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君豪显得非常激动,刚坐下没多久,就开了两瓶价格不菲的白酒,非要跟古枫喝两杯。
古枫没喝过酒,不过这种普通的酒,对现在的他来说,酒气想要挥发,只要运转灵力便可做到。
当然,古枫也不会这么做,没必要这么扫闫君豪的兴致。
“好小子,你现在怎么长得白白嫩嫩,还这么帅气,害我第一时间都没认出你,差点就酿成大祸。”闫君豪豪饮一杯,嘴上说着话,眼角又狠狠瞪了一眼林喜杰。
一年时间,古枫的外貌确实发生巨大变化,不仅被雷劫洗礼了两次,又被凤血和龙血炼化了肉身。
此时的古枫皮肤白皙,嫩得跟婴儿一样,再加上将近一米八身高,一头干练寸发,经过一年时间磨炼,不仅气质变了,人也帅到没边。
别说闫君豪,就算年三来了,仓促间第一眼也未必认得出来。
“姐夫教训的是。”林喜杰性格跋扈,但也是人精一个,赶紧赔笑,连忙站起来给闫君豪酒杯满上,又弯腰一一向古枫和清烟敬了一杯。
“古老师,你和君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?”见大家气氛缓和,林喜杰也认了错,黄西西兴趣满满问道。
“这也是我想问的,西西你怎么称呼年高古老师?”闫君豪也疑惑问道。
清烟也向古枫投去询问目光。
古枫和闫君君相视一笑,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原来,闫君豪是古枫的小学同学,入学第一天,他们就是同桌,真要说古枫读书时候有什么朋友的话,闫君豪算是一个。
闫君豪是单亲家庭,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已经离开人世,留下闫君豪孤儿寡母。
闫君豪的母亲为了将他抚养成人,独自带着他离开农村在外打拼,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拼搏,直到闫君豪到了可以读书的年纪,这才留在汪海市,他们家和古枫所住地方,相差几个街道。
古枫从小性格比较内向,再加上年三管教也算严格,一向独来独往。
闫君豪却恰恰相反,他的母亲一直忙于工作,很少留在他身边,这就导致他性格外向,跟野孩子一样,非常爱调皮捣蛋。
古枫和闫君豪被安排坐到了一起,两个人因为家庭的关系,倒是处得非常好,有时候放学后,也会跟古枫一起去他家里,帮年三做这做那一起写作业。
虽然两人学习不怎么样,但都深受年三疼爱,闫君豪母亲多次登门向年三表示感谢。
直到了古枫和闫君豪上了五年级,那个时候他们也都是半大小子,很多事情他们都已经懂了。
特别是古枫两人的家庭情况,不仅没让他们得到应有的帮助,反而因此而被班级里一些拉帮结派的同学拿来多次羞辱,气得闫君豪多次跟人打架。
要知道,闫君豪父亲是军人殉职,这可是英雄的后代,被这般欺辱,他哪里受得了?
然而,古枫和闫君豪有事都是自己往心里咽,根本不会跟老师或者家长说。
直到一个台风来临前夕,班级里那些坏学生再次羞辱古枫和闫君豪。
古枫因为想着卧病在床的年三,一忍再忍,连拉带扯闫君豪,才没在班级里打起来。
可那些同学叫嚣着让古枫两人有种放学后去学校后山去解决,不然就是孙子,这才暂时将事情压下来。
古枫见闫君豪眼睛都红了,生怕他放学后真的去后山,苦苦劝说那些人不过就耍耍嘴皮子,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,我们惹不住还躲不起吗?
