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梦舞点了点头。
沈赋语也露出一个笑容,“夫人,你待我真好。”
闻言,沈夫人非常严肃摇了摇头,认真看向沈赋语。
“沈赋语,不要妄自菲薄,我待你好,是因为你值得。”
“在沈府待了短短半年,你就帮了我许多忙,很多事情没有你的话,我都不知该怎么办。”
“沈赋语,在我心里面你和我亲生女儿一样,所以,我对你的好一定要全盘接受,不要用任何借口来推脱。”
沈夫人语气格外认真,经过这么长时间相处,沈夫人也渐渐明白沈赋语心思纯净,从未贪图过沈家什么。
起初,沈夫人防备沈赋语,是因为身处内宅,见过太多隐私手段,沈夫人不敢轻易相信一个人才会百般试探沈赋语,俗话说的好,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事情,沈夫人早已知晓沈赋语是什么性格,更不会怀疑沈赋语真心。
“嘿嘿!”
沈梦舞捂嘴偷笑,“沈赋语,我们要做一辈子好姐妹。”
“好了,母亲先不要说这些,我想知道慕容月处理结果是什么?”
提起慕容月,沈赋语和沈梦凝眼睛顿时都亮了。
对呀,怎么忘了呢?
沈夫人宠溺道:“慕容月招待了许多事情,她作恶多端,又被百姓们盯着,皇上只能大义灭亲,以儆效尤。”
“不然谁会信任圣上呢?”
“三日后,慕容月会被当场斩首。”
斩首示众!?
沈赋语和沈家姐妹瞪大了眼睛,虽然预想到慕容月下场定会极其凄惨,但,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沦落到斩首示众。
慕容月好歹是皇家公主,连一丝体面都不能拥有吗?沈赋语非常好奇慕容月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,居然会让当今圣上如此生气。
不然哪怕慕容月做尽恶事,碍于慕容月公主身份,当今圣上顶多赐一杯毒酒,给予慕容月体面死法,绝对不会选择斩首示众,这种可以称之为屈辱的死法。
“夫人,慕容月还做了什么事情?”
沈赋语一下子就提问在点子上面,沈夫人目光赞赏。
不愧是沈赋语,就是聪明。
“圣上曾经有一位白月光,当今陛下爱到死去活来,二人感情可谓是轰轰烈烈,他们有过一个儿子,陛下更是放出话要立他为太子,可,在准太子六岁那一年,忽然溺水而亡。”
“不管陛下怎么调查,结果都是意外死亡,陛下相信了,白月光不相信,觉得陛下是在敷衍,故意包庇罪犯,因此白月光含恨而终,陛下不仅失去了白月光,还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,那一年陛下苍老了许多,处事都有一些浑浑噩噩,被上官夫子骂醒之后,陛下才将精力放在朝堂上面。”
“事情已经过去五年,本以为陛下已经放下,结果在审问慕容月时,发现准太子是慕容月推入水中。慕容月嫉妒准太子,觉得准太子挡了她的路,才会下手将准太子推入湖中。慕容月担心事情败露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跳进湖里面,谎称是为了救准太子,她顾不了那么多,才会选择笨方法,因此惹得陛下疼爱,如今真相大白,可想而知陛下会多么生气。”
沈赋语心中唏嘘。
小小年纪当真是恶毒至极。
话又说回来,刀不扎在自己身上,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。
陛下故意包容慕容月,导致慕容月性格愈发狂妄自大,在得知慕容月伤害了白月光和准太子,陛下才会下达如此重的惩罚,不然,当今圣上绝对不可能让慕容月去死,肯定会选择将慕容月送到尼姑庵忏悔众生。
“准太子那么可爱,慕容月都忍心下手,她没有心。”沈梦舞脑海中浮现准太子虎头虎脑模样。
“好了,别泡太久温泉对身体不好,母亲就不打扰你们。”
沈夫人简单将事情概括,便去忙其他事情。
沈赋语和沈家姐妹则展开了激烈讨论。
“沈赋语,以前我不相信因果循环,现在我是真信啊!慕容月性格不见棺材不落泪,哪怕把刀架在脖子上面威胁慕容月,慕容月都不一定会说出来,现在好端端的慕容月全都招了,实在是太诡异。”
沈梦舞亲眼见到慕容月咬住嘴唇,她不想说,可惜,慕容月就是控制不住,定是因为慕容月作恶多端,天道都看不下去,慕容月才会摊上这种事情。
“有一句话说的非常不错,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”
沈赋语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,便率先从温泉里面出来,将身体擦干之后穿上衣服。
“大小姐,二小姐,我先去休息,等三天后我们一起去围观刑场。”
……
三天时间眨眼间就过去,沈赋语和沈家姐妹来到刑场必经路。
因慕容月作恶多端,在斩首之前需要游城,以此来警示百姓千万不要做坏事。
贵为公主做了坏事都会斩首示众,何况平民百姓呢?
原本因为慕容公主作恶多端,却没有得到任何惩罚,百姓们十分不满,当然他们并不会说出来,在得知陛下要慕容月游街示众,最后再砍掉脑袋,那一丝怨气才烟消云散。
沈赋语和沈家姐妹换了一身不起眼打扮,众多百姓都等着给慕容月扔烂白菜,臭鸡蛋,因此并没注意到沈家姐妹。
不知什么时候,孟圆悄悄挤到沈赋语和沈家姐妹旁边。
“嘿嘿,你们也来看慕容月斩首示众。”
“给!我带了两篮子臭鸡蛋,到时候咱们一块儿砸在慕容月脑袋上面,哼,在书院时,我就非常讨厌慕容月,谁不顺着她,她就要针对谁,不过碍于慕容月身份,我不敢多说什么。”
“现在慕容月倒霉,我第一个出来凑热闹。”
孟圆眼神亮晶晶,那一日,孟圆并非真的心直口快,她是故意说出来,想要试探一下能不能将慕容月拉下水。
果然,她成功了!
“以前,你和慕容月关系看起来挺亲近。”沈梦凝慢悠悠说了一句。
孟圆叹了一口气,“我是无奈之举,要是不顺着慕容月,她不仅会在书院针对我,还会搞我家香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