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表露心迹

自从成了季竹心的贴身侍卫后,宋柏元就少了许多事要做,每天除了站在季竹心门外等着吩咐,就是夜间和其他几个丫鬟换着守夜。


今日十皇子大婚,几个丫鬟也想着凑凑热闹,争个好彩头,宋柏元对此倒无甚兴趣,便接过了今日的守夜活计。


丫鬟喜出望外道谢离开,徒留他摇头叹息。


季竹心怎么对待府中众人的他也看在眼里,今日他本不该为这些丫鬟去讨彩头一事不平,可人心都是偏的,他一想到今日院外欢天喜地庆祝着婚礼,而季竹心很可能一个人在院子里伤春悲秋,心中便仿佛被针扎了一般,升起细密的疼痛。


成为贴身侍卫并不代表能与她日日相处,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院外候着,少有跟在她身后的机会。


而此刻,他突然很想去看看季竹心,哪怕只是在院外远远看一眼。


说做就做,他疾步向季竹心的院子走去,却没想扑了个空。他又去找了平日她喜欢去的后花园,仍旧一无所获,甚至是前院里,也没找到季竹心的一丝踪迹。


她一人能去哪呢?


宋柏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,但他还是尽力压制住了。


“江先生!”宋柏元刚想转头回后院再去找找,却没想正巧与江霁打了个照面,他忽的想起江霁似乎就是季竹心曾经带回来的,抱着试试的态度,他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,“您今日可曾见过夫人?”


“不曾……嗝”江霁打了个酒嗝,今日被灌酒灌的太多了,他尿遁了几次才避免了被灌醉的结局,见宋柏元面色焦急,他才大着舌头说道,“你没找到他吗?”


宋柏元点了点头,“想着先生您与夫人相识更早,说不定知道她平日喜欢躲在哪里,便想问问。”


“那可能在裴大夫那里……嗝”喝了酒,江霁也不似平日那般温吞,反倒是大胆了许多,稍不注意便扔出了个重磅炸弹,“裴大夫与竹心相识更早,两人……嗝……交情匪浅,此刻她一人无聊,怕又跑裴大夫房里……诶?”


话还没说完,便见宋柏元转身向后院跑去,江霁只能无奈摇了摇头,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“看来要后院起火咯……嗝……”


宋柏元起初为了避免众人怀疑,还不敢跑的太快,但走入后院后,他便立刻施展起轻功飞快向裴寄舟的院子掠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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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”院中树叶被踩断,宋柏元小心翼翼向房门挪去,却没想看到那无比震惊一幕。


季竹心竟然趴在裴大夫的身上,两人躺在地上,虽衣衫还算齐整,但两人这样的距离,显然有些过近了。


“谁?”裴寄舟听到一声轻微的声响,似乎是身体撞到了门框的声音,他忙抬头看去,便对上了一双震惊的眼。


裴寄舟原想着将季竹心抱去床上后就将房门关上,却没想后来挣脱不得,他又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接触。想着今日大家都去观礼去了,也没人会看见,便索性不去理会这门关不关了,谁知道竟有一不速之客闯了进来。


见来人是宋柏元,他松了口气,可下一秒,他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。


不对,这不是那个宋柏元!


他只是皇帝派来的侍卫而已!


不能留活口!


思及此,裴寄舟眼中闪过杀意。可对上那完全一样的脸,他也犹豫了一瞬。只是,片刻的犹豫并不妨碍他的决心。


若今日之事披露到皇帝面前,几人怕都有暴露的风险。


“宋大哥来此作甚?”裴寄舟扬起笑脸看向来人,手中的银针却早已藏在身后蓄势待发,他佯装无奈道,“你来的正好,夫人喝醉了,刚巧我要扶她时被扑倒在地,我也不敢动,得亏来的是你,若是旁人,怕就要乱嚼舌根了!”


