皖南牛二 作品

第一百二十四章 敢做不敢当!

陈器就知道秦牧有办法,急忙问道:“我该怎么做?”

“尽可能的将脓液清理干净,速度要快,孩子太脆弱,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。”

秦牧说着,对一旁的护士道:“去把碘伏拿来,一会儿脓液清理之后,用碘伏给孩子腹腔消毒,不仅如此,全身上下都用用碘伏擦拭一遍!”

陈器疑惑道:“什么碘伏?”

秦牧一拍脑袋,“瞧我这记性,我刚提取出来,还没送来医院呢!”

说着,他走到手术室门口,对二牛道:“你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,把我实验室内的写有碘伏的瓶子拿来,速度要快!”

二牛点点头,飞快跑了出去。

折返回抢救室,陈器问道:“碘伏是什么?新的药品?”

秦牧解释道:“碘伏是我新制作的一种消杀液体,比酒精的消毒能力更强。”

“那按你所说,酒精也可以给孩子消毒。”

“不能,医用酒精太过刺激,而且这可是腹腔,就算你手脚再快,也会吸收的。

这么小的孩子,肾脏大脑都没发育好,一旦吸收,就算活下来,也废了,严重一点,可能直接就没了。”秦牧摇头道。

“那你说的那个碘伏,就行?”

“它不含酒精,最起码不会引起酒精过敏,只要孩子熬过前三天,成活率大大提高。”

陈器叹道:“也是这孩子命好,碰到了你,还恰好碰上你制作了新的药品,命不该绝!”

秦牧觉得,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这或许就是天意!

很快,二牛取来了碘伏。

秦牧放在玻璃瓶中的碘伏倒出来说道:“这就是碘伏,省着点用,用完了,我得重新提炼。”

这是用海带提炼的碘伏,要不是秦牧化学好,读书多,根本弄不出来。

但纯碘伏不能用作腹腔冲洗消杀,还要用生理盐水稀释。

秦牧则是马不停蹄的稀释碘伏,直到它成为合格的腹腔冲洗液。

陈器则是默默地将秦牧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。

随即在秦牧的指点下,小心翼翼的用冲洗液冲洗孩子的腹腔。

整个过程,秦牧心都揪着,生怕孩子心跳停止。

好在,这孩子非常争气,硬是撑了下来。

将所有脓液冲洗干净后,陈器快速缝合伤口,又用碘伏给孩子全身擦拭了一遍,这才松了口气,“好了,抗生素也用上了,血也补上了,是死是活,看他自己了!”

秦牧也笑了,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。

......

门外,铁清萍依旧跪在那里祈祷。

一分一秒过去,她的心也沉了下去。

整整一个多时辰了,守在外面的李玄明等人都有些坐不住了。

突然,紧闭的抢救室门再次推开,秦牧跟陈器推着孩子出来。

看到孩子,铁清萍顿时泪流满面,“我侄儿他......”

“暂时没问题,但能不能熬过这几天的危险期,就靠他的命了。”秦牧笑了笑,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。

“谢谢您,救我侄儿,您的大恩,我没齿难忘!”铁清萍激动地给秦牧磕头。

秦牧摆摆手,“你还是感谢老陈,他才是主刀医生!”

“谢谢陈大医,谢谢......”

铁清萍很清楚自己侄子伤的有多重,几乎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伤势,却硬生生被陈器从阎王爷手里抢救回来了,简直是神医!

陈器道:“等孩子活下来再谢也不迟!”

说着,便亲自把孩子推向了重症监护室。

铁清萍也跟了上去。

李玄明看着床上那小小的孩子,也是一阵心疼,收回目光道:“这么小的孩子,竟要遭如此大的罪过,真是可怜!”

秦牧走到窗口,点燃香烟,听到李玄明的话,也是冷笑起来,“猫哭耗子假慈悲!”

“小子,你什么意思?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?”李玄明脸色一沉。

秦牧却呼出一口烟气,淡淡道:“这姑侄俩是前两天逃到秦家村来的,姑姑肋骨断了四根,左臂断了,右腿小腿骨折。

侄儿也没好到哪里去,腹部有一条三寸长的贯穿刀伤,但是运气好,没有伤到脏腑,要不是来到秦家村,他早死了!”

李玄明等人听了也是直皱眉头。

独孤皇后也是娥眉倒蹙:“天子脚下,竟有人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!”

“伤她们姑侄俩的是谁,你告诉我,我这就差人缉拿!”高圣元也是怒目圆睁,“连这么小的娃娃都下得去手,还是人吗?”

秦牧冷笑一声,“告诉你又能怎么办,你也拿他没办法!”

高圣元道:“秦小狗,你少瞧不起人,我既然说了,就能做到!”

“就是就是,少狗眼看人低!”杜丰年不爽道:“难道左右仆射加中书令,还搞不定几个贼子?”

“是吗?”秦牧嘲讽一笑,“凶手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你倒是做个主给我看!”

此话一出,众人都愣住了。

高圣元皱眉,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什么意思?你说贼子在我们当中?”

“秦牧,你有话直说,别打机锋,我们听不懂!”朱渐离道。

杜丰年不爽道:“秦小狗,你不会拿我们涮着玩吧?”

长乐看着秦牧,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。

李贞也意识到了什么,“莫非.......”

他猛地看向李玄明,“这件事跟爹有关?”

李玄明一愣,“跟我有关系?孽子,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,我什么时候迫害这姑侄俩了?”

独孤皇后也吓了一跳,“继业,不可胡说。”

“继业兄没有胡说,凶手就是他!”秦牧一指李玄明,“这姑侄之苦,皆拜他所赐!”

此话一出,众人皆惊。

孙武急忙道:“秦牧,你少冤枉人,主子他心地善良,一心为国为民,岂能做出这等迫害百姓的事情?”

鱼朝恩也道:“秦公子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
“我乱说?”秦牧呼出一口气,“我可没乱说,是他敢做不敢认!”

李玄明怒视着秦牧,“你少血口喷人,我什么时候做了这等事?”

“你忘了,方才你还跟我显摆,说你解决了水陆法会的麻烦,怎么转头就不承认了呢?”

“我是解决了麻烦,可他们姑侄与我有什么关系?”李玄明起身,怒声道:“你今天不把这件事说清楚,我跟你没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