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最近王阳风头正盛，连龙总都对他赞赏有加，周明心里自然不爽。
周明在发了好一阵的火后，终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，终于压下了心头腾升的焦躁。
张伟捏着手机，额头上的汗一滴滴滑落。
他屏住呼吸，听着手机那头周明低声骂骂咧咧，夹杂着“砰砰”摔东西的声音，简直快要神经衰弱了。
“张伟！你还在听吗？！”
周明的嗓音突然拔高。
张伟吓得一颤，连忙结结巴巴地回应。
“周……周哥，我听着呢，我听着呢。”
“现在咱具体咋办？是……继续整他，还是直接收手？”
周明点燃一根烟，冷笑一声：
“整？怎么能不整？但要整得巧妙，整得高明，让他不单没脾气，还得感恩戴德地来巴结我。懂了吧？”
张伟愣了愣，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迟疑地问道：
“周哥，您的意思是……咱们先绊他一脚，再扶他一把？”
周明叼着烟，吐了个烟圈，嗤笑一声。
“废话，难不成你还真想把人家直接踩死？我又不是傻子，张副总盯着呢，现在动用雷霆手段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？”
“这年头，拿人心比什么都值钱。咱先让那小子出个丑，再让他明白离了我周明，他连爬到狗窝里的资格都没有！”
张伟顿时来了兴致，讨好地问道：“周哥，那……您看咱们具体怎么整？”
“你是真没脑子还是装没脑子？”
周明翻了个白眼，抖了抖手中的烟灰。
“王阳要是参加比赛，会从哪儿里找参赛资料？”
张伟闻言一怔。
“市场部啊，周哥。这还用问吗？市场部那些数据报表，竞品分析，可不都在那儿堆着呢嘛。”
“这不就是关键吗？”
周明吐出一口烟圈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的脸尽显得意。
“你明天给市场部那边打声招呼，把数据条目里的几个关键项微调，别动得太大，够他王阳露怯就行。到时候，看他怎么在龙总面前丢人现眼！”
张伟点点头，不太确定地问：“如果他真露了怯，那咱们岂不是也得背锅？”
“背你大爷的锅！”
周明粗暴地打断张伟。
“咱们留个后手，再做一份备用方案，等大会上，假装发现他的错误，我英雄救场，直接献出‘正确答案’，表面功夫得做到大家心服口服，懂了吧？”
一听这话，张伟茅塞顿开，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狗腿生涯又能延续下去。
他赶忙拍马屁道：“还是周哥脑子活，这可真叫一箭双雕！昭阳那小子到时候非得感激死您不可！”
“感激个屁！”
周明冷哼一声。
“感激不感激无所谓，记住，我不是要他喜欢我，而是让他离不开我。他要是聪明些，接下来就乖乖夹着尾巴做人，把功劳分成奉送上来；他要还不识趣……”
周明话语顿了顿，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。
“那就等着一点点把他磨到死。”
张伟听得头皮发紧，舔了舔嘴唇，小声道：
“那周哥，咱们得抓紧啊，比赛材料交不上差不多就堵死他的路了。”
“这事不用你提醒。”
周明弹掉指间的烟蒂，满脸不屑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这小子最近的确有几分嚣张气焰，连我舅舅的话都能轻易被他拿住……有点意思。”
“有意思归有意思，总归敌不过周哥您的老道手腕嘛！”
张伟赔笑着拍了拍马屁，眼珠却滴溜溜地转个不停。
“您看，需要我去铺铺路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