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元对于苏皖,还真没放在心上,在药房的时候自己就以多有试探。
对方只不过是气性大,实际根本没有一丁点本事。
脚步虚浮无章,手中的招数也只是三脚猫功夫。
恐怕也是跟着旁人只练了练热身的。正经拳法几乎都没有。
和这种毛头小子决斗,一向是阿元最看不起的。
简直是侮辱了自己的名号,可既然对方是为了争夺沈星楼,才想着与他决斗一次。
那么阿元也是舍命陪君子,十分懒散的来到对方所说的地方后。
就见着苏皖背对着自己,一份高深莫测的样子,让阿元忍不住失声笑出。
“若你是个隐世高人,我还能略有吃惊一些,可这身子骨不如我硬朗,连个都没我高,你在这边装模作样的什么?”
见对方毫不客气的打击自己的自尊心,苏皖气得眼眶都微微红。
怒目圆睁地转过身来后,便要与对方决斗。
“我要与你决一高下,你当星楼是什么人都能沾染的吗?”
“你这种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小子,最好将这心思给我压死在心底!”
见对方竟然和他宣誓主权,阿元的脸上一片嘲讽。
他比这群人都大几岁,更能清楚看见沈星楼对苏皖是半点男女之心都没有。
烦躁时还不如对他这个外人的好,苏皖根本就没有立场与资格,和他讲这些话。
若是吴士说,他也能客气一番,可苏皖这么自以为是。
就只配得到他的侮辱,想到这里后,阿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。
直接移位到苏皖身后,冲着对方的后背重重一掌。
阿元的速度实在太快了,苏皖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踉跄着往前面扑去,一个没注意趴在地下。
导致浑身全是泥土,脸颊上有一片狼藉。
这种羞辱让苏皖忍无可忍,死死抓着身下的泥。
挣扎着反过身来时,朝着阿元的脸上扬了一把泥土。
可这种孩子般的打法,实属有些上不了台面。
阿元更是无时无刻警惕着,在对方泥土挥过来的那一瞬。
自己的袖子便提前挡下,满脸不屑的盯着眼前这小子。
“就你这般的打法,简直不堪入目,恐怕你们村子里的孩子都能比你会打。”
“你这样,倒不如在跟着你爹身后好好学几年,丢人现眼。”
等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实在蠢时,这土已经扬出去。
苏皖也被阿元的话羞得满脸通红,咬着牙怒吼一声后。
从地下挣扎着爬起来,双手比作拳朝着阿元的脸颊挥去。
在对方拳头挥过来的那一瞬间,阿元便抓住对方的手腕,用力的往后一折。
将苏皖的身子都腾空仰起,重力的摔在地下。
这一摔阿元的力气用了十成十,疼到苏皖直吐出一口淤血。
看着对方战斗力竟这么弱,阿元也不想惹是生非,摇了摇头后便将手背在身后。
“我今日看在星楼的面子上,也不和你大大出手,若再有一次你敢这般挑衅,你的运气可也不像今日这般好。”
“若是想要争取,也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格!”说完这话后,阿元便扬长而去指,苏皖一人瘫坐在地下满脸的鲜血。
眼神里也全是不甘心,他真没想到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,竟然这么厉害。
明明这些月来,他一直在请教吴士,本以为以自己的实力,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定是可以。
可哪想一招都接不住,想到自己被打的这般狼狈。
苏皖的心情瞬间低迷,他还曾放言说要守卫星楼。
可如今别人都打上门来了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用手用力的锤着地面,整整一天苏皖都没有脸面回到山洞里。
眼睛一闭,都想着阿元用云淡风轻的招数将自己打的爬都爬不起来。
这种屈辱哪里是他一个,被惯着长大的人感受过的。
而到黄昏时分,苏宛有些等不住了,自家弟弟鲜少会有如此贪玩的时刻。
更何况现在天气反复无常,对方就算再不懂事,也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是非来。
满是怒气的在山洞周围找了许久,都未见踪影。
苏宛这才有些急了,招呼着罗玉嫣往更远的地方走了走,却没见脚印。
等到深夜时,苏宛这才按捺不住了,红着一双眼摇醒了沈星楼。
“星楼,我弟弟不见了,我同罗阿姐找了许久都未见踪迹!之前的山洞也寻了,压根就没瞧见他。”
沈星楼迷迷糊糊中听到苏宛的哭喊声,等听清楚内容时。
整个人从弹坐起来,眼底也有了一抹迷茫。
“星楼这可如何是好,莫不是他被大虫抬去吃了?这要怎么办!”
等到彻底清醒后,沈星楼连忙拍着苏宛的后背以示安慰。
同时叫醒吴士打算先分头去找,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一双眼睛死盯着阿元。
“我记得他今日是和你一起出去的,如今怎么你一个人回来,他人呢?”
沈星楼这边的吵闹,阿元第一时间便也听着。
但此事确实也和他并无太多关系,和苏皖决斗那可是大早上的事情。
这一天下来,对方爱去哪里同他是没半点关系的。
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下,眯着眼睛吊儿郎当,丝毫都不操心。
“我如何得知?这两条腿长在他身上,我又没绑着他,谁能知晓他去哪儿了。”
“一个大小伙丝毫都不顾及家人,丢了也便丢了。”
苏宛满眼不可置信的盯着阿元,对方说出的这话气得她肝都疼。
死死咬住唇,跺了跺脚后哭着跑出山洞。
沈星楼也只有懊悔,她也是脑子糊涂了,竟然会问阿元。
可在走出山洞后,便发现雨是越来越大,周围漆黑一片。
连火把都没有办法举,只能扯着嗓子喊。
但下雨的声音会分散人声,这导致无论他们喊的有多卖力。
可实际能听到的声音并不大,在又寻找一番无果后,众人既聚一起个个气喘吁吁。
“再想一想,莫不是他回城了?”
“可如今山下全都是涝水,他一个人孤立无援的,能去哪儿啊!”
听着罗玉嫣的分析,苏宛也是一个劲的哭,脑子早就混作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