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 这就开始谈婚论嫁了!

“嗯!”

“我会等你的!”

李馨帘带着几分娇羞低声说道。

话音未落。

她突然感到口中一甜,用手一擦,才发现不知何时流了鼻血。

顿时手忙脚乱地处理起来。

铜镜的另一边,听着李馨帘的声音,陈廷宇却忍不住在床上傻笑起来。

两个人隔着一千多年的时光,却依然牵挂彼此。

人类的感情真是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。

“明天去省城!”

陈廷宇躺在床铺上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“糟糕!”

忽然想到什么,他猛地从床上弹起,神情变得紧张起来。

这次前往省城祝寿本是一次礼节性的行程,无论是出于邀请,还是因为方航集团的业务,自己都必须参加。

但问题在于,省城方家那边似乎还有一个棘手的误会!

上次在方家喝醉后,他迷迷糊糊地一直喊着馨帘的名字,估计当时整个方家上下都认为他对方挚敏有了意思。

再加上这次去京都,莫名其妙地和方挚敏同住一间房。

这误会简直像泼墨般浓重而尴尬。

也不知方挚敏回去之后,方远新一家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……

这一次再去省城,方家会不会有什么动作?

“罢了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陈廷宇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后仔细收好相关物件,开始整理去京都所需的行装。

……

省会,方家。

屋内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,正在为方老爷子的寿辰忙碌筹备。

这一次的大寿庆典,即便是平日不喜喧嚣的方老爷子也亲自张罗,甚至亲手列了一份宾客名单。

对老人而言,经历过生死考验,又得知了二儿子的消息后,精神头儿似乎恢复了不少,他心中也多了一份为家族铺路的责任。

“爸,这次我们邀请的宾客,几乎涵盖了半岛省的所有名门望族,他们都陆陆续续到了。”

“另外,京都那边也有几位贵客,也都安排专人负责接待。”

方远新刚送走一位从京都赶来的权贵,随后搀扶着方老爷子走进屋内休息。

“你可知道,我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操办?”

檀木拐杖在地毯上轻叩两声,方老太爷眯起眼打量紫檀屏风上鎏金的百子千孙图。

\"头一件,得让外头那些老狐狸瞧瞧,\"

方远新拇指摩.挲着翡翠扳指,\"老爷子您还能在书房连写三小时狂草,他们那些盘算就该烂在肚子里。\"

他话音带起窗边垂落的苏绣帘幔,惊得铜雀香炉腾起一缕青烟。

老太爷颔首时,官窑茶盏里浮沉的君山银针跟着晃了晃:\"敏丫头那婚事……\"

话说半截便化作叹息。三代单传的嫡孙女,嫁妆能买下半座姑苏城,偏生是只不谙世事的白.兔。

\"陈家那孩子倒衬得上。\"

方远新掏出帕子擦拭金丝眼镜,\"父母走得早,省得七大姑八大姨指手画脚。前日瞧他给敏敏递茶,手指头离杯沿足有三寸——这份教养,沪上那些纨绔十个捆起来都比不过。\"

窗外竹影婆娑,老太爷忽地想起去岁中秋宴。

陈廷宇被灌了七盏花雕仍能默出《洛神赋》全篇,末了还替醉倒的敏丫头挡了泼天酒水。

月白衣襟浸透桂子香,倒比满屋的紫檀木更衬得出尘。

\"前些日子……\"

方远新喉结动了动,\"敏敏偷跑去京都,在陈家借宿三日。\"

茶盏\"当啷\"磕在黄花梨几上。

老太爷攥紧扶手,指节泛白似要捏碎雕花的螭龙纹。

\"客房沙发留着褶子呢。\"

方远新忙补了句,\"今早差人看过,被褥齐整得很。\"

他说这话时瞥见多宝阁里敏丫头周岁戴的银锁,鎏金云纹还泛着柔光。

廊下画眉鸟忽然扑棱翅膀,老太爷捻着佛珠的手这才松弛下来:\"今晨派人接机了?\"

\"那丫头寅时就在妆奁前折腾,胭脂盒子打翻三回。\"

方远新摇头苦笑,\"这会儿怕是已经扑进人家怀里讨糖吃了。\"

话音未落,老管家碎步穿过月洞门。

湘妃竹帘掀起时带进一缕檀香:\"姚阁老的车驾拐进梧桐巷了。\"

老太爷扶着鹿头杖起身,织金蟒纹在晨光里泛起涟漪。

前厅隐约传来礼炮声,惊飞了檐角铜铃下的白鸽。

……

京都机场。

陈廷宇提着一面铜镜,缓缓步出航站楼。

远远地,他便在人群中捕捉到了方挚敏的身影。

今天的方挚敏,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装,乌黑的长发如流水般垂落,微卷的发梢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微光。她并未穿着丝袜,露出的双腿线条优美,显得格外白皙。脚上踩着一双粉嫩的高跟鞋,整体既清新又透着一丝撩人的韵味。

她的双手捧着一束鲜花,目光与陈廷宇相遇时,俏脸瞬间染上一抹红.晕。

“你到了?”

方挚敏将鲜花轻轻塞进陈廷宇怀中,随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。

“你今天真……”

“嗯?”

陈廷宇正想夸赞一下方挚敏的装扮,却忽然感到口中一阵甜腻。

他抬手一摸,竟发现鼻血悄然流下!

陈廷宇顿时慌了神!

手忙脚乱地试图擦拭,却发现自己没带纸巾。

方挚敏见状也有些着急,赶忙从随身的小包里翻找纸巾,但刚才补妆几乎用完了所有存货。

“小伙子,接着。”

旁边卖糖炒栗子的大婶往陈廷宇手里塞了包清风纸巾:\"作孽哟,现在的年轻人。\"

她扭头揪住儿子后衣领,

\"看啥看?你姐当年带姑爷上门,啃完三斤麻辣鸭脖蹲马桶哭的时候,可比这惨多了。\"

陈廷宇攥着纸巾的手直哆嗦,方挚敏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
晨雾里飘来烤红薯的焦香,混着昨夜灌进五脏庙的猫山王味道,在两人之间织成张密不透风的尴尬网。

\"要死了!\"

陈廷宇把冰凉的易拉罐贴在发烫的太阳穴上。

昨夜开榴莲时方挚敏那身酒红色丝绸睡袍在眼前晃啊晃,金丝眼镜腿勾着锁.骨——打住!

他狠狠咬了下舌尖,这锅必须甩给水果摊老板,谁让他说\"买二送一\"的!

真是造孽啊!

昨天干吗吃那么多榴莲?!

这下误会可大了!

天地良心!

应该不全是因为方挚敏今天的装扮吧……

至少不能全怪那身打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