或许是古枫苦口婆心劝说,让闫君豪终于不再那么气愤,笑着说让他们这些狗日的瞎等着去,我们放学后直接回家。
看到闫君豪似乎真的不打算去学校后山,古枫这才稍稍放心,了解闫君豪性格的古枫还告诉他放学后一起走,闫君豪欣然答应。
那天因为台风的缘故,放学得早,风特别大,天也黑压压一片。
古枫两人刚出校门口,闫君豪哎呦一声,脸色痛苦佯装肚子疼,让古枫先走,自己回去上厕所,上完厕所马上就追过来。
还不等古枫说些什么,闫君豪就把书包塞他怀里,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古枫当然也不会自己先走,就在校门口等闫君豪,毕竟要去学校后山,必须要出了学校大门,从旁边绕过去才能上后山。
可古枫左等右等,等了十几分钟,越等越觉得不对劲,再也等不下去,背起两个书包就往学校里跑。
连跑两个男厕,都没找到闫君豪身影,古枫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。
“君豪这小子,肯定偷偷跑到后山去了!”古枫面色难看,以闫君豪的性格,必然是翻过围墙上后山。
轰隆!天空中一道惊雷响起,突然下起大暴雨倾盆而下。
古枫顶着大暴雨一路狂奔,出了校门口,马不停蹄就往后山上跑。
等古枫冒着大雨来到后山,发现有十几人围着闫君豪,除了五个班级里的同学之外,还有七八个校外流氓,一阵拳打脚踢。
古枫万万没有想到,学校里的刺头居然还叫了外来人,这些外来人员都是社会闲散人员,不说闫君豪只有一人,就算数量同等,在正常情况下,气力也根本无法跟成年人相比。
“呸!什么东西,也敢跟我斗。”闫君豪被打得趴在地上的水坑里,班级刺头抹了脸上一把雨水,对着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。
雨下得这么大,这些人也不想久留,班级刺头就想带着其他人离开。
可闫君豪偏偏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,就算被踢倒在地,还嘶吼着大叫,从地上跳起来,死死拉住那个带头的班级刺头领子,一边嘶吼着,一边捏紧拳头,一个劲往他身上疯狂招呼。
班级刺头想不到闫君豪被打成这样,还能再从地上爬起来打他,嘴里惨叫同时,也不断咒骂,又招呼其他人围攻闫君豪。
“再打就死人了!”古枫怒喝一声,便冲了上去。
古枫不叫这些人还不知道他来,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就有几人向他围了过来。
到了这个时候,看到闫君豪被打成这样,古枫也是气血上头,抡起书包就往前冲。
说到这里,古枫和闫君豪相视一笑,又碰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。
“姐夫,后来呢?”林喜杰眼疾手快,立马又哈着腰给两人把酒满上问道。
“后来,那些人估计也怕把我们给打死了,冒着雨先跑了。”闫君豪哈哈一笑道,“也不知道是天不亡我们兄弟俩,还是我们俩命硬,相互搀扶着回了家。”
“说来也怪,那天晚上伤得也不轻,回家的时候澡都没洗,直接睡觉,第二天就只剩下一些外伤。”闫君豪又道,“我觉得,也是跟我们现在能修炼有关。”
其实,古枫现在回想起来,肯定是他的爷爷年三趁他们睡着,给他们疗伤,否则,以他们两人伤势再加上淋雨徒步回家,怎么可能第二天一点事没有?
“之后,我妈就给我转了学,离开汪海市,直到今天再次遇到古枫,一眨眼过去好几年。”闫君豪无奈道,“本来去年我妈去世的时候,我就想去找你,谁知灵力复苏,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了。”
“什么?阿姨怎么去世的?”古枫一脸震惊追道。
闫君豪重重点头,又连喝了两杯酒叹了口气,声音微微哽咽道,“我妈一辈子劳碌,走的时候,唯一的遗憾就是我还没成家。”
“要不是西西,恐怕我现在还在走歪路。”闫君豪看向黄西西,眼中全是爱意和感激。
虽然闫君豪没有细说,但古枫可以想象那段时间他有多难熬。
“古枫,三爷爷呢?”闫君豪随口问道。
“爷爷他老人家也驾鹤西去了。”古枫回道。
闫君豪微微一愣,为了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,重重在古枫肩上拍了拍,豪气哈哈一笑道,“我们兄弟俩就是难兄难弟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亲弟弟,要是谁敢欺负你,我第一个不同意!”
“哈哈……那是自然!”古枫大笑一声,再次跟闫君豪重重碰了一杯酒。
接下来,古枫又郑重跟闫君豪介绍清烟,又把和黄西西的关系说了一遍。
一说到清烟是瑜伽老师这件事,闫君豪和林喜杰都露出难以置信,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表情,可把他们憋坏了。
谁能想象清烟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是一个瑜伽老师的画面?反正他们俩是想象不出来。
饭桌前,五人都是有说有笑,特别是古枫和闫君豪这么久没见,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古枫和闫君豪两人在说这几年经历,别人在听。
不过,有黄西西和林喜杰在,古枫也并没有多说这一年发生的事。
这顿饭整整吃了两个多小时,闫君豪这才正色提醒道,“古枫,这段时间,河城市有点不对劲,你们没什么事,还是别乱跑的好,如果没有好的去处,可以跟我们到市里面,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住所。”
古枫即便改了名字,闫君豪也就改了口,不再叫他原来的名字。
古枫心头一动,脸上不动声色问道,“哦?莫非河城市有什么大行动?”
闫君豪和黄西西对视一眼,又看了看林喜杰,似乎在询问他们意见,要不要给跟古枫两人细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