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叫他不放心的还是裴知月是傅怀川的人,这男人城府极深,不可能无缘无故收留裴知月。
正想着,裴知之和裴知月走了过去。
见傅怀川朝两人看来,裴知月上前一步挡住傅怀川看过来的目光。
“姐姐,我们要回去了,你不用送我。”
裴知之停下脚步:“也好,那你照顾好自己。”
裴知也点了点头,走到傅怀川跟前。
“王爷,我们回去吧。”
傅怀川起身,朝魏挣点了点头,最后目光落在裴知之身上,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。
见王爷回头看裴知之,裴知月捏紧了手。
看着两人离开,裴知之目光一直跟随着,直到人走出国公府,她才收回目光。
魏挣走到裴知之身边,见她闷闷不乐,他伸手拉住她的手。
“怎么了,可是说了什么不高兴的?”
裴知之摇头:“没有不开心,就是感觉妹妹一下子长大了,有她自己想到的东西了。”
魏挣挑眉笑了笑,抬手刮了刮她鼻子。
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,你妹妹喜欢淮安王,是她自己的事情,与那无关。”
听他这么说,裴知之吃惊的望着男人。
“阿挣怎么知道的?”
魏挣轻笑,背起手。
“自然是看出来的,你妹妹看淮安王的眼神太过热烈,很难不看出她喜欢淮安王。”
裴知之一听,立马拉住魏挣。
“那阿挣觉得有希望吗?”
魏挣蹙了蹙眉,眼底闪过顾虑,他握住裴知之肩膀,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道。
“淮安王不是你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好,他是个心思极深的人,从皇宫里爬上前的人,就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的,裴知月乐意喜欢是她的事情,你切记不要离傅怀川太近了。”
裴知之闻言,皱了皱眉:“阿挣说的当真是淮安王吗?他看起来人很好,很温柔……”
“这些都是他给外人看的,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,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,怎么可能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好。”
裴知之抿唇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若说淮安王不是好人,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,但生在帝王家,一切都是迫不得已。
在她看来,自己与淮安王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交集,所以他本人是如何的,对她来说无关要紧。
长春宫
“娘娘,当真要把这东西放进去?”
樱桃颤抖的拿着手里的东西。
德妃冷笑,手里拿着烛火,烛火映在她狰狞的脸色格外瘆人。
“皇帝不是喜欢若雪,不是要在一起,本宫正好帮他们一把。”
樱桃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不敢说什么,乖乖朝德妃福了福身。
“……是。”
夜里下了一场大雪,整个皇宫都被雪覆盖,到处一片白。
在天空翻起鱼肚白时,皇宫里传来一个大消息。
皇帝宠幸淑妃,与淑妃亲近时不小心将淑妃肚子里的孩子弄伤了。
如今淑妃还躺在龙床上,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。
朝阳宫里,皇帝颓废的坐在软榻上,身上只披了件狐裘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德妃走进去,看到皇帝这个样子,回头朝樱桃使了个眼色。
樱桃点头,拿过屋里的小香炉,悄悄退了出去。
一旁的小太监注意到樱桃这个动作,眼睛转了转,跟着走了出去。
德妃收起脸上的神情,走到皇帝身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