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忘恩负义之徒，我父亲这么多年待你不薄，你竟然如此恩将仇报，害的我父亲身首异处，全族满门流放。”
李氏那肥胖的身子被气的一抖一抖，满脸狰狞的盯着高启航，恨不得吃他的肉，喝他的血。
旁边的钱嬷嬷心急如焚，都这种情况了，夫人不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和二公子，竟然还指着姑爷骂，这不是火上浇油吗？
“我忘恩负义？我恩将仇报？呵呵！你以为我稀罕他给我的这些吗？我情愿靠我自己，也不稀罕靠他。
李氏，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为什么娶你了是吗？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，就是因为你这幅尊容，满京都的贵人都不愿意娶你回去。
你不仅外表丑陋，就连心也如蛇蝎般狠毒。”
高启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嘲讽与决绝。
他缓缓走近李氏，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，重若千斤。李氏的脸色由狰狞转为惊恐，肥胖的身躯不自觉地往后退缩，却仍强撑着面子，瞪大眼睛，企图用怒火掩盖内心的慌乱。
高启航的目光如刀，冷冷地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，仿佛要看穿她那层虚伪的表皮，直视她那颗扭曲的灵魂。
“京都没人要你，你们就把心思用在了我们这些心思单纯的学子身上。不仅设计于我，还在明知我有家室的情况下，把我囚禁起来。
三天的囚禁让我度日如年，我清楚的记得，在那暗无天日的房间里，四周漆黑一片，没有吃没有喝。只有偶尔听到门口守着的护卫脚步声，以及交谈声。那三天，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，让人窒息。
到如今，我都还经常梦到那时的场景，他们如同梦魇，缠绕着我，让我在每一个深夜惊醒，汗水浸透衣襟。”
“呵呵！就你那胆子，还妄图成为人上人？当初若不是我们李家看中你的才学，你以为你能有今日？那三天的囚禁，无非是想让你知道，你不过是我们李家手中，可以随时捏死的一只蚂蚁而已？
我告诉你，高启航，你不过是我们李家的一条狗，一条被我们养肥了，随时可以宰杀的狗！你现在这副模样，还真是让人痛快，看着你痛苦挣扎，比什么都让我开心！”
李氏一边说着，一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，那笑容里满是阴狠与畅快，仿佛看到高启航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。
“是呀！当时的我就是能被你们随时捏死的一只蚂蚁。所以我在你们的威胁之下妥协了，我如了你们的意，不仅娶了你这蛇蝎心肠的毒妇，还依了你们的愿，把我的结发妻子贬为了妾室。把我那聪慧懂事的儿子也由嫡子变成了庶子。”
高启航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，他猛地一把拽住李氏肥胖的手臂，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：“但你以为，这样就能让我永远屈服吗？你错了，从那一刻起，我就在心里发誓，总有一天，我要让你们李家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。”
说着，他用力一甩，李氏肥胖的身躯如同破布般被甩出数步之遥，重重地撞在身后的雕花屏风上，屏风瞬间四分五裂，木屑纷飞。
高启航站在原地，衣袂飘飘，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与狠厉，仿佛一头即将觉醒的猛兽，准备向它的敌人发起致命一击。
“夫人！”
钱嬷嬷吓的魂都快没了，她从没见过姑爷对夫人发过脾气，动过手。
钱嬷嬷惊慌失措地冲上前去，试图搀扶起瘫倒在地的李氏，但李氏肥胖的身躯如同失去了骨架，软绵绵地滑落在地，嘴角还挂着几缕被屏风碎片划出的血丝，显得格外凄惨。
钱嬷嬷的手颤抖着，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李氏扶起，一边用惊恐的眼神望向高启航，仿佛在面对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。
“哈哈哈……，你活该，你高启航就是个孬种，你要真有志气，这几年就别接受我父亲给你带来的好处啊！一边欣然接受我父亲给你谋的官职，一边却在暗搓搓的想着如何陷害我父亲，你高启航就是个卑鄙小人，无耻之徒。”
李氏咬牙切齿的骂道，此时的她，双眼圆睁，满脸涨得通红，嘴角挂着的血丝更添了几分狰狞。
她肥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高启航，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些积压已久的怨恨倾泻而出。
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，回荡在空旷的屋内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，企图割裂高启航心中的防线。
她的身体虽因疼痛而微微颤抖，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却像是永不熄灭的火焰，燃烧着对高启航无尽的怒火与不甘。
“夫人，你就少说两句吧！你不为自己想，你也要为二公子想想啊！”钱嬷嬷扶着李氏急的额头都冒出了汗。
钱嬷嬷这种话早在高启航没来时就提醒了好几遍，可奈何李氏一想到父亲和族人全族都遭了难，李氏的心里就跟火烧般难受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他李奇给我谋的官职，凭什么他把我害成这样，我就不能反过来利用这权势，一步步爬上高位，再将他李家踩在脚下！”
高启航望着李氏那扭曲的面容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与愤怒。他清晰地看到，李氏的双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，那是一种被仇恨彻底吞噬理智的绝望。
这种绝望他不知经历了多少年，不知苦苦挣扎了多少个日日夜夜。
“这几年我忍辱负重，无非是想爬上比他李奇更高的职位，这样就能把你们狠狠的踩在脚下，让你们也尝尝被人侮辱，被人欺凌，被人威胁的滋味。
可你们却像防贼似的一直防着我，不仅派了不少死士日夜盯着我，还安插了不少你们的人担任要职，他们在工作中处处给我使跘子，处处当你们的眼线。你以为我不清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