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见百里长青走了过来。
“见过镇抚使!”
谢危楼和林清凰对着百里长青行礼。
百里长青轻轻点头,他看向谢危楼,道:“刚才宫内传来一个命令,陛下让你放开手脚、尽管去做事,不要有丝毫顾忌,天权司均可配合你。”
谢危楼诧异的说道:“那我想请三皇子和圣院的导师来天权司喝茶,可行吗?”
说出去的狠话,又岂能不践行下去?既然说过要让三皇子和鲁明来天权司喝茶,那就得付诸实践,否则外人还以为他谢危楼只会耍嘴炮。
百里长青淡然一笑:“请三皇子来喝杯茶,自然没有丝毫问题,但是想要请圣院的导师来喝茶,此事得你去办才行,我想你应该有办法,这也是圣上的意思。”
“行!陛下和镇抚使都开口了,我自然会办好此事。”
谢危楼笑着行了一礼。
百里长青掏出一块令牌,递给谢危楼:“这是圣上给的令牌,便于你行事,不过某些人毕竟身份特殊,你可不能乱来。”
这句话,算是提醒,不能用对付薛礼的那一套来对付三皇子之流,毕竟是皇家给的权利,有些东西,还需要有忌讳。
“我懂!”
谢危楼哑然一笑,将令牌接过来。
“行吧!有任何需要,告诉我即可,我若镇不住场子,自会请出司命大人。”
百里长青挥挥手,便笑着离开。
此刻他心中有些感慨,谢危楼这小子,算是拿捏到夏皇的心理了。
前往国舅府抓人,看似冒失,但也得到了陛下的赏识,利大于弊!
“”
谢危楼看着手中的令牌,面露沉思之色。
林清凰看向谢危楼,淡笑道:“你似乎得到了陛下的赏识。”
谢危楼收起令牌:“为臣之道,便是要投君所好,为君解忧,但不要随意揣测帝王之心!”
“是吗?”
林清凰嘴角微微上扬。
谢危楼这可不是揣测那么简单了,这好似是拿捏,看来这家伙是知道了一些什么。
“”
谢危楼笑容浓郁。
帝王之心,变幻莫测,自然不能随意揣测,但该揣测的时候,就得揣测。
皇宫那位,看似废了,实则在蛰伏,实力强大无比,试问这样一个强大的帝王,岂会没有野心?
天权司的权利,是夏皇赋予的,顶着夏皇的大名行事,若是外人给面子也就罢了,若是不给面子,你让夏皇的脸往哪里搁?
国舅府、三皇子、圣院导师,都不给面子,帝王作何感想?还真以为他废了,不把他当回事?
林清凰道:“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个事情,一天前,皇宫丢失了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谢危楼问道。
林清凰直言道:“凤血!叶侯在一个古地寻到了一团凤血,连夜带到了皇宫,传闻凤血可涅槃,让被废的人破茧重生,但是此物丢了,夏皇震怒无比,叶侯正在全力寻找贼人”
谢危楼想到前日夜晚叶侯现身的一幕,对方在追什么贼人。
凤血可涅槃,能让人破茧重生,但夏皇需要这东西吗?他的修为可没有被废!而且什么样的贼人,可以在皇宫盗取如此珍贵之物?只有一种可能,皇宫那位有意让人盗走凤血,从而混淆视听。
若是不知夏皇修为还在,那么肯定认为凤血丢失,让夏皇失去了一个恢复的机会。
但他知晓夏皇修为还在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夏皇其实还有更为不凡的东西!
林清凰意味深长的看了谢危楼一眼:“听说叶侯只带回凤血,但是我曾从一部古籍上知晓,那片古地,似有神龙之影!龙元凤血,相互排斥,相互伴生,龙元可让人修为暴涨,凤血则是能涅槃”
“看来是要更进一步了,狡猾啊!”
谢危楼感慨了一句。
林清凰笑容玩味,又道:“大统领送来了四具尸体,你到时候不得找大皇子感谢一下吗?”
谢危楼脸上也浮现一抹笑容:“自然要感谢,否则岂不是让人当刀使吗?是兄弟,就来砍我两刀!”
大统领送出四具尸体,让此案变得更为复杂,直指颜无尘,这自然不是什么巧合,肯定有大皇子的手笔在其中。
他若是不知变通,直接查下去,那就真的成为大皇子的刀了。
如此好事,自然要拉着大皇子一起,好兄弟,自然要一起插对方两刀!
“自己悠着点。”
林清凰轻然一笑,便往一座大殿走去。
谢危楼负手往另外一座大殿走去。
公堂之上。
谢危楼端着一杯香茶品尝,姜渔坐在轮椅上。
谢危楼放下茶杯,道:“张龙,你去把姜萱带上来。”
“遵命。”
张龙立刻去办此事。
很快,姜萱被带上来,看到姜渔浑身伤势,她下意识移开目光,不敢去看。
“”
姜渔则是冷冷的盯着姜萱。
“参见大人。”
姜萱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。
谢危楼淡淡的看了姜萱一眼:“天权司已经掌握你与薛礼迫害姜渔的证据,你可有什么要说的?”
姜萱神色一惊,连忙道:“大人,我没有参与此事”
谢危楼漠然道:“薛桀、京兆府的杜大人就在天权司,可要我让他们过来。”
姜萱瞳孔一缩,难怪薛桀没有回国舅府,原来是被抓了。
谢危楼冷视着姜萱:“得告诉你一件事,你们做的那些事情,天权司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,薛礼必死无疑,至于你是死是活,就看你自己能补充什么有用的东西,别想着薛国舅能救你们,入了天权司,谁也救不了你们。”
姜萱闻言,下意识想到谢危楼斩断薛礼手臂的一幕,对方已然下了死手,似乎根本不打算让薛礼活命。
所以此刻对方之言,绝对不是开玩笑,薛礼或许真的走不出天权司!
想到这里,姜萱身体瘫软在地上,她神色复杂的看向姜渔:“迫害姜渔之事,我确实参与了但我也是逼不得已”
“继续!”
谢危楼盯着姜萱。
姜渔神色冷厉,逼不得已?她倒是要看看对方到底有多么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