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今安自幼便偶尔会在梦中见到一些奇异模糊的画面,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,家中长辈说这或许是家族传承能力的一种隐晦表现,只是他还未完全掌握。
但恢复记忆后,袁今安其实就发现了,那些梦中模糊的画面,大多数都是自己在星际世界时的记忆,因为自己的精神受损,暂时以梦的形式传递给自己。
同时也用梦加上系统的方法,教会自己很多技能。
暮色将倾时分,青石板铺就的小巷浸在昏黄的光晕里,那昏黄的光如同一张轻薄的纱幔,缓缓地笼罩着整条小巷。
袁家人说笑着拐过街角,檐角垂落的枯藤在风里沙沙作响,那声音好似老妇人在低低地絮叨。
袁母挎着竹篮里新买的红绸布,正和大嫂阿萍比划着给未出世的小孙子做肚兜的花样。
袁母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红绸布:“这料子摸着就软和......”
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她脸上满是笑意,而一旁的阿萍和英子也笑着想附和。
话音未落,走在最外侧的袁今安突然顿住脚步。
在他异度空间的系统陡然响起剧烈的警告音。
许久未见的系统出现在袁今安的脑海中。
“宿主,前面有危险!”
袁今安颈后寒毛根根竖立,方才集市上那种被毒蛇盯住的战栗感,此刻竟在空寂的巷子里愈发清晰,后背好似有丝丝凉气不断往上冒。
“圆圆,都说了不要在我脑子里乱叫。”袁今安在脑海里和系统圆圆交流着,但手中却做出战斗的形态,已经踏上修仙路途的他,早就不怕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危险。
对,圆圆便是袁今安恢复星际记忆后给自家儿童早教系统取的名字。
"小安?"袁父察觉到幺儿异状,正要询问,却见袁今安猛地转身将众人挡在身后。
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斜斜映在斑驳的砖墙上,像柄出鞘的利剑。
那影子在砖墙上显得格外清晰,仿佛随时准备斩破这即将到来的危机。
死寂中传来枯叶碎裂的脆响,那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,如同警钟一般。
"退后!"袁今安低喝声未落,黑影已从檐角扑下。
他心里暗忖:“这袭击来得突然,得小心应对。”
裹着破布的棍棒挟着劲风直劈他面门,腐臭味扑面而来,那味道刺鼻难闻,好似腐烂了许久的东西散发出来的——那棍头分明淬着暗绿毒汁,在昏黄的光线下隐隐泛着诡异的光。
电光石火间,袁今安不退反进。
他右肩微沉错开致命一击,左掌如灵蛇探出扣住对方腕骨。
他心想:“这棍法有古怪,我得小心应对。”
骨节错位的咔嚓声里,那棍棒擦着他耳际划过,在砖墙上溅起一串火星,火星闪烁着微弱的光,好似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。
"孩子他爸!"袁母的惊叫惊飞檐下麻雀,麻雀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在巷子里回响。
大哥袁远光护住了阿萍,而阿萍的手捂住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。而袁沐风死死搂住浑身发抖的英子,袁父抄起路边断砖就要冲上前,却被小儿子一声断喝止住:"别过来!"
暗巷里两道身影倏忽分开。
袁今安指缝间渗出缕缕黑气,方才触碰对方皮肤的瞬间,他竟在识海里看到破碎的画面——腐烂的实验室,浸泡在药液中的婴孩,还有胸牌上模糊的日文编号。
这是他原本得到的技能“未来洞察”,而看到的画面是他预测到未来他看到的事。
他心中一惊:“这画面......难道和邪修的势力有关?”
"八嘎!"神秘人突然嘶吼着再度扑来,这次棍影竟幻化出三道虚影。
袁今安瞳孔骤缩,这不是寻常武技,分明带着东瀛忍术的痕迹!
棍风扫过袁今安额前碎发,他忽然撤去所有防御。
他心中一横:“拼了,先稳住局面!”
在袁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,袁今安双手如铁钳般握住毒棍,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。
神秘人狰狞的笑容突然凝固——本该脆如薄冰的年轻人,此刻竟似山岳般纹丝不动。
"喀嚓!"
袁今安膝撞顶在对方胃部的闷响,混杂着肋骨断裂的脆响。
神秘人虾米般蜷缩在地,蒙面黑布被喷出的血沫浸透。
袁今安夺过毒棍的瞬间,棍身浮现出诡异的血色纹路,竟与他掌心若隐若现的星图产生共鸣。
"说!谁派你......"
质问戛然而止。袁今安忽然嗅到淡淡的苦杏仁味,那是......
他瞳孔骤缩,毒棍脱手掷出的刹那,神秘人胸前的衣襟突然渗出幽蓝磷光。
巷子深处传来第二道破空声,淬毒袖箭直取袁父咽喉!
斑驳砖墙上的青苔突然泛起幽蓝磷光,袁今安手中毒棍剧烈震颤,那震颤通过手掌传至手臂,让他的手臂都微微发麻。
神秘人蜷缩的躯体突然诡异地扭曲,破碎的衣襟里钻出数十条血线,在暮色中织成一张妖异的蛛网,那蛛网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"都别动!"袁今安厉声喝止想要靠近的家人,指尖星芒流转。
那些血线竟似活物般避开他掌心的星图,却突然调转方向刺向神秘人自己的咽喉。
凄厉的惨嚎震落檐角积雪,神秘人脖颈上青筋暴起,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。
袁今安瞳孔深处金芒流转,清晰看到对方经脉中游走的黑色蛊虫——这根本不是普通杀手。
"说,实验室在哪?"袁今安一脚踩住蛊虫蠕动的右臂,毒棍尖端抵住神秘人眉心。
砖墙上血色蛛网突然燃烧起来,在星图照耀下化作灰白齑粉。
巷口传来英子压抑的抽泣。
袁沐风扶着摇摇欲坠的母亲,突然发现三弟的背影比年前离家时挺拔许多。
更加惊叹于他那能与黑衣人媲美的武功。袁沐风不知道那算是什么,只是按照模糊的想法,觉得那应该是武功。
月光攀上袁今安的侧脸,映得他眉骨处那道新添的血痕宛如朱砂描画。
"孩子他爸你看..."袁母颤抖着攥紧丈夫的衣袖。
众人这才发现,方才溅在青石板上的毒汁竟在袁今安站立处自发退避,形成三尺见方的洁净区域。
神秘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,溃烂的嘴角溢出紫黑血沫:"支那猪永远不懂...天皇的荣光..."话音未落,他整条右臂突然爆成血雾,数十只蛊虫振翅欲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