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阳看着他这副慌乱的样子，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，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：
“张经理，您实话告诉我，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参加过技能大赛？”
张海听到这句话，猛地跳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我……我当然参加过！”
“张经理，你这是怎么了？怎么感觉你这么紧张啊？”
昭阳故作关切地问道，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。
“难道…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张海脸色一变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“没…没有啊！王助理，您…您想多了！”
“张经理，您别紧张。”
昭阳微微一笑，语气轻松随意。
“我只是随便翻翻，毕竟初来乍到，很多东西都不懂。您看，这报表上的数据缺失得有点厉害啊，还有这几个异常点，我琢磨着是不是系统出错了？”
张海的喉结动了一下，眼神不自觉地往旁边飘。
“王助理，这…这数据有时候是会有波动，很正常的。系统嘛，偶尔也会出点小问题，不足为奇，不足为奇。”
“不知道王助理具体指的是哪些数据和异常点？”
昭阳故作沉吟，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报表上划过。
“就是…嗯…就是这儿，还有这儿…哎呀，我一下子也记不清了。反正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。”
说着，他抬头看向张海。
“张经理经验丰富，回头您帮我看看吧？”
张海连忙点头，“一定一定，王助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。”
他心里却暗自嘀咕，这小子到底看出了什么？
难道他真的发现了什么端倪？
昭阳见张海有些慌乱，决定再加一把火。
他状似随意地提起了刘大发。
“对了，刚才刘经理火急火燎地跑出去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？”
张海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。
他干咳一声，“哦，刘经理啊，他有点私事要处理。王助理，您还是先看看资料吧，想选哪一份？”
张海急于转移话题，生怕昭阳继续追问下去。
昭阳也不点破，拿起一份资料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。
张海和刘大发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。
刚才刘大发那副慌张的模样，分明就是做贼心虚。
张海随意翻看着资料，抬头看向张海。
“张经理，这份资料我看不太懂，您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？”
他指着其中一个案例，装作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。
张海见他终于肯认真看资料了，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王助理，哪一部分不明白？我给你详细讲解一下。”
他内心窃喜，只要把这小子糊弄过去，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
昭阳指着其中一个案例，故作疑惑地问道：
“张经理，这个‘金海岸度假村’的项目，我看利润特别高，咱们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张海眼珠一转，开始信口胡诌。
“这个项目啊，当时情况比较特殊，我们团队那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，克服了种种困难，最终才拿下了这个项目，所以利润才比较高。”
他含糊其辞，避重就轻，企图蒙混过关。
昭阳不动声色地听着，时不时点点头。
等张海说完，他追问道：“张经理，您说的‘种种困难’具体是指哪些呢？能详细说说吗？”
张海额头上开始冒汗，他支支吾吾地说道：
“就是……一些技术上的难题，还有一些……外部因素的影响，总之很复杂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。”
昭阳笑了笑，说道：
“张经理，您看这报表上，这个项目的成本怎么这么低？跟其他项目相比，差了将近一半啊。”