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怎么突然睡着了?”
夜幕降临,陈雄才从床上睁开了眼睛,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。
不过这对他来说倒反而是一件好事了,因为这次他睡得格外舒服,完全没有做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的那个怪梦,一觉醒来让他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,精力爆棚。
“本来还打算今天回去的,看来只能等到明天了。”
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心中想道。
紧接着,他用力挠了挠自己的左手,然后低头看了几眼,总感觉哪里怪怪的,但是又说不出来。
叩叩叩。
就在这时,他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。
“谁?”
陈雄立即站起身来,警觉的开口问道。
他现在人生地不熟,而且白天刚刚挑衅了那个泰国佬,谁知道对方晚上会不会进行报复?
“先生,需要特殊服务吗?”
门外传来了一个柔媚的女人声音。
哇哦!
一听这声音,陈雄不由得舔了舔嘴唇,身上某个部位开始迅速充血,很快小头便开始接管大头,整个人不由自主朝着门口走去:“当然......”
他正准备开门,忽然间一个激灵。
不知怎么的,就感觉刚刚那种强烈的世俗欲望瞬间消失了,就好像是陷入了事后的贤者状态一般,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。
“算了,不需要了。”
他充血的部位迅速软了下去,开口说道。
“先生,我质量很高的,你开门看一看呢?”
女人似乎也没想到有人会拒绝她,愣了几秒之后,才又继续说道。
“不用了,你走吧!”
然而此时的陈雄,感觉自己就像是修炼了多年的高僧一样,对于女色完全提不起兴趣来,甚至还觉得她吵闹,于是说道:“你要是再不走,我就喊酒店的工作人员了。”
女人又掏空你的身体,又掏空你的钱包,没意思。
门外,一个相貌姣好,穿着火辣的女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,暗自咬紧了牙齿,又是羞恼又是不解:“我的魅力竟然失效了,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
她转了转自己手上的一枚黄金戒指,露出一朵类似曼陀罗花的印记。
咔嚓!
就在这时,一旁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,一个男人搓了搓手,满是性趣的看着她:“小姐,既然隔壁不愿意的话,那就来我这吧,我现在压力很大,很需要特殊服务的。”
“放心,钱肯定不会少你的!”
一边说着,一边猴急的伸手去拽女人,试图将她拉进房间。
“滚!”
女人横眉竖起,冷冷瞥了他一眼。
噗通!
话音落下,男人竟然真的蹲下身子,双手抱头,咕噜噜滚进了房间里面,女人则是盯着陈雄的房门看了两秒,才转身离开,还顺便一脚,将隔壁的房门给踹上了。
而在她离开之后,又过了好几分钟,陈雄才忽然反应过来,如梦初醒。
“等等,我刚刚做了什么?”
他瞪大了眼睛,发现自己现如今竟然是盘膝坐在了床上,连忙爬了起来,一想起自己刚刚无欲无求,对女色丝毫提不起兴趣的状态,便狠狠打了个冷颤。
不是啊,我难道是突然萎了?
他咽了口唾沫,心里顿时慌得一批。
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这绝对是最为可怕的事情了。
......
另一边,女人走出酒店,上了街边一辆轿车。
“这么快,那陈雄看着身体不错,结果竟然这么虚?”
驾驶座上一个青年回过头来,眨了眨眼睛,脸上露出了狭促的笑容:“琳姐,要是你欲求不满的话,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决一下哦!”
“解你妈个头,脑子里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着那点事?”
女人瞪了他一眼,然后才开口道:“陈雄身上有些古怪,我诱惑他的术法根本没起到效果,这家伙甚至连门都没让我进去,简直就不是个男人!”
她愤愤的说道。
“一个普通人,竟然能抵挡住琳姐你的魅惑?”
青年收起脸上的笑容,变得略微严肃了起来,玩笑归玩笑,他可是很清楚琳姐的魅惑能力的,可以说一些定力不够的僧侣,都不一定能抵挡住。
而按照他们获得的情报,陈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,怎么可能挡得住这种魅惑?
“不过也正常,能被那一位选中的,身上肯定有些特殊之处的,可惜没办法和他深入交流,否则我肯定能够摸到一些门路。”
琳姐开口道。
“我就不信,这家伙明明有女朋友,真能对我不动心,能再安排一次吗?”
她看向青年,有些不服气的问道。
“喏,别问我,问他呗。”
青年努了努嘴,只见一个僧侣就站在酒店门口不远处,像是门神一样安静立着,行人来来往往,却鲜少有注意到他的,给人的存在感极低。
“按照计划来说,应该是下午陈雄就要去寺庙里的,结果不知出了什么岔子,我才找到时机,将你送了进去,这已经是最好的一次机会了。”
青年耸了耸肩。
“可恶!”
琳姐咬了咬牙,开口道:“我就想不通了,明明是属于我们的东西,为什么非得找一个外人来,那一位是不是脑子......”
嘘!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青年直接按住了嘴唇:“别说坏话,他会听到的,你也不想咱俩的事情被发现吧?”
呼哧!
琳姐胸膛起伏不定,突然间一把揽过青年的头,朝他嘴唇用力咬了一口,然后开口道:“去找个酒店,我现在心里堵得慌,必须得发泄出来!”
“乐意效劳!”
青年舔了舔嘴唇上的口红,一脚油门将车飙了出去。
而站在酒店附近的那僧侣看了一眼,然后缓缓收回了目光,而他这一举动,却也浮现在了镜面里,落入赵善眼中。
“看起来,背后至少有两股势力,但似乎并不是敌对关系。”
赵善手指敲击着桌面,划过镜面,看着车上的一男一女,表情有些微妙。
“从面容来看的话,这两人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,而且还很亲近的那种,这么会玩的么,而且他们说的话,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潮州话?”
赵善挑了挑眉。
他对语言方面有些天赋,还自学过藏文和梵文,东南亚一些国家的语言,诸如泰语,马来语,越语之类的,他不说精通,起码交流也是没问题的。
至于粤语,他甚至能熟练的的和人对喷,互相丢你雷姆。
但潮州话,却的确有些触及他的知识盲区了,他能听懂,却只能听懂一点点。
......
与此同时,酒店房间里的陈雄,正在床上做着手艺活,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萎了,结果却忽然间,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困意来袭。
“不是吧,还来?”
他话音刚落,便合上了眼皮,嘴里传来了呼噜声。
而他的左手,却依旧还在有规律的活动着。
“陈雄,陈雄,过来......”
他又一次做起了那个怪梦,但和之前不同的是,这一次他却清楚都看到了那个呼唤自己名字的身影,竟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金光当中,身后有水花喷溅的高僧。
“你身上是插了花洒吗?”
他在梦中下意识的问道。
高僧的脸色顿时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