“我来吧”宋柏元话不多,只以为对方是真苦恼,便走上前试图将季竹心抱起。


两人毕竟躺在地上而不是床上,衣衫也齐整,他自然没什么可怀疑的。只是……


刚刚来时他看得分明,裴寄舟眼中的缱绻之意不似作伪,这裴大夫怕是对季竹心觊觎已久,若不是他来得及时,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。


“呜……”季竹心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阵晕眩,皱着眉睁开眼却看到了宋柏元,她张开双臂熟稔地吩咐道,“我有点晕,抱我回去吧。”


宋柏元哪敢抱她,只能走到她身前蹲下,刚蹲下,对方便趴在了他背上,手也虚虚地环着他的脖颈,炽热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脸侧,他一瞬间有些僵硬。


但为了将她带出“魔窟”,他还是托起季竹心的腿,将她背在了背上。


“多谢裴大夫照顾夫人,我先带她回去了。”


裴寄舟刚想下手,却被季竹心的动作打断,一直到两人离开,他也没找到下手的时机,只能愤恨地将他放走,准备明日再找季竹心商议此事。


更关键的一点是,今日季竹心对宋柏元的态度暧昧,裴寄舟无法判断出此刻她的想法,自然不敢轻举妄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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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着季竹心往她院子走时已是天黑,加上他有意避开众人,所以到院子时,也无一人发现他们二人。


将季竹心轻轻放在床上后,宋柏元便想去门外候着,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,可当他脚刚跨出房门时,他又犹豫了。


今日季竹心喝的烂醉,也不知道会不会吐,若他不在身边伺候,到时候她吐了怎么办?吐出来还好,只是到时候脏污需要他来处理,若吐不出来,异物卡了喉咙,那可就危险了。


“夫人?”宋柏元收回脚,又转头走回屋子,从桌上倒了一杯温水后走到她身边,他轻轻拍了拍季竹心,试图将她唤醒,“夫人?喝些热水醒醒酒吧?”


季竹心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,只知道耳边仿佛有个苍蝇一直在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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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嗡嗡的,那苍蝇还口吐人言叫她喝水,她赶不走苍蝇只能接过水一饮而尽,好在,苍蝇终于不在她耳边闹着了,只是安静的在她旁边飞舞。


“冷……”季竹心迷迷糊糊睁开眼,只感觉身边一直有股风,吹得她脑袋发昏,定睛看去便见房门还开着,她拍了拍“苍蝇”,吩咐道,“关门去。”


“是!”宋柏元还以为季竹心是稍稍清醒了些,便听话地去关了房门,而后站定在离她稍远的地方,“夫人若有吩咐可随时叫我,我去门外候着。”


他忐忑得等了许久,也没等到对方的吩咐,只能悄悄抬眼,却见对方又睡了过去,他只得无奈再次走回床边,蹲在踏板处。


身旁的呼吸声渐渐平缓,宋柏元也有了些许倦意,他强撑起精神又看了一眼季竹心,见她没有要吐的迹象,才靠在床架上打起了盹。


屋内静悄悄地,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,除此之外,便是两道轻微的呼吸声。


“嗯……”季竹心的一声呓语打散了宋柏元的瞌睡,他转头看去,却见对方背对着他。


怕有什么闪失,宋柏元唰地站起身来准备凑上前去看看情况,却没想蹲的时间太久,他站起身来便控制不住地向季竹心倒去。


好在他动作迅速,双手撑在了床上,堪堪止住了差点扑到季竹心身上的动作。可一番动静下来,季竹心还是被扰得蹙了眉,宋柏元不敢动弹,只能放缓呼吸,祈祷对方不要醒来。


天不遂人愿,正当他不安地盯着身下人时,便见对方突地睁开了双眼,一时间吓得他不知作何举动,只能僵硬地愣在当场。


“是你啊……”季竹心展颜一笑,忽的又双手一用力,两人直接翻转了方向,季竹心将他压在了身下,捏着他的脸道,“你还没死啊?”


宋柏元不知内情,只以为是她认错了人,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。


她为何毫不避讳地捏他的脸?又或者说,是捏那个人的脸?她口中没死的人又到底是谁?


这些疑问无从解答,他只知道,现在的情况很糟糕。两人现在不仅躺在一张床上,还是如此紧密的贴在一起。更遑论季竹心还在动手扒着他的衣裳。


他脑中乱得如同浆糊一般,搞不清楚状况的同时,也没制得住对方的动作。喝醉酒的季竹心一股蛮力,他根本推拒不了,便被扒光了上衣。


随后,温热的脸贴在了他的胸前,还不满意地蹭了蹭,“好凉快……”


他想推开,又不忍推开,又或者说,是心中的野望令他选择了沉默。


宋柏元抬头看着洁白的床幔,视线也渐渐被泪水模糊,他只觉得此刻心中苦涩而幸福。


或许,明天一早起来,他就会被季竹心暗地里处置了。可他不后悔,他仰慕季竹心,这一夜是他偷来的,他合该为此付出代价。


要杀要剐他都认了……


他拢住了怀中人的双肩,满足地闭眼睡去,徒留一室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