上,日后她也等宠不是?”
厄音珠觉得其其格说的有道理,点点头吩咐道:“你去找人传话,叫她日后都来主殿这边学规矩,本宫要好好教教她,这样才能方显本宫的地位,也叫她看看,这景仁宫是谁的